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陽光正好,連帶著滿園的花兒都豔麗了起來,元辛素來愛雅緻,他的院子裡也種了不少的花花草草,可惜那些開在枝頭的嬌花兒們此刻正在剪刀的摧殘下掉落枝頭,最終要被埋在地裡,當做春泥。

“好好的花兒怎麼都剪了?”

程小四滿眼的心疼,“精心呵護了那麼久就等這一場盛開,這些花兒得罪了二叔?”

元辛坐在兩個搖搖床的中間,一手一個搖搖床輕輕的推著,那搖搖床不知道什麼時候加了半個頂蓋,腦袋的上方有布蓋著,太陽曬下來到胸口以下,孩子抬眼也不會看到天上的太陽,可以說很細心了。

“磚兒和小魚打噴嚏,大夫說這園子裡花香味太濃,還有花粉飛舞,小娃受不住。”

元辛一臉滿足,“怪只怪這些花兒沒福氣,誰讓它們集中開了,錯開少少的開不就沒事了嗎?”

程小四嘴角微抽,不過這園子的確香味太濃,要是花粉過敏可是麻煩事,可這園子的花兒要是沒了太素,對正在辣手摧花的人道:“少留下幾朵吧,少一點不礙事的,光禿禿的難看。”

又對元辛道:“我們那院子也有花兒,就是開的不多,這兩日一直都沒事。”

修剪花枝的是府中的花匠,此刻肉疼的厲害,聽說能保住幾朵連連點頭。

真的,磚兒公子和小魚姑娘就是打了兩個噴嚏而已,滿院子花就因此被剪掉,多可惜啊。

元辛眼裡哪裡還有花,只顧著和程小四說兩個孩子今日多乖,笑起來多可愛,距離上一次稱重又重了多少等等,說的眉飛色舞,程小四聽著也覺得有意思,“二叔,多謝你呢。”

沒這個二叔頂著,她哪裡能想出門就出門。

元辛都逗了一下磚兒,“瞧你母親又說胡話了,我可是祖父呢,祖父看孫孫不是天經地義?”

回答他的是磚兒的笑,稀罕的元辛又逗了他一會兒,另外一邊的小魚有意見了,發出了聲音表達不滿,元辛又趕忙轉頭哄這個,還不忘催下面的人去問木匠,他打的大搖搖床怎麼樣了。

“之前考慮的不周到,這個時候就該睡一張床上,也要增進兄妹倆的感情。”

程小四笑道:“都打了好多張小床了。”

“都說了,之前想的不周到嘛,屋子裡有屋子裡的床,外頭曬太陽的是額外的。”

小魚愣住了,眼睛看著一個不動,程小四正要說話元辛‘噓’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被吵,這是尿了。”

程小四

連這種習慣都摸清楚了嗎?

她這個當母親的都不曉得。

有婆子準備了熱水,她乳母拿來了乾淨的尿片,兩人麻溜配合,很快小魚就被抱到屋子裡炫飯去了,沒辦法,肚子裡空了,必須要立馬吃來補上。

晚上程小四就跟元溯說起了這個事,感慨道:“二叔真的好細心,比我對孩子都上心,不瞞你說,有二叔在我都懈怠了,總想偷懶。”

現在的她活像是還沒出嫁一樣,不對,比出嫁之前更自在了。

元溯笑道:“二叔也是樂在其中,他喜歡就好。”

程小四也笑了,“把我給輕鬆的像是沒生過孩子,要是哪一天二叔不管了,我該怎麼辦啊。”

“怎麼會,二叔最喜歡孩子。”

程小四想說就沒見他對萱兒和文生多好,想了想就不說了,話說多了就臭了,還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

次日早朝結束程大器就帶著元溯到了御書房,今日程有一和程有三要在御書房給皇帝說東樞的情況,元溯本來是沒有資格去的,但誰讓他的岳父是程大器呢?

“道路四通八達,我們到的時候許多地方都在拓寬官道”

“京城十分氣派,道路寬敞,百姓安居樂業,因為東樞報館存在多年,潛移默化的影響下當地賣菜的大嬸都能識得幾個字,城中識文斷字之人多如牛毛,看報已成為百姓的習慣,報館不僅有監督百官之責,還替朝廷傳達新政,因受眾廣,也深厚商戶青睞,報紙上一個個小小的位置都價格不菲,效果也極其驚人。”

程有一拿出來還厚一堆報紙,“當地有人靠販賣過期報紙為生,這是我們買到的東樞這兩年所有發出的報紙。”

皇帝拿過一張隨意一掃,而後眉頭輕蹙,上面不僅有朝廷的政令,朝廷官員的升遷,官員家世出身,為官政績等皆是詳細描述,甚至連官員的長相都有,只這一點皇帝的一顆心就一點點的沉了下去,如此公之於眾可杜絕許多的事,也能讓官員接受百姓的監督,好處實在太多,窺一斑而見全豹,難怪東樞這幾年發展的這樣快。

是以翻看了幾張,程有一還在繼續,說東樞不僅是百姓識文斷字的多,學院也很有特色,寒窗苦讀多年方能成才的學子在學院裡無需十年就能培養出來,上前找出來一份報紙,“這一張有學院的招生訊息,對學院做了詳盡介紹,還有學院的先生等等。”

皇帝看過,竟有一種發現寶藏的錯覺,程有一又說了人家的鏢局,這一說就從上午到了用午飯的時候,皇帝沒有吃飯的意思,程有一也不敢聽,他說累了就程有三說,兄弟兩人這一趟是沒有白走的,能打探到的訊息都打探了回來,有些還帶回來了證據,都交給皇帝看了。

整個過程不僅是皇帝一臉嚴肅,就是來旁聽的官員都感到心驚,才曉得當年牛大將軍打不過東樞的文大將軍是有道理的,人家的補給就比他們強。

太子和三皇子最激動,因為程有一兄弟兩說的這些都頻繁提到了幾個人,東樞的幾個皇子,都是皇子,他們又為什麼不可以,比如那個報館,若是掌握在自己手裡,那將是多鋒利的利器?

兄弟兩人輪流說著所見所聞,嘴皮子都說幹了還沒說完,一直說到下午,皇帝被尿憋的不行後才暫時休息,其他人也得以喘息。

接下來的幾日兄弟每日都往宮裡跑,皇帝摺子都不批了,點燈熬油的看報紙,不明白的就問兄弟兩人,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七日,第七日後皇帝將自己關在了寢宮裡一日未出門,而後開始頻繁召見大臣商議要事,程有一和程有三兄弟兩人才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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