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公示期人員!
桑博贍調任縣工業園區黨組成員、黨委書記!
胡良才調任縣工業園區黨組成員、副主任!
嚴偉毅調任縣工業園區黨組成員、投資促進委員會主任!
瞿經藝調任縣工業園區黨組成員、經濟發展委員會主任!
.......
看著這六名公司成員!
除了懷雋潔推薦的那個人,基本上其他人推薦的全部落選!
姜晨知道,壞了!
這算是一個方面都沒有跟韓宏達留呀。
胡良才,如果姜晨沒有記錯的話,是李志文來到蒼溪縣之後教育局副科級!
這下子,直接調任到了工業園區黨委副主任!
成了桑博贍的副手,最起碼也要變成正科級別的幹部。
“太心急了!”
姜晨知道對於李志文來說,整個工業園區算是政績工程,裡面的一把手、二把手也都要放在自己手裡。
但是,畢竟韓宏達才是縣委書記.......
這樣不給他面子,這不就是在在給自己找事情嗎。
姜晨看著自己頭上灰線突然猛增一大截,這才終於明白危機究竟從哪裡來了。
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前段時間那一絲一縷增加的灰線代表著縣委書記韓宏達對縣長李志文的不滿的累計。,
累積到了一定程度的情況之下,就會形成真正的危機。
“棘手。真的很棘手。”
看完公示欄,姜晨慢慢的回到縣委大院,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去。
邊走邊想象一下,怎麼去做應對。
可想來想去,仍然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姜晨喃喃自語的說道。
就在姜晨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縣委大院縣委書記辦公室,韓宏達面色陰鬱,一根菸接著一根菸的抽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韓宏達面露狠色,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
“桑書記,你怎麼在這裡?”
姜晨回到辦公室門口,竟然看到桑博贍站在門口,頗為手足無措的感覺。
“姜組長,我來找您彙報工作!”
桑博贍露出他那標誌性的憨厚笑容,看著姜晨有些拘謹的說道。
“別這麼說,桑書記,你現在是蒼溪縣工業園區黨組書記,按理說你是正科級我也是正科級。”
“怎麼能當得起你這一句領導呢?”
姜晨笑著推脫道。
順勢把桑博贍引進到了辦公室裡面。
順便看了看他的官運,沒錯,仍然是一片黃光。
明顯能感受到這個人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的憨厚老實的感覺。
兩人分主賓坐下,姜晨給他倒了杯水,放在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了,我這裡也沒有茶葉,只能請你喝白水了。”
因為這段時間,姜晨一直都是在關注工業園區的事情,基本上沒有回到計委這個辦公室過。
所以姜晨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茶葉。
“姜組長,沒事!我喝白水就行。”
桑博贍憨厚一笑,看著姜晨說道。
欲言又止的神情落在姜晨的眼睛裡,縣委大院沒有秘密,誰在支援他上工業園區的黨委書記。
他肯定有所耳聞。
“你......”
“姜組長...”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感覺,姜晨說道: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推薦你做管委會黨組書記?”
從柳樹溝鄉黨委書記到管委會黨委書記,看似是平調,實則是排名上的變化。
不用想,工業園區以後肯定是蒼溪縣的名牌。
從這裡進縣委常委,那是最順的一條路。
桑博贍不明白蒼溪縣18個鄉鎮,為什麼選了他?
“是的。姜組長,您也知道我,在縣委鄉科幹部裡面排名不算靠前.....”
桑博贍謹慎的說道,邊說還在觀察姜晨的神情變化。
“柳樹溝鄉雖然是整個蒼溪縣GDP墊底的,但是,我看過蒼溪縣歷年的發展情況。”
“經濟增長範圍內,在桑書記的帶領之下,柳樹溝鄉近三年的GDP是連續8%以上的上漲的。”
“而且,桑書記執政的政策我很看好,也很喜歡。”
發展不能以汙染後代為代價!
柳樹溝鄉背靠大山,本來農田不多,但是樹林多。
姜晨瞭解桑博贍的時候,無意之間竟然瞭解到桑博贍寧願不要GDP,也不願意引進一個打著造紙廠的企業,搞濫砍濫伐。
因為這個事情,還在縣常務會議上被縣委書記韓宏達點名批評。
批評他柳樹溝鄉GDP排名倒數第一,拖了全縣的後腿。
“您也覺得,我這樣做是對的?”
桑博贍聽到姜晨說這個話,眼眸突然亮了起來。這麼多年以來,還沒有人能理解到他。
無論怎麼做,連家裡人都會反感他。
老家整個桑家村老一輩的人更是把他當成敵人。
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況且還是這麼窮的地方。
看到姜晨點了點頭,桑博贍突然激動了起來。
“姜組長,我不能這麼做呀。”
“我家的祖墳也在山上呢,等我死了之後,爺爺問我,整個山上的樹都被誰砍完了?”
“我沒辦法交代的。”
桑博贍眼含熱淚,哽噎著說道。
鵝城的稅都收到五十年後了。
姜晨想起了《讓子彈飛》裡面出現的一句話。
直接絕種似的發展經濟,經濟是發展好了,整個柳樹溝鄉也都成了垃圾堆。
“現代的人看似把經濟發展好了,但是卻掏空了柳樹溝村未來幾十年的發展潛力。”
“他們能這麼做,我不能呀!”
“我全家都在這,回來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姜晨看著數次哽噎的桑博贍,暗自嘆息道。
發展經濟不要未來,和有限度的發展經濟,為後世留下一片完好的藍星!
很少有人能做出來正確的決定。
“好好做吧。”
“工業園區才是你發展的大舞臺。”
姜晨也略顯沉重的說道。
有些時候,當權者被老百姓罵,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沒辦法,自己一個人的能力有限,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平復了好久,桑博贍才站了起來朝著姜晨深深鞠了一躬。
隨即朝著辦公室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