此時的女鬼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的喉嚨裡面不斷的發出“咯咯”的聲音,烏黑的血液從她的脖子上面流到我的手上。

我的手還在不斷的用力,桃木劍還在不斷的戳進她的脖子裡。

“鬼怪和人一樣,都是有弱點的,就像是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你問我的那樣,你已經死了一次了,但是我還能讓你再死第二次。”

說完這句話,我就猛地把那把桃木劍給抽了出來。

看著倒在地上瞬間化為灰燼的女鬼,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隨後就癱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我的身旁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我費力的轉過頭,看到楚逸一步步的向著我走來。

“我這應該算是解決了吧……”

我眯著眼睛看著楚逸的身影,我們身處的房間正慢慢的被陽光籠罩,之前一直籠罩在房間裡面的陰霾也慢慢的消散了。

楚逸蹲在我身邊笑道:“是啊,你是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在楚逸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身後跟出來了很多我見都沒有見過的面孔。

“這些鬼魂都是這麼多年來被困在這個凶宅中的人,現在那個女鬼消失不見了,我們也可以從這個凶宅之中走出去了。”

我看著楚逸,眼皮不住的在打架,我只感覺我的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只要我的眼皮一合上,我瞬間就可以睡過去。

但是這個時候楚逸卻湊到了我的耳邊。

“陳長生,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為什麼當初住在這裡的一家會被滅口嗎?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麼呢?”

楚逸這話一出,我幾乎是瞬間就清醒了。

我回憶了一下我之前在報紙上面看到的內容,上面好像只有對這個滅門慘案的介紹,但是並沒有對兇手有過多的著墨。

“就在剛剛女鬼消散的瞬間,我也想起來了我來到這個凶宅的目的。”

楚逸繼續在我耳邊道。

“只要你走進這棟房子的地下室,一切就昭然若揭了。”

說完這句話,楚逸的聲音就突然在我耳邊消失了。

我轉過頭,發現楚逸和剛才的那些人統統都消失不見了。

剛才……楚逸和我說什麼來著……?

地下室……?

我拖著沉重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肩膀上的傷口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樓下,尋找著那個所謂的地下室。

終於在我繞著別墅一樓走了兩圈之後,我才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裡面找到了一扇被破地毯蓋住的小木門。

這個應該就是楚逸和我說的地下室了。

我把木門上面破地毯踢開,用完好的那隻手用力的拽著木門上面的把手,可是地下室的小木門卻紋絲不動。

無奈之下,我就只能用上我另外一隻受傷的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地下室的門給拉開。

“咳咳咳,咳咳!”

隨著地下室的小木門被拉開,門板上面的塵土也飛揚起來,嗆的我不斷咳嗽。

在我用手把面前的灰塵都撥弄開之後,我才發現了這個地下室門板這麼難開啟的原因——

地下室的門板下面,有一截斷手,很明顯是被我剛剛用力拉斷的,而斷手的下面,是一個面色驚恐,大張著嘴巴,已經乾枯瘦癟的男人的屍體。

透過這個男人僅存的一些特徵,我認出了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在報紙上面被通緝的那個滅門慘案的殺人兇手。

我清楚的記得,在我剛剛看到的那張報紙上,上面還刊登著殺人兇手的照片,很明顯這個男人當時是沒有被抓獲的。

那他的屍體出現在這裡,就只有一個可能——

他在把這家裡住的所有人都殺人滅口之後,在外面避了幾天風頭,又因為某些原因回到了這棟凶宅裡。

而偏偏也就是這次的折返,讓他碰上了已經變成女鬼的女主人,從而命喪於此。

那這個地下室裡面到底是藏著什麼樣的秘密,讓這個殺人犯寧可盯著被抓起來的風險也要回來繼續尋找呢?

我先是彎腰把男人殘破的遺體從地下室的入口拽了出來。

直到把他拽出來之後,我才發現,這個男人的下半身早就已經不見了,一看就是被什麼東西給啃噬掉了。

應該是那個“嬰靈”沒跑了。

我把那個男人從地下室的小門中拖出來,隨後順著那架木梯一步步的走了下去。

通往地下室的通道狹隘逼仄,但是下面的空間竟然是出乎我意料的大。

在我的腳從晃晃悠悠的木梯上面踩到堅實的地面上之後,我就掏出了手機開啟了手電筒。

我眼前的景象瞬間就清醒了起來,昏暗的地下室裡面,空空蕩蕩的,別說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就連一個像樣的櫃子都沒有。

我一下子就開始懷疑剛才楚逸和我說的那句話。

這個地下室裡面,真的有足以讓一個人瘋狂到殺人都要得到的東西嗎?

我順著地下室的路慢慢的走著,剛走了沒幾步,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三岔路口。

我看了看面前的這三條路,最終選擇了一條灰塵最薄的路走下去。

可是再走兩步,面前就又出現了一條三岔路口。

“臥槽,這裡面到底是藏了什麼好東西?竟然要建這麼大一個地下室來放著?”

我不禁感嘆道。

就單單是我走過來的這幾段路,就已經比我頭頂上的別墅的面積加起來還要大了。

我算是知道這棟別墅為什麼會是整個小區裡面地勢最高的了,畢竟下面要藏住這麼一個地下室,不把地勢拔高一點還真的是不容易。

我就一路順著地下室的水泥路走著,一遇到岔路口就選擇一條灰塵最薄的路,七拐八拐的,我還真的就走到了一扇石門面前。

我站在石門前面,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我從嚇了地下室,一直到走到石門面前,花了將近半個小時。

這比我從南洋小區外的路口走到這棟別墅前面走的還要久。

在我扶著膝蓋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我才分出精力去端詳面前的這扇石門。

石門上面沒有鎖孔,也沒有什麼機關,上面只是模模糊糊的畫著一副我看不太清的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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