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寒吟那有些瘋癲的樣子,李紅魚真的不敢讓他去霧隱宗,萬一真的把門派給滅門了,她要找的人一個都不用再找了。

想來想去,她覺得還是和空空先行偷偷的潛進去摸清楚情況才是正解。

她將這主意說給了空空,沒想到一向膽小怕事的人,竟然同意了她的想法,於是當天夜裡,倆人趁寒吟不察,喬裝改扮,尋了一處狗洞,潛入了霧隱宗。

“我覺得我們應該白天再進來。”空空壓低聲音對旁邊的李紅魚說道。

夜裡霧隱宗巡視很嚴格,此刻他們二人正躲在一處假山後面。

“噓。”李紅魚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雖然是在夏季,但是夜間的溫度還是不適合長時間待在外邊。

李紅魚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她靜靜的計算著霧隱宗弟子換班的時間和巡邏的頻次。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就當空空開始打起瞌睡的時候,李紅魚碰了碰他,並示意空空跟著自己。

霧隱宗比李紅魚想象中的要大,所以兩人很快便迷了路。

“這怎麼辦,咱們還是先找個屋子落腳吧,否則早晚被他們發現。”空空也觀察著四周的情形,卻發現他們越走越偏。

李紅魚也發現他們好像走錯了方向,但現在也不適合再重新選方向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找。

“喂,你看那邊。”空空捅了捅自己身邊的李紅魚,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偏僻小屋說道。

那個小屋位置偏僻,而且從外表看又極為簡陋,如果不是那昏黃的燈光從破舊的窗戶透出,真看不出還有人居住。

“能住這樣屋子的人,一定是僕役,而且還是最低階的那種。”空空信誓旦旦的說道。

此刻天已經黑透了,的確要找個隱藏過夜的地方,相對來說,這處屋子的確安全一些。

於是兩人朝著破屋子的方向潛了過去。

屋子周圍沒有人,也沒有霧隱宗的弟子前來巡視。

李紅魚給了空空一個眼神,於是乎,空空拿出了一把匕首,從門縫悄悄的伸了進去,一點點的將門栓移開,然後輕輕一推,門開了。

兩人沒有貿然進入,而是躲在門外聽著門裡的動靜,見屋內遲遲沒有聲音傳出,他們才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不用再說了,我是不會告訴他的。”內屋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李紅魚和空空當場愣在了原地。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退出屋子。

就當二人糾結去留的時候,外邊的一隊巡視弟子幫他們做了抉擇,李紅魚果斷的將房門關上。

“怎麼辦?”空空用眼神詢問李紅魚。

“先發制人!”李紅魚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嗯。”空空點了點頭,然後就見他略微肥胖的身軀逐漸靠近內屋門口,三根手指逐一倒數後,一手撩開門簾衝了進去。

接著就是半晌的沉默。

李紅魚扒開一條縫偷看裡面的情形,發現一個灰衫灰髮的人此刻正躺在內屋的地上,而空空則圍著他細瞧。

“怎麼了?”李紅魚撩開門簾走了進去,拍了拍空空的肩膀。

“哦,沒什麼……”話雖如此,可他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地上那人的身上。

李紅魚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迷暈過去了。

“我們要不要先把他抬到床上去?”李紅魚指著地上的人問道。

空空緩過神來,連忙和李紅魚一起將人抬到了床上。

李紅魚觀察著屋內的陳設:陳舊的桌椅,就連桌子上的茶杯都掉了碴兒,床上的被褥雖然整潔,但也都是舊的。

“這個人是個下人?好像又不太像。”李紅魚自言自語道。

“怎麼看出來的?”空空問道。

“這間屋子雖然地處偏僻,但依舊有巡邏的弟子巡夜,而且尋夜的次數不少於其他地方,雖然屋內的所有東西都是舊的,但材質都是好的,比如說這茶杯。”李紅魚說著拿起了那個缺口的茶杯。

“這個茶杯是上好的哥窯,而且價格不菲,試問如果只是個下等的僕役,怎麼會這麼考究?”李紅魚的觀察很細緻。

空空似乎並不吃驚李紅魚說的這些,只是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

“你認識他?”李紅魚突然問道。

“沒,不認識,呵呵。”空空尷尬的笑了兩聲,離開了床邊。

“要不我們離開這裡吧,總覺得並不安全。”待了半晌,空空開口說道。

李紅魚看了空空一眼,見他眼神遊離,定是隱藏了什麼事情。

還沒等李紅魚詢問,床上的人發出了輕微的呢喃,他醒了。

李紅魚抽出了袖中的銀針,將針尖抵在了男人的咽喉處,防止他醒後大喊大叫引來霧隱宗的弟子。

空空則躲在了床幔後,並用不知從何處找來的布巾遮住了面容。

“你這是幹嘛?”李紅魚有些無語。

“哎呀,不能讓他認出來,要做好防範,咱倆只能舍一個。”空空只露出了兩隻眼睛,低聲的對李紅魚說道。

李紅魚還想懟他兩句,床上的男人則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李紅魚握緊了銀針,眼睛死死的盯著此時也同樣在看著她的男人。

男人看著她,神色自若,也沒有一點要喊叫的架勢。

“我們並無惡意,今夜到此也實非本意,只是想暫避風頭。”李紅魚對男人解釋道。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這樣吧,如果你不喊叫,我就把針撤掉,同意的話你就眨眨眼。”李紅魚說完抬頭看了一眼此刻仍在床幔後的空空,空空則點了點頭。

男人眨了眨眼睛。

李紅魚則收了針。

男人從床上坐起,看了看床幔的方向,果然看見一個遮擋了口鼻,只剩一雙眼睛的道士打扮的胖子。

空空見男人看向自己,不自覺的將身體又往後挪了挪。

“你們是何人?為什麼夜探霧隱宗?”男人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們只是普通人,深夜拜訪純屬無奈,本來只是想尋找一人。”

“想尋何人?”男人問道。

“霧隱宗的賀子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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