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在外頭學了點醫術,給你下幾針試試看,活絡活絡筋骨,你別擔心,疼的話就對我阿巴幾聲。”

老爹點了點頭。

一針。

兩針。

三針……

將近十幾根銀針,在張龍手指的運作下,全部落在了老爹偏癱那一邊的穴位之上。

緊跟著,讓人不敢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老爹的胳膊和腿,竟然傳來了一陣抽動。

見過癱瘓者的人應該都知道,人一旦癱瘓過後,那就跟屍體沒什麼區別了,不管你如何刺激,都根本不會有任何反饋傳來。

但現在卻出現了微弱的抽動,那就意味著針灸有效果了!

張龍臉色狂喜,趕忙對著老爹問道:“爹,有感覺不?”

老爹下意識揚了揚下巴,嘴角扯了扯,這是他唯一能給出的反應。

張龍頓時欣喜,看來這玉扳指帶給自己的好處,是真正存在的!

他不再猶豫,再次透過針灸的方式,幫助老爹活躍偏癱的所有穴位。

這一紮,就是四五個小時。

等到張龍去掉所有針時,老爹的腳指頭,已經能夠微弱行動了。

張龍滿頭大汗,卻掩不住心裡的喜悅,因為這還只是一點簡單的醫術,他如果繼續做夢的話,會習得更多!

到時候,醫好老爹絕對不是問題!

想到這,張龍就打算立馬去睡一覺,看看能否再夢見那個斷指人教自己辨認穴位,下針救人。

老爹卻啊啊嗚嗚的叫住了他,像是在問他問題。

張龍一瞬間明白老爹的意思,笑呵呵說道:“問我在哪兒學的醫術啊?爹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肯定是老傳承了,保管能醫好你!”

老爹也是眼淚汪汪的點了點頭,偏癱了這麼多年,終於能夠活動活動了,就好像感受到血肉重新長出來一樣,他怎麼可能不激動。

張龍走出臥室,把銀針消了一下毒,想了想先不去睡覺了,而是出門跑去了鋪子裡,進門就看到表嫂自己跟工人一起刷油漆。

那幾個工人都是糙漢子,看到表嫂長得這麼清秀,目光也時不時往這裡瞟。

看到張龍這個東家走進來,他們才老實了不少。

“表嫂,這活你就別幹了,我花錢請人了,你還摻和個什麼勁?”

張龍叫住了表嫂,後者埋怨似的笑了笑:“瞅你這孩子,自家的鋪子哪有那麼多講究,一塊幹,省事兒。”

張龍知道表嫂就是閒不下來,也沒有阻攔,乾脆跑去外頭打包了幾份快餐,給人分了下去,又買了倆大豬蹄子,給表嫂補補蛋白質。

吃飯的過程中,表嫂香汗淋漓,一個勁的跟張龍討論選單,把她會做的菜都給講了一遍,問張龍該怎麼選。

張龍看著表嫂那專注的樣子,心裡頭很是欣慰,當年在緬北的園區裡,他見過不少好吃懶做的女大學生被買進來,甚至很大一部分都不是因為被拐騙當豬仔賣的,而是自個想著掙快錢,主動跳進來的。

這些人都有同一個特點,就是好吃懶做,乾點什麼活都覺得累,其他園區裡頭灌不下去,就給賣到了狠一點的園區,捱打,捱罵,羞辱。

反觀表嫂,真是繼承了俺們農村人的優良品德,乾點啥都勤快,樂在其中。

正當張龍打算跟大夥一塊努努力,讓表嫂抽空歇息歇息時,他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喂,龍子,你特麼啥時候回來的,老子找你半天了,一聽你都搬走了,廢了吧唧才要到你電話,你人在哪兒呢?說話!”

這劈頭蓋臉的一頓叫罵聲,張龍頓時愣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裡。

這道熟悉的聲音,是他五年前在打工的飯店裡,認識過最好的朋友,叫黑痣。

黑痣跟他一樣,都是在廚房裡頭傳菜、打荷的夥計,那個飯店在北方很有名氣,開的工資很高,兩人乾的也開心,久而久之就熟絡了起來。

黑痣之所以叫黑痣,是因為他脖子上有很大一塊胎記,平時出門什麼的,都得學女人一樣抹上遮瑕才能掩蓋下去,張龍也就給他取了個男人婆的外號。

兩人脾氣相符,乾點啥都聊得來,張龍最喜歡的就是聽黑痣每個月發完工資後,從會所裡頭跑回來,跟他說某某某技師的往事,什麼被渣男墮胎,家裡人生病之類的,簡直就是人生百態。

久而久之他就和黑痣成了很好的兄弟,這傢伙頭腦非常機靈,在飯店裡為了掙那些老闆的錢,端菜上菜的時候,還會說幾句祝酒詞,氣氛來了還能當眾炫一瓶,能得到不少小費。

張龍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可以說黑痣是個很樂觀的人,只不過後來他被騙去緬北,兩人就分道揚鑣,徹底沒了聯絡。

那時候黑痣還勸說過張龍,說哪有什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讓張龍別輕易相信,可張龍沒聽進去,為此兩人還打了一架,徹底給鬧翻了。

沒想到,時隔了五年之久,黑痣居然又找到了他,而且從電話裡聽來,似乎還一直在打探他的下落。

張龍對此頗為意外,但這麼些年來的感情他沒忘,剛到緬北那會兒,他還後悔自己沒聽黑痣的話……

電話裡。

張龍跟黑痣約好了見面的地點,就在鋪子附近的大排檔。

等到黑痣開車過來,已經是半夜兩點。

兩人看到對方時,都紅了眼眶。

“喂,男人婆。”

“你奶奶的,臭屁龍。”

各自罵了對方一句,伸手捶了胸膛一下。

兄弟間打招呼的方式,樸實無華。

沒有過多的寒暄,黑痣轉頭就跑去大排檔裡頭搬了兩箱酒,啪嗒一下丟在了腳下。

“五年不見,今天咱倆踩箱喝,誰特麼先認輸,誰就是孫子。”

黑痣大咧咧道。

“行,今天必讓你當我孫子。”

張龍當然也不客氣,兩人叫了一大堆下酒菜,什麼豬耳朵,花生米之類的玩意,你一杯我一杯,鬥了起來。

沒一會兒,兩人就進入微醺狀態了,開始聊起了這些年來的經歷。

原來黑痣當年跟張龍打了那一架過後,也是氣得不行,打算跟這小子徹底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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