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憐,你不該這樣對我。”。男人陰冷著一張臉,眉頭緊鎖死死盯著他。

楚憐被他用手指抬起下巴,看著她滿臉的淚痕。

男人冷著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哭什麼,你和那些應酬的人在一起時,是不是也用這種可憐的模樣?怎麼是我就不行了?嗯?”

“楚憐你的破爛桃花這麼多,你把我放哪兒了?”

楚憐的聲音發顫:“我沒有,你愛信不信。”

“顏易,已經過去了,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你放過我吧。”

顏易吻了吻她眼角旁的淚水。

他的手怵然伸向著她的頭頂抓著她的頭髮向後一拉,頭皮的疼痛使楚憐的眉頭緊皺。

他是真的生氣了,瘋子!

顏易的眼角微紅,眼神裡全是不甘,聽到楚憐的如此冷漠的話讓他的心沉了又沉。

“放過你?楚憐,這輩子你都別想我放過你,你是我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逃離我身邊。”

“我們生生世世都要糾纏一起。”

“過去?”他冷笑著,聲音溫柔又極具壓迫性。

“只要我不覺得過去,你就是我的,你的生死應該由我說的算,你要做的就是言聽計從的待在我的身邊,只准對我溫柔,對我笑……”

楚憐聽著覺得諷刺至極,她的聲音有些斯啞。

“我曾經愛過你,你愛信不信,現在我不愛你了,所以,你放了我吧,留我一個行屍走肉又有什麼用呢。”

早知道初見就被他盯上一步步的邁進他設計好的溫柔算計中,她說什麼都不會對他心軟。

愛病病,愛瘋瘋,她真的後悔招惹了他,給了他溫暖。

無論幾輩子,她都不再接近這麼一個表面溫文爾雅,實則偏執陰狠,掌控欲,佔有慾,嫉妒心極強的瘋子。

她再心軟她就是狗!

“不要去動慕澤川,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楚憐不在想過多的和顏易周旋到底,她已經不想解釋了,她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漸漸虛弱,她的心臟好像沉入了海底。

是死亡嗎?她終於解脫了嗎?

懷裡人乖巧的像個瓷娃娃一樣,再也沒有半分的掙扎,男人發現端倪,輕聲呼喚著。

“楚憐!楚憐!”

“…………”

“楚憐,你不是最關心慕澤川嗎,你要是敢離開我,你信不信我讓慕澤川一家都消失在這世上。”

他緊緊抱著她,懷裡人身體已經冰涼,像暗夜裡凋零的玫瑰一樣破碎死寂。

男人的臉上再也不是虛偽冷酷的偽裝,他卸下了假面,撥出最後一口絕望的死氣,聲音嘶啞低沉。

“楚憐,你怎麼敢離開我,不要離我啊,阿憐。”

*

當楚憐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她無比熟悉的雲朵燈,還有床邊牆壁上掛著的裝飾變色小彩燈。

她?這是重生了?

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痕,淚水淋溼了枕頭。

楚憐撐起身子,看著臥室,臥室裡粉刷的是海洋主題,碧海藍天的格調是她喜歡的,牆上畫的鯨魚後面的小海豚還是她自己著手畫的。

床的左邊是她的書架櫃,書架櫃上掛著彩條燈還有她喜歡的裝飾品,布偶貓小雕像。

此時門外想起了敲門聲:“咚咚咚,阿憐,我等會兒有事,大概過一個多小時會有一個男孩子來我們家。”

“那是爸爸朋友的兒子,叫顏易,到時你幫爸爸接待一下,他會借住到家裡。”

楚憐聽著父親說的話,心咚咚的跳,她下床走到自己換衣間的全身鏡前,鏡子裡的少女。

白皙的鵝蛋臉上嵌著⼀雙⽔汪汪的黑眼睛,柳葉眉下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再配著她那櫻桃小嘴,就算沒張開也能看出一副天生的美人胚子的影子。

她黝黑微卷的長髮及腰,身上是一套粉色的睡裙,楚憐握緊自己的雙手。

上天既然真的給自己重活的機會,她一定要逃避顏易那個惡魔,這輩子再也不會跟魔鬼有任何瓜葛。

或許是老天眷顧,讓她回到了和顏易初見的時候,這個時候她還沒有被魔鬼盯上。

還沒有被他偽裝的溫文爾雅吸引,以致於後來的工作,鋼琴和歌唱夢想,所有的交際活動,朋友社交都被權權他管束掌控!

他就是個瘋子!

楚憐這樣想著,害怕自己忘記,她走到書櫃前拿出自己帶密碼鎖的日記本,開始警醒自己。

楚憐,一定要離顏易遠遠的。

他是魔鬼!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一定,一定要逃離,不要有任何瓜葛!

不要相信他外表的溫文爾雅!

外面的楚父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又敲了敲門:“阿憐,爸爸跟你說的話,你記得了嗎?”

楚憐寫好鎖上日記本,放在書櫃兩本心理書的夾層裡,然後站起來開始去換衣服。

“知道了,爸爸!”

今天是顏易那個惡魔來家裡借住的開始,她不能改變他借住在自己家的節點,但是她可以躲避他,只要等顏家將他接回去。

她就可以過自己的生活。

“知道了就好,那爸爸先走了哈,週末要好好休息。”

楚憐應聲:“您注意安全。”

她的父親是外企的總監,母親是個歌唱家兼舞臺劇總指揮,他們一年四季都很忙……

而她可能因為遺傳的部分的因素,她喜歡唱歌,彈鋼琴,喜歡在舞臺上彈奏展示自己。

可是上輩子因為顏易,她一次又一次的錯過了自己理想!

一想到顏易,她的心裡就剋制不住的害怕,她這輩子一定要遠離!

他就是個披著羊皮的魔鬼!

楚憐紮了個馬尾,顯得青春洋溢,穿了一身米色的休閒短袖套裝,看了看桌子上的鬧鐘。

早上八點,她下樓給自己準備了一頓簡單的早餐。

牛奶加麵包加草莓醬,她喜歡甜口的東西。

用勺子抹好草莓醬,一口下去麵包那酥香柔軟的口感配上酸甜的草莓醬,味道香甜是熟悉懷念的味道。

以前的顏易根本不會讓她吃,杜絕掉她把種沒有營養的速食,當做早餐的習慣。

他時而溫柔似水,時而犯病的像個瘋子。

此時門鈴響起。

楚憐起身走到門口,開啟門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色短袖運動裝的少年,戴著一副眼鏡,手裡拖著銀色的行李箱,溫柔的看著她。

“你好。”

顏易!

少年面板是冷白皮,在陽光的照耀下像個剛下凡的天使。

楚憐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是的,十點多是顏易下車到楚家的時間,她差點得意忘形的忘了這茬。

別人都以為他是溫文爾雅又貼心還優秀的偏偏少年,可是隻有她知道,眼鏡下的他是一個瘋狂的人。

那個沒有度數的眼鏡只是剋制他惡魔因子的面具,他最會演了。

顏易站在門口,透過眼鏡看著少女,少女的模樣確實配的上她得名字,楚楚可憐,那恰當好處的美麗,真是長到了他心上的審美。

真想藏起來,做個最完美的手辦!

可是少女好像很害怕他,即使她努力剋制自己的表情,可是她眼裡的驚恐和不自覺的後退,手指不自覺的緊握。

為什麼要怕他?他們才第一次見!

顏易揚起微笑:“不請我進來嗎?我都要曬化了!”

楚憐退到玄關處離他有四五步的距離,做了個請的手勢:“進……進來吧。”

就是這種微笑,他一貫用這種微笑迷惑人心。

顏易單手拖著行李箱進門,站在一旁細細的打量著她的一舉一動。

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人,膚質好舉手投足也是那麼牽動他的目光。

楚憐微微低下頭,顏易的打量她的眼神,讓她有些剋制不住的微微發抖,上輩子的顏易給她的陰影太大了……

楚憐,你要穩住,不要怕。

顏易將自己的行李箱放在玄關處,走到她的身邊,聞著她發頂洗髮水的花香味,心情愉悅起來。

“你沒事吧?”

頭頂上一股熱氣灑在頭頂,少年身上有一股冷冽的像是冰山融化後冰泉的味道。

楚憐知道,這是一種香水的味道,上輩子的顏易也酷愛冷調的香水。

“沒事,你請自便。”

楚憐剋制住自己的害怕,穩住心神錯過他坐到沙發上,心裡一直提醒自己。

這輩子一定,一定要遠離他!

一定要遠離顏易。

顏易看她這冷淡的模樣,不禁皺眉。

他好像被討厭了呢?真是不太舒服阿!

顏易也坐到她的身邊,楚憐往旁邊挪一步,他就跟著挪一步。

楚憐轉頭有些微怒,就對上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眼神裡像是找到新奇的玩具。

“你還沒有帶我去我的房間看看。”

顏易無辜的望著她,像是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房間的樣子。

嗯,她生氣的樣子像只小鹿,真是可愛極了!

楚憐偏頭不在看他,用手指了指樓梯處。

“你的房間在二樓右拐第二間。”

說完自己便走上樓,少年見她走上樓梯,動作很快幾步就跟了上去。

他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少女,他的身體完全將她罩住,就像在草原上的獅子遇見了獨屬於自己的獵物。

兩人來到二樓,少女用手指了指房間:“就是那間。”

“可是我沒鑰匙,大概要麻煩阿憐你幫我開啟門了。”

他的憐字音調極其緩慢,勾起了她不好的回憶。

他一叫他阿憐準沒好事。

楚憐從褲兜裡拿出鑰匙,剛開啟門就被身後的少年推了進去,順手把門關上。

少年的個子比她高一個頭,他拉住她的手,嗓音磁性又溫柔,他眉眼帶著淺笑,好脾氣的詢問。

“你很怕我?”

楚憐掙扎著,奈何少年握著她的手太緊,她氣憤的看著他:“放開我!”

顏易挑眉,手沒有半分鬆開的意思,沒有得到答案之前,放開是不可能放開的。

楚憐覺得他真的是莫名其妙,就像個泰迪,喜歡湊到別人跟前來,還不好甩掉!

“滾開!”

楚憐另一隻手用力推開他,由於慣性她的身體向後倒去,撞到了書桌的桌角。

“楚憐!”

顏易瞳孔緊縮,快速的跑過去抱著她,因為碰撞連帶著書桌上櫃子裡的書都散落在地,她的後腦勺有些出血。

顏易的扶著她頭部慌亂的看著他,他將手伸出來一看,那一抹刺眼的紅染紅了自己的掌心。

楚憐在昏迷前看著他,她說:“顏易,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顏易將她緊緊的抱住,撥打了120。

“楚憐,你會沒事的,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離遠點,怎麼可能!

他第一眼就決定了她是他的,他看中的又怎麼會得不到呢?

他將她緊緊的抱在自己懷裡,少女好聞得花香氣息充斥鼻間,他湊進她的脖子深深呼吸了一口,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歸屬感。

隨後他抱著她上了救護車,撥打了一通電話。

“是的,在車上,好……”

*

醫院裡,單人病房裡,顏易的手把玩兒著少女的手指,眼睛緊緊盯著還在昏迷中的少女。

她為什麼要讓自己離她遠點呢?

此時進來了一男一女,顏易收回手假裝在給少女蓋著被子,轉頭看向兩人。

女人棕色微卷的長髮及腰,化著精緻妝容,一身藍色禮服,顯然是準備登臺演出。

男人則一身黑色的西服,臉上露出擔心,眉毛皺起,著急的詢問:“顏易,小憐沒事吧。”

顏易微微低頭:“醫生說,沒有什麼大問題,晚上就會醒來。”

只是會有部分記憶缺失。

兩人聽完都鬆了一口氣,楚媽媽蕭妤憐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她還挺喜歡這個少年的,溫柔,成績也好,也乖巧聽話。

“顏易,小憐怎麼弄成這樣的。”

“阿姨,都是我不好,讓她開門帶我看看房間,她帶我參觀時不小心絆倒,摔倒在桌子上了,對不起……”

少年的雙手握成拳,指甲緊緊的掐著掌心,他的聲音小心翼翼的。

蕭妤憐看他唯唯諾諾的道著歉,又想起少年從小跟著那樣的一個母親,忍不住的心疼。

“沒事的小易,小憐本就炸炸呼呼的,沒大事就好,麻煩你多照顧她了。”

兩人說完安慰一番他,便又匆匆離去,又只剩下他陪著她。

待人走後,顏易又來到少女的身邊,手撫摸著她的臉的輪廓,要是此刻有人過來,怕是以為兩人是至死不渝的愛人。

“楚憐,你看,又只我陪著你了,所以你怎麼能怕我呢,我不允許。”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夜王:聽說天下第一樓有女匪

繁華似錦如霜

我和我的冤家結婚了

景明冉元

蘇州有慕,其名秋生

蘇佩玖

開局召喚李儒與黃忠

三合一個療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