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被吹滅也是常有的事,但上官楚暮此時就是覺得心有些慌。

“來人啊!來人!”上官楚暮對外面大聲喊道。

正常來說,每天上官楚暮的屋子外都有守夜的弟子,防止夜間出現什麼問題。

可無論上官楚暮如何呼喊,外面就是沒有一人回應。

“當,當。”

突然間,兩聲敲門聲響起。

這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顯得格外的詭異。

上官楚暮不敢去開門,慌忙找出火摺子,點亮了桌上的燭火。

沉寂片刻,敲門聲再次響起。

“當,當,當。”

“誰?”上官楚暮衝門外喊道。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向門口移動的雙腿似綁了巨石般沉重。

門外沒有人回應,只是不斷傳來敲門聲。

上官楚暮左手拿起自己的佩刀,一咬牙走到門口,然後用力將門開啟。

可開門後才發現,空曠的院落根本沒有一人。

就連平日裡值夜的弟子都不見了蹤跡。

上官楚暮深深撥出一口氣,提著的心終於放進了心裡。

可就在他以為這只是一出鬧劇的時候,視線下落,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出現在了門口的地面上。

之所以說那是一個東西,是因為根本看不出來那是什麼,只是藉著微光看出大概是個人形模樣。

而剛剛所謂的“敲門”,就是這個東西用頭撞擊門面發出的聲音。

上官楚暮微微後退了兩步。

原本此時就是黑夜,再加上人對看不清的東西心底自然有一些恐懼。

“嗚嗚……”

似乎有什麼聲音從那個黑漆漆的東西上傳了出來。

好像是人的嗚咽聲。

上官楚暮壯起膽子,左手持刀便向那個“怪物”砍去。

上官楚暮的這一刀力度很大,砍下去後刀竟然卡在了“怪物”的身上,一時竟拔不出來。

“二弟,好疼啊,好疼啊……”

“怪物”突然開口說話,似乎是頭的位置還微微上揚。

長刀脫手,上官楚暮被嚇得連連後退。

剛剛積攢起來的勇氣在聽到這個聲音和稱呼的時候,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聲音竟然是他大哥上官楚晨的!

“不……你不要靠近……”

上官楚暮一邊低喃一邊後退,就連撞翻了凳子都沒有感覺。

眼前黑漆漆的“怪物”形態逐漸清晰,那是一具被燒焦的屍體。

上官楚暮也變得更加驚慌,因為他此時已經確認,眼前這個趴在地上的黑漆漆的東西就是上官楚晨。

“要報仇你去找那個陳辭,是他殺的你!”

上官楚暮抬手指著門外,嘴裡不停的大聲嚷嚷著。

那具焦屍似乎沒聽見一般,依舊是“好疼,好疼”的叫著。

它不停在向前移動,但不是用燒焦的四肢爬行,而是用軀幹部分向前滑動。

在這樣的黑夜裡,搭配著屋內昏黃的燭火。

此時此景顯得更加詭異。

隨著焦屍的不斷向前移動,它與上官楚暮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上官楚暮的大腦完全被恐懼佔據著,身體根本無法移動半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具焦屍逐漸向他移動過來。

“不要!不要!”

上官楚暮的嗓子都有些沙啞了,可除了他的聲音,再有的就是焦屍摩擦地面的聲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忽然間,原本還在地上滑行的焦屍突然一躍,直直撲向了上官楚暮。

“啊!”

只聽上官楚暮大喊一聲,兩眼上翻,然後昏死了過去。

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其他的感官都會變得很遲鈍。

所以上官楚暮並沒有看到綁在焦屍上的吊線。

過了半晌,一身黑衣的寒吟緩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一臉鄙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上官楚暮,捂著鼻子低聲說道:

“真是個沒出息的傢伙。”

因為此時已經有黃色的液體從上官楚暮的胯下流了出來。

寒吟可不想讓這個傢伙這麼輕易的死去,所以他重新將焦屍收好,並抹除了一切的痕跡,最後將上官楚暮一腳捲到了床上。

門外守夜的弟子卻早已經被迷倒,所以根本不曉得這一夜會是如此的精彩。

當第二日第一縷晨光衝破天際的時候,上官柔玲的院中腳步聲慌亂,未過多時,她的房門便被重重的敲響。

因為昨晚寒吟忙乎完回到上官柔玲的住所就已經很晚了,所以上官柔玲也只睡了約兩個時辰。

“誰啊?”上官柔玲的聲音中透露著還未睡醒的疲累。

“四小姐,還請您快去看看,二公子好像中邪了!”

前來稟報的弟子聲音急促,聲音還忍不住的顫抖。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停頓片刻,上官柔玲對著外面說道。

因為昨天太晚,所以上官柔玲並未問寒吟到底做了什麼。

如今看來,上官楚暮所謂的中邪,一定是寒吟的手筆。

上官柔玲轉頭瞄了一眼此時還睡在軟榻上的寒吟。

寒吟翻了個身,嘴裡嘀咕著:“虧心事做多了,鬼自然會找到他。”

上官柔玲搖了搖頭。

對於寒吟的性子,有時候她也很無奈。

上官柔玲帶著藥箱,隨著前來通報的弟子快步向上官楚暮的住所走去。

上官柔玲設想過上官楚暮被驚嚇後的樣子,可她還是低估了寒吟的手段。

一開門,尿騷味撲面而來,隨後便看到被掀翻的桌椅板凳,還有滿地的茶壺茶杯碎片。

而床幔後面,上官楚暮滿眼驚恐的蜷縮在床角處,嘴裡還不停的碎碎念著什麼。

“二哥?”上官柔玲柔聲的喚了一句。

可上官楚暮卻如驚弓之鳥一般蜷縮得更緊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官柔玲看向站在一旁的弟子,聲音也驟然變冷。

下面的人都神色緊張,誰都不敢開口說話。

“昨晚是誰守夜,二公子到底發生了事?”

上官柔玲看著其中臉色最為慘白的一名弟子問道。

“回稟四……四小姐,昨夜是屬下夜值,但……但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啊。”

這名弟子顯然也嚇壞了,根本不敢說自己昨夜睡著了。

可他昨夜的確沒聽到什麼聲音,否則也不會睡得如此沉。

“屬下今早叫二公子起床,卻聽到了二公子的叫喊聲。

破門進屋後,就發現二公子變成了這副模樣。”

那名弟子的確沒有撒謊,早上房門的確是從裡面落栓的。

所以他更加篤信自己之所以睡著是因為太累了。

上官柔玲臉色深沉,但顯然也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氣。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我要給我二哥治病。”

上官柔玲將所有人都打發了下去,同時她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陳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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