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吟抽出袖中的匕首,慢慢的向著密室的方向移動。
站在門外,並未聽到裡面有任何的響動。
隨即寒吟一個閃身,直接進入到了密室當中。
這間密室的面積正好彌補瞭望月樓二層的缺失。
雖然裡面有些緊湊,但是生活必備的東西一應俱全。
很顯然,這裡是有人居住的。
此時桌上還點著一盞燭火,可屋內卻空無一人。
寒吟一身夜行衣,黑色面巾後只露出一雙眼睛。
趁著屋子的主人未在,寒吟開始快速的搜尋著。
因為這裡擺放著兩個架子,上面放著明顯是塵封很久的東西。
寒吟將東西開啟,一一查詢。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忽略了此時密室門口的動靜。
一個人正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突然出手,掌風忽至。
也正是因為那人突然出掌的原因,寒吟只感覺身後空氣湧動,本能的側頭躲避。
“轟隆”一聲,那掌直接拍在了書架上。
寒吟側身站在一邊,看著眼前這個長相陌生的男人。
“你到底是誰?”陌生男人率先開口。
寒吟挑起嘴角,一絲痞笑掛在面巾後面的臉上。
易了容的人,如果不是刻意偽裝,聲音是很難改變的。
也許是沒想到密室中會有人,也許是心中預設這個偷偷溜進來的人必定不會活著離開。
所以這個長相陌生的男人並沒有刻意改變自己聲音。
陌生的面容,卻是熟悉的聲音。
果然與料想的一般。
寒吟也不多說,直接迎了上去,兩人瞬間打鬥在了一起。
陌生男人每一招都是殺招,但寒吟顯然是低估了對手的實力。
只聽“砰”的一聲,寒吟躲避不及,胸口中了一掌,身體向後飛去,重重的撞到了牆壁上。
寒吟單手撐地,口中瀰漫著血腥味。
“想要留一命,就說出你是誰派來了。”
陌生男人一邊說一邊走向寒吟。
男人的這一掌雖不致命,但卻傷了寒吟的五臟。
如果再強行運功,只會讓傷勢加重。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寒吟很難帶傷離開。
見寒吟依舊默不出聲,陌生男人似乎也失去了耐心。
只見他運力提掌,準備下一擊便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打鬥。
寒吟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抱著拼死一搏的想法也將內力提起。
就在兩人一觸即發之際,陌生男人身後突然飛落一個瓷瓶。
男人側身一掌將瓷瓶拍得粉碎。
也就是趁著這個空隙,同樣一身夜行衣的人突然出現,在擲出一包粉塵後,扶起受傷的寒吟快速離開。
這個黑衣人個子不高,但是身法卻很矯健,功力定然不在寒吟之下。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帶著寒吟朝著凌雲山莊後山的方向一路奔走。
看著逃走的兩人,陌生男人並沒有去追,而是站在密室門口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
陌生男人抬起手,在自己的耳後摸了摸,一張人皮面具緩緩從臉上撕下。
上官傲天的臉赫然出現。
大約一個時辰過後,黑衣人才停下奔走的腳步,一把將寒吟扔到了一邊。
寒吟踉蹌了兩步勉強站穩,然後在一棵樹下盤膝而坐,運功療傷。
黑衣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寒吟卻清晰的感覺到,他一直護在他的身邊沒有離開。
待寒吟將內力執行一個小周天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黑衣人就站在他的不遠處,雖然沒有走,但是卻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多謝前輩相救。”
寒吟站起來躬身施禮。
如果沒有這人的相助,今天怕是很難全身而退。
“我也是受人所託,不過還是要奉勸你,不要再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了。”
黑衣人的聲音很低沉,顯然並不是寒吟所認識之人。
寒吟還想再問些什麼,卻見黑衣人一個躍身消失在黑夜裡。
當寒吟回到上官柔玲住處的時候,天邊已經微微泛白。
“怎麼會受傷?”上官柔玲語氣急切。
“沒事,只是一點小傷,是我大意了。”
寒吟拍了拍上官柔玲的手,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可上官柔玲是醫者,怎麼可能隱瞞得了。
“柔玲,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說一下。”寒吟一臉認真。
“昨晚我按照你說的方法,果然開啟了那間密室,在其中發現一些東西。”
寒吟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從信封的顏色看,時間已經很久了。
“而且我還確認了,上官傲天並沒有死,他只是詐死。”
寒吟帶回的這個訊息對於二人來說並不能說是震驚,因為他們心中早已有了猜測,而這次只是確認了而已。
“你身上的傷就是被我父親打的?”上官柔玲的表情透露著心疼與難過。
“真的沒事,死不了。”寒吟柔聲的安慰。
“對了,是有個黑衣人前輩出手救了我。
他並不算出手,所以我看不出他的武功套路,但功力定不在我之下。
他應該是凌雲山莊的人,可……”
寒吟看向上官柔玲,並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完。
但上官柔玲還是知道了寒吟的意思。
就所知的凌雲山莊所有弟子的實力,沒有一個符合寒吟的描述。
既然隱藏在背後,那麼這人的身份定然不簡單,不知到底屬於哪一方。
“上官傲天的詐死肯定另有蹊蹺。
我現在暴露了,再留在這裡只會牽扯到你,所以稍後我會離開。
我離開後,你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去查任何事情,切記。
至於你的那個二哥,治好他,萬事有他出頭,也會降低你的危險。”
寒吟雖然不想,但也沒有辦法。
對於上官傲天仍然還活著的訊息,他要儘快傳出去。
況且那個薛義的事情他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而這一切似乎都與十六年前的事情有關。
該是將這些事做個了結的時候了。
寒吟服用了上官柔玲的藥,也顧不得傷勢,叮囑再三後驅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