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林玄禮的“狠”是毫無意外的,但惟一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他們之間的恩怨和我又有什麼關係,開口閉口都是在拿我說事情?

“憑你?”呂元任不屑的說,“你是辦不到的。”

林玄禮更加的氣急敗壞,但明顯可以感覺到他的體力也是越來越弱,快要受不住了。

他們之間又講了放狠的話,但並沒有真正的意義,更像是小孩子在無聊吵架,聽得我的耳朵都疼了。

呂元任突的冷冷一笑,“林玄禮,你難道不想知道,陳長生在哪裡嗎?”

我的心咯噔一下,猛的抬起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當然是不可能看見呂元任和林玄禮的臉,但明顯感覺到呂元任的不懷好意。

林玄禮也跟著沉默下來,半晌後突然說,“看來,陳長生在此處。”

“的確,是在此處。”呂元任說,“你這麼想要利用他來威脅我,不如現在就用吧,機可不失啊。”

這怎麼就把我算計在其中了?我煩惱的皺著眉頭,想要抽離又不能。

“你竟然要讓我這麼做?”林玄禮很吃驚,“看來,你是真的瘋了。”

呂元任不屑一笑,“因為,你辦不到啊。”

我明顯的感覺到呂元任的“消失”,應該是他不願意再搭理瘋癲的林玄禮,直接就“走”了。

被獨留下來的我,面對著林玄禮,不知這個傢伙會怎麼算計我。

“陳長生,你真的在嗎?”林玄禮感慨的嘆了口氣,“如果你願意,我們是不用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這又不是我願意與否的問題,而是他們一直在算計著可憐的我,也從來沒有為我這個晚輩著想過。

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去管他們?

“你好好想一想。”林玄禮繼續說,“如果我們合作,不比什麼都強?”

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弱,一副快要撐不住的樣子,與在呂元任的面前時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我感覺到褲腿的位置被扯了扯,低下頭看時,發現一個小紙人正仰著頭,努力的看向我。

這是葉文君的東西。

葉文君可以把她的小符人送進來了嗎?我的心頭一喜,也顧不上林玄禮,恨不得向葉文君大叫著,讓她將我弄出去。

林玄禮的臉色一變,怒喝著,“是誰?”

我的雙手間突然有了力氣,抬起來向前用力一推,明顯感覺到是推到一個人,而那個人毫無防備的被我推翻在地。

四周竄起陰冷之風,帶著一陣陣的鬼氣向我撲來。

他們在面對著林玄禮的要挾時是不屑一顧的,可是當他真的遇到危險時,他們又會出手相助。

“你們是被林玄禮控制了嗎?”我努力的“喊”著,“你們可以團結起來,與我一起對付林玄禮。”

我沒有指望這些鬼能聽到我的聲音,更沒有相過他們會對付林玄禮,可是當我的話一出時,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氣氛發生變化,帶著難以形容的怨氣向我撲來。

林玄禮冷笑著說,“陳長生,你太天真了。”

我的確是太天真了,還想著要利用林玄禮收服的鬼,來對付林玄禮本人。

一隻鬼音從耳邊響起,“林玄禮要挺不住了,你來殺他,我們跟著你。”

我來不及細品這句話真正的意思,腦子“嗡”的一聲響,就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我是被燻醒的,一股又香又辣的味道直入天靈,震得我猛的坐了起來。

何群的手裡拿著一個拇指大的盒子,直直的盯著我的眼睛,隱隱有打量的意思。

“我回來了。”我說。

何群鬆口氣,“鬼醫的東西真的是很厲害,為了關瞳瞳他願意再幫你,這可是一份恩情啊。”

是鬼醫救了我嗎?關瞳瞳回來了?

我的心頭一喜,都顧不上剛醒來的不適,就準備跳起來。

“你瘋了嗎?”葉文君喝著,“坐好。”

我環顧著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堆玻璃旁,身上也後知後覺的扎疼起來,“林玄禮襲擊我?”

除了林玄禮,我可是想不到其他人會用這種可惡的方式,來傷害我的性命。

何群不屑的笑著,“和林玄禮沒有關係,是你自己撲上去的。”

我震驚的看向何群,覺得這個玩笑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但事情又的確如此。

我在“昏迷”前的一剎那,似是受到指引一般,撲向了碎掉的玻璃。

如果不是何群眼疾手快的扯住我,都會有一塊飛濺起來的玻璃,正中我的門面。

我的傷不重,但始終不醒。

最後是關瞳瞳又制的新藥送了過來,何群用盒子上的味道試了試,成功的將我喚醒了。

“厲害。”我向何群豎起大拇指,“換成是我,都沒有辦法想得到。”

何群將盒子丟給我,“一日三餐的吃吧。”

我看著盒子,不住的回想著與林玄禮之間的交流,“不對呀,藥應該是送到我家的,怎麼會送到夏家?”

確切的說這個東西是送到夏玉雯的手裡,再轉交給我。

“是盛楚。”葉文君的聲音低了很多,“她送過來的。”

我一點兒也沒有想過會是與盛楚有關,心情頓時複雜起來,復又低頭看向手裡的盒子,竟然覺得這是十分的荒謬。

“一個盒子有什麼好看的。”何群喝著,“快點起來吧,有傭人等著打掃呢。”

這一地的玻璃總是要收拾起來的。

我後知後覺的站起來,帶著血的走出地下室時,室外準備打掃的傭人都被嚇住。

夏玉雯及時的開口說,“你們都辛苦一點兒,打掃乾淨,我會加薪水的。”

她始終提到加薪水,也沒有哪個傭人主動的上前去打掃。

我清了清嗓子,“你把錢給我,我自己去掃。”

夏玉雯吃驚的看著我,“你來掃?你……能掃乾淨嗎?”

我還以為夏玉雯是關心我的傷,結果是怕我打掃不乾淨?

我還想要反駁的時候,也注意到正在倚著門框的盛楚,努力的伸長脖子想看清情況,又沒有更靠近一步。

因為盛楚的過分矜持,令我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盛楚挑挑眉,抬起手,晃晃手裡的透明袋子,裡面裝的都是類似於我手裡盒子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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