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送出去了?”

撫南巡撫汪大人府上,汪夫人還在一臉肉痛,“都送出去了,但那些縣主可是一點都沒覺得多歡喜,她頭上的那套頭面就不輸我送的那套,都說順義伯富貴無雙,元家也底蘊深厚,她怎麼會差這點東西?”

“收了我的頭面,順手送了湘兒一隻手鐲,就是這個。”

手鐲到了汪大人手上,都不用看就曉得是難得是上品,汪夫人深吸一口氣,“這鐲子的價錢比我那頭面更貴,這叫什麼事?”

與其說是汪夫人想要拉攏程小四,不如說是汪大人想要拉攏元溯,送程小四首飾不過是投石問路,誰知道程小四能富貴成這樣?

汪巡撫覺得送的東西還是不夠貴重,是汪夫人小氣了,“哪裡有不愛財的人,越是上位者也是喜好獨一無二的稀罕物,哪怕是首飾也是要稀世珍寶才行,府中不是還有一條從海外來的寶石項鍊嗎,找機會送給她。”

汪夫人更肉疼了,好東西誰都想要,越是稀罕的越是捨不得拿出來,汪巡撫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若是我的事被元參政給查了出來,將一無所有。”

汪夫人這才點了頭,想到那麼好的東西要被送出去,心就在滴血。

次日,汪夫人親自登門和程小四說話,言語之間很是客氣,在恰當的時候很隨意的說起得了一條項鍊,“也不值什麼錢,就是看著好看,我與縣主投緣,昨日看到這項鍊就想著縣主戴著定然極為合適,這不,今日過來順便給就縣主帶來了。”

匣子一開啟程小四就知道那是稀罕貨,別看她好像懂的不多,但她擁有豐富的買首飾經驗,看多了好東西,尋常首飾真的很難入她的眼,拿過那條項鍊仔細看了幾樣,“這是海外來的吧,頗有異域風情,用料很是講究,難得上面鑲嵌的寶石打磨光亮,大小也差不多。”

“我倒是也有一條這個差不多的,不是那個是一套,還有臂釧和手環,為此還專門做了一身衣裳來配。”

這反應和她見到上次那個首飾完全不同,汪夫人的心一邊流血一邊覺得這人果然是眼光極高胃口也大,看來這東西都不是讓她很喜歡。

“我是不太懂這些,就是覺得很是好看。”

程小四隨意將項鍊放回了匣子裡,“夫人不懂,我可就太知道了,這東西可不便宜,無功不受祿,我怎能收夫人這般貴重的禮物?”

汪夫人既然將東西拿了過來,也沒想著還要拿回來,只能儘量這東西說的沒什麼用處,用給程小四把玩而已,程小四這才勉為其難的收下。

等人一走程小四就拿著項鍊去找了元辛,“我表哥的人一直盯著曹家,這位汪夫人同樣帶著禮進了曹家的門,出來的時候東西已經被留下,看來是想用好處來腐蝕我們,拉我們下水。”

元辛隨意掃了一眼項鍊,“既然送來就收下,且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自然是要收下的。”

她可不會很強硬的拒絕,那樣只會逼的人家重新想辦法,讓她防不勝防。

晚上元溯回來得知此事也只是讓程小四將收到的這些東西單獨登記放起來,“她要是來送,你就收下。”

程小四瞭然的點頭,接下來幾日汪夫人開始頻繁的約程小四出門,但有程小四的時候從來沒有曹夫人,有曹夫人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她,汪夫人分別帶著她們出入一些很高階的場所,只要是她們多看了一眼的東西就會送到她們各自的府上,甚至汪夫人還帶著程小四去戲園子聽戲,暗中讓戲園子裡的小生勾搭程小四,程小四全都照單全收,有人請她欣賞美男,她會拒絕嗎?

“今兒給我介紹的那個小生很是俊美,一雙眼睛特別勾人,哎呀,要再這麼下去,我怕不是就要深陷其中,被她拿捏。”

回府後的程小四和元溯開起了玩笑,元溯撫額,“都說朝中水深,這地方上也不差,最近這些日子有個女子頻繁出現在我眼前,此女子知道我的喜好,做的每一件事都為了迎合我卻又對我頗為疏離,這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咱們夫妻怎麼就那麼招人惦記?”

摟著程小四的腰,“那個小生能有我好看?”

程小四笑問,“那個的女子有我能知道你的喜好?”

夫妻倆相視而笑,這夫妻倆一個富貴的流油,她想要錢只需要動動嘴,自然有家裡的人送到她的手上;一個曾經流連花叢,見過的美人無數還知道大多數女子用的手段,美人計對他幾乎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曹哥海和曹夫人如何就不知曉了。

作為官職比元溯更高的曹哥海,針對他的手段更多,只要信心不堅定落入圈套一點不意外。

這裡發生的事元溯書信回了京城,告訴了元裴,同時希望他父親能將此事告知給他岳父,因為有些話他岳父說的,他父親卻是萬萬說不得。

元裴收到信的時候心裡五味雜陳,這種萬事都想著找岳父做法讓他覺得自己沒什麼用,明明還在高位就已經幫不上兒子了,好在他並不是什麼意氣用事的人,也懂事情的輕重緩急,將信給了程大器,程大器好奇,“這汪巡撫背後的靠山是誰?”

元裴壓低了聲音,“榮襄王。”

這事他都是近期才摸清楚的。

“這個汪暉可是榮襄王的錢袋子,很得榮襄王的看重,你定然知道,撫南的鹽商有多富貴,早些年欺那可是富貴的流油,也就是最近幾年青鹽遠勝海鹽,這才讓撫南的海鹽被擠兌的不如以往。”

“青鹽可掌握在皇上手裡,是皇上手裡最來錢的買賣,榮襄王失了海鹽,更加依賴汪暉。”

“至於那個齊昌伯,本就失了帝心,手裡說是管著鹽政,但鹽政早就被汪直掌控,不足為據。”

程大器忽然很好奇,“我女婿出發之前,你將這些東西告訴他了嗎?”

他猜是沒有,從元溯的信裡就能得知。

元裴瞪了他一眼,“那可是我親兒子,我要是事先就知道這些能不告訴他?”

程大器,“你可真是個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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