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卻發現我又回到了那個大宅院裡。

首先映入我眼簾的,就是一串掛在門上的麒麟風鈴。

我想要站起來,上前細細的檢視那串風鈴,但是卻被一雙手按住了肩膀。

“小姐,你等一下,不要著急。”

小姐?

我忿忿的轉頭:“喂!你是不是眼瞎!你叫誰小姐?!”

說完這句話我就驚詫的瞪大了眼睛。

為什麼……從我口中發出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但是還沒等我來得及細想,一塊大紅的蓋頭就蓋到了我的頭上。

滿目猩紅。

隨後我就被一雙雙手扶著攙著,走過一道道門,上了花轎,又從花轎上面走下來,然後走過一條長長的甬道,最後下跪,拜堂,入洞房。

這一連串莫名其妙的操作讓我有些迷茫,我有些搞不明白,我現在到底是穿越了還是死了。

在房間裡面坐著,我無數次想要把頭上的蓋頭拿下來,但是卻一次次的被旁邊的丫鬟按住。

“小姐,等到姑爺來了,蓋頭就可以拿下來了。”

我不知道在房間裡面等了多久,才聽到一陣虛浮的腳步聲出現在門外。

隨後是門被推開的聲音,然後是丫鬟欣喜的聲音:“姑爺來了,那奴婢就先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腳步聲進來之後,我的心裡不僅有些忐忑,竟然還有幾分欣喜。

紅蓋頭被揭開,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張酷似柳天賜的臉。

“柳天賜?”

我不禁脫口而出。

眼前的男人笑了:“我叫柳家懷。”

我低頭看了看我的手,細膩、白嫩。

隨後我又轉頭看向了桌上的鏡子,裡面赫然是那個鬼新娘的臉。

“玲,今天我們成婚了,你為什麼看起來一點都不高興的樣子?”

玲?

這個名字不是我第一次見到柳家懷的時候,他口中叫著的名字嗎?

難道還是那個女鬼的名字?

我張了張嘴,沒能說出半個字來。

如果,現在是當年柳家懷成婚的時候,為什麼看起來確實一股濃濃的民國時期的感覺。

明明柳家懷今年也就只有六十出頭而已?

我在這邊想的出神,也沒有注意到柳家懷說了什麼,緊接著,我就看到眼前的人影一閃,一根手腕粗的麻繩就橫在了我的脖子上。

但是我卻意外的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可是這具身體卻在劇烈的掙扎著,沒多久,身體不動了,應該是嚥了氣。

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柳家懷把我藏到了床邊,等到天色泛白的時候,他用一根紅綢,把我吊在了院子中央的一棵柳樹上。

“陳長生?陳長生!!”

就在我無助的掛在樹上的時候,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隨後我就感覺到臉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我突然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一般,感覺到了呼吸不暢,眼前慢慢的發黑……

“陳長生!你清醒一點!”

一個狠厲的耳光,一下子就把我從那種要命的窒息之中救了回來。

我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眼前正舉著手準備再給我狠狠來一下的徐曉婷。

“停停停!我醒了,姑奶奶,我醒了。”

我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緊緊地捂住我已經腫成肉包子一樣的臉。

徐曉婷長出了一口氣:“你怎麼回事?還能被雨給砸暈了?”

我捂著臉說道:“我沒有被砸暈!我只是……只是……”

“只是怎麼了?”

我躊躇著說道:“我只是不知道我是做夢了還是怎麼……我好像看到那個女鬼生前的事情了。”

“生前的事情?”徐曉婷揹著手在我面前繞了兩圈之後說道:“你小子,該不會是有什麼通靈的能力吧?”

通靈?

我仔細的想了想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像和通靈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應該不是,但是我確實是看到了,至於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覺得我還是需要求證一下。”

“對了,柳天賜呢?”

說完剛才那番話,我才想起來這裡應該還有一個人。

徐曉婷揚起下巴,點了點旁邊草叢裡面露出來的一雙腳:“喏,就在那裡,魂魄是保全了,命也保住了,就是不知道醒來之後會不會變成一個痴傻瘋癲的,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我撇了撇嘴:“這個柳天賜平常損事壞事沒少做,估計造化是不怎麼好。”

徐曉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去外面把車開到門口,辛苦你把他搬出去了啊,小麒麟。”

看著躺在草叢裡昏迷不醒的,比我高出半個頭的柳天賜,我立刻開口抗議。

“不是吧?你不來幫幫忙嗎?!還有!別叫我小麒麟!噁心死了!”

可是還不等我抗議的話說完,徐曉婷就已經走遠了。

無奈之下,我就只能拖著柳天賜的腳把他從草叢裡面拽了出來。

拽著拽著,我就在他的身上發現了一塊閃閃發亮的東西。

我拿起來一看,是一塊小小的玉牌,玉牌上面還刻著一個“玲”字。

在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柳天賜抬上車之後,我不顧徐曉婷的催促,又回到了陵園。

這次陵園裡的墳墓旁邊已經沒有了那棵柳樹,只剩下一串麒麟風鈴靜靜的躺在墓碑旁邊。

我把麒麟風鈴也收進了揹包裡,隨後才跑出了陵園上了車。

等到我們回到醫院的時候,發現柳家懷正好好的坐在病床上吃著鮑魚粥。

我剛一走進病房,管家就迎了上來,語氣中是止不住的歡欣。

“陳先生,您真的是太深了!不僅帶回了少爺,老爺的怪病也好了!這是您當時給我的續命符,我只用了一張,剩下的一張還給您。”

我默默的接過符咒,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著柳家懷。

柳家懷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開口對管家說道:“你先出去吧,我和貴人有些話要說。”

管家聽話的從病房離開了,走的時候還順帶著關上了病房的門。

“貴人,你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柳家懷放下手中的粥碗,一雙深邃疲憊的眼睛看著我。

我沒有說話,只是把手中的玉佩和風鈴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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