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文堅,顏易,楚憐幾人寒暄了幾下,便一起下了樓。

“隨便坐,當自己家。”

顏文堅隨意的指了指,示意顏易帶著楚憐去沙發坐。

“聽說顏易帶女朋友回來了?讓姑姑瞧瞧。”

楚憐沙發還沒坐熱,門外就傳來了一道粗獷的嗓音。

顏文堅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像是被打擾了興致,顏易那張冷漠的臉倒是沒什麼變化。

循聲望去,是一位一言難盡的中年婦女,掐著與那張長滿了褶子臉完全不符的嗓音,一步三扭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位更加一言難盡的妹妹,看著像是她的女兒。

“表哥~”

這一聲表哥,讓楚憐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她好像理解為什麼顏文堅突然變臉了。

“你又來做什麼?”

二叔顯然不悅,沉了沉眸子,冷冷的說道。

這和方才那個和顏悅色的二叔大不相同。

“表姑。”

顏易倒是不失禮儀,一語道出了來人身份,只是臉上沒有絲毫是迎接親戚的笑容。

看來是個極品親戚,楚憐暗暗點頭,心裡有了盤算。這極品親戚,十有八九是衝著她來的。

果然,姑姑聞言佯裝不悅,自來熟的坐到了楚憐的身旁。

熱切的抓起楚憐的手,她粗糙的手掌,和楚憐的白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楚憐眉心微微一蹙,想要將手抽回,姑姑抓的緊,她一下子沒能抽回來。

粗糙的大手不停揉搓著她白嫩的手背,搓的她生疼。

表姑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塊兒,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姑娘叫什麼名字啊?”

表姑上下打量了楚憐幾眼,心中一陣嫉妒。

憑什麼這個小妖精長的這麼好看,面板還這麼白淨?

果然用錢養出來的就是水靈。

表姑下意識的將自己那個小家子氣的女兒拿來對比,發現簡直是雲泥之別。

楚憐心下不悅,面上沒有表露什麼,畢竟還是長輩,於是淡淡的開口回答了她的問題:“姑姑,我叫楚憐。”

“楚憐啊~是長的楚楚可憐,不然我家顏易怎麼會看上你呢?”

果然男人就喜歡這種小妖精長相,余文婷內心暗暗貶義。

她這句話就很有意味了,楚憐餘光瞥向顏易,他面上不顯,心中也是贊同表姑的話。

表姑這是表示我看中的小貓咪優秀了?

見顏易沒有回懟,楚憐略顯失望,只能微微一笑,表示敷衍。

“表哥,你給我找表嫂,怎麼沒有告訴我一聲啊?現在的姑娘玩的花的很,表哥你家大業大,可別識人不清啊。”

她可是從小就喜歡這個表哥,雖然很少見面,但是他長的帥又多金,可是她夢中情人!

這個表妹也不是省油的燈,楚憐這次是正臉轉向顏易,想看看這麼明顯的軟刀子,他究竟能不能發現。

很明顯,男人都是一根筋。顏易淡淡一眼,回了句不鹹不淡的話:“你這不是知道了嗎?”

楚憐滿頭疑問,還沒來得及開口,表姑這邊又開始了陰陽怪氣。

“楚憐呀,你瞧瞧你,怎麼穿的這麼少?一點都不保守,凍壞了,宮寒了怎麼辦?你瞧瞧我家妮兒,穿的多厚實?”

顏易聞言微微點頭,是啊,得多穿點,著涼了怎麼辦?

楚憐滿頭疑問,不保守?她這一身毛衣加風衣,裹的嚴嚴實實的,哪裡和不保守沾邊了?

她女兒那一身紅配綠的花棉襖,保守是保守了。可完全蓋不住一身的廉價味。

“小姑娘也別化妝了,爛臉就怎麼辦?你瞧瞧我家妮兒,天生麗質。”

顏易再次贊同,看來我要給我家小貓咪準備最好的化妝品,讓她盡情展現她的美。

楚憐嘴角微微抽搐,她還是第一次在現實裡見到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極品親戚。

天生麗質?她女兒這個用口紅化全臉,假睫毛全靠眼線筆的網紅妝容,她是看不見是嗎?

真的很辣眼睛好吧?

“哎喲~平時也不要學著那些主播不吃飯,這麼瘦,以後怎麼生個大胖小子?你看看我家妮兒,豐滿勻稱,屁股大,保證一胎八個兒子。”

表姑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全然無視二叔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表妹嘚瑟的嘴角已經咧到了耳朵根。

楚憐察言觀色,既然二叔已經反感這個極品,她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咬緊了牙關,微微斂眸,深吸一口氣,氣場全開。

顏易沒有眼力見,她也不能當個軟柿子,任由這個所謂的表姑拿捏。

“表姑說的是,在我們那兒,只有牲畜才一胎七八個呢。”

楚憐微微嘆氣,表示自己不行,“我可不行。”

表姑臉上的笑意一僵,閃過一絲不自然。

不過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看來顏易這女朋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顏文堅瞥了楚憐一眼,便知道了楚憐不是個好欺負的,這余文婷向來胡攪蠻纏,整日整日的來串門攀交情,實際上和他是八杆子打不著的親戚。

有人能治一治她也是極好的,不知為何,他下意識的認為這一戰,楚憐能全勝,於是心安理得的品起了龍井茶。

“憐憐和我家顏易打算什麼時候結婚,生孩子啊?”

她這個問題一出,顏易餘光不經意的轉了過來,期待著楚憐會怎麼回答。

楚憐敷衍一笑,說道:“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顏易聞言有些失望,表姑頓時滿臉不樂意,嗔怪道:“這怎麼行?現在不抓緊生孩子,老了病了怎麼辦?”

“怎麼?吃孩子能延年益壽嗎?”

楚憐無辜的眨巴著大眼睛,表姑大概沒想到她會這麼堵過來,明顯被噎了一下。

顏易也是一臉茫然,故作鎮定在喝茶的顏文堅被一口茶水嗆到,猛地咳嗽起來。

猛烈的咳嗽中夾雜著詭異的笑意,不仔細聽,根本分辨不出來。

顏文堅強忍著,臉都憋成了豬肝色,這才忍住沒有笑噴。

余文婷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楚憐這裡,才不管他會不會被嗆死。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表姑佯裝慍怒,隨後又開始問著別的問題。

“憐憐有沒有工作呀?月薪過萬了沒有?我家顏易雖然也養得起花瓶,但憐憐要知道,色衰愛弛這個道理。”

好傢伙,陰陽她以色侍人?楚憐心下冷哼一聲,不答反問:“表姑真是經驗之談啊!放心,表姑永遠年輕。哦對了,表姑退休金有四位數了嗎?”

楚憐依舊是一臉單純,她這句經驗之談,顯然是說她已經年老色衰。

而問退休金,就更有深意了。

“退休金?我還沒退休呢。”

表姑有些不明所以,楚憐故作驚訝,“啊?表姑您還沒退休呢?我還以為……”

她意有所指的打量了她兩眼,表姑的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原來楚憐的意思,是說她老!

沉了沉臉色,繼續說教:“姑娘家家的,嘴皮子還是不要太厲害了。做好分內之事,像姑姑一樣伺候好公婆,給男人生幾個大胖小子,才是不枉此生。”

楚憐已經不在意顏易的想法了,她不指望他站在她這邊。

這個表姑句句都是軟刀子,怎麼說她來者是客,顏易是這個待客之道,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她沉著臉,怒視顏易,質問道:“顏易你怎麼回事?早知道姑姑沒有工作,保姆的活就內定了啊。”

顏易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楚憐再度開口:“姑姑結婚這麼多年,伺候人的手藝一定爐火純青,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親戚不幫襯幫襯?”

“???”

“???”

顏文堅和顏易同時懵逼,顯然是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若是對平常親戚,說安排保姆的活計,那可是侮辱人啊。

不對!二叔暗叫不好,這余文婷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突然雙眼放光?

“顏易,你家缺保姆?”

表姑心頭大喜,顏易的家是何等的富足?她怎麼沒想到呢?

去他家當保姆,她還不信顏易真的敢使喚她這個長輩。

說難聽點,是當保姆,真過去了,可不就是女主人的待遇?

就算是當保姆,一個月的薪酬,可是頂她一年的支出啊!

錢啊!要不要?她在這裡和楚憐較什麼勁?

顏易對上表姑熱切的目光,臉色有些難看。

果然,不被糾纏上,永遠不知道極品親戚有多極品。

“抱歉姑姑,等我家保姆辭職了,就讓您來。”

顏易確實不好直接掃了她的面子,只能找個藉口敷衍過去。

一見有戲,表姑的臉樂開了花。

二叔意味深長的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直呼楚憐乾的漂亮。

就顏易這個呆瓜,哪裡懂的姑娘家這沒有硝煙的戰場?

這余文婷的陰謀詭計全寫在臉上了,就巴不得自己女兒頂替楚憐,嫁進顏家當少奶奶呢。

小媳婦兒吃醋了,你不作為,小媳婦兒可不得將這晦氣送回去給你?

顏文堅滿臉笑意,看著楚憐,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樣的姑娘才配得上顏家,不卑不亢,有勇有謀。

剛開心沒多久,表姑的臉轉了過來,顏文堅心中警鈴大作。

“二哥,顏易家太遠了,您家缺不缺保姆啊?如果缺,我隨時可以上崗啊!”

草!顏文堅晦氣的啐了一口,楚憐沒想戰火誤傷二叔,心中想著,二叔應該能解決吧?

表妹眼珠子一轉,心下想到,媽媽去二舅家,那自己可以去表哥家呀?

“表哥~你看我行不行呀?”

“……”

余文婷見自家這傻姑娘挺會來事,心下大喜。一人纏著二叔,一人纏著顏易。

沒有了表姑的糾纏,楚憐心安理得的喝起了茶,嗯!味道不錯。

察覺到顏易幽怨的視線,楚憐頓時火上心頭。

心中暗罵了一聲狗男人!

冷冷的嗤鼻,轉過頭去,給了他後腦。

顏易今天好像一整天都不在狀態,她怎麼了?

她是不是生氣了?為什麼突然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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