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魅伸手,青蛇盤踞在她的手心,一團一團的金色黃斑被它嚥下,身子變得圓滾滾的,身量又沉了一些。

青光一閃,青蛇消失不見,愁離氣的直跳腳,“溫魅,自從他來了我就沒地方了!”

這種話,半年來從青蛇可以收回【夢魘】中就開始了,基本一天一遍,溫魅早已習慣。

溫魅掏了掏耳朵,“行啦愁離,完事回家。”

他們在校門口碰面,尉遲一白臉色泛白,腹部還有一道大口子,所幸止住了血。

“你這……”溫魅詫異,白湄也投去目光。

“嘿嘿,大意了。”尉遲一白憨憨一笑,“不過沒事了,哈哈。”

葉蓉手上浮現出朦朧的綠光,醫治起來。

操場上有了新生的參與,變得有了人氣,總算不再像之前那樣沉寂了。

一群新生圍了一圈,時不時發出幾聲驚歎,儘管好奇,但葉蓉一步都邁不動了。

看到溫魅回來了,崖樂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我的好隊長啊……”

溫魅失笑,把他拉起來,“行了,別裝死人了。”

崖樂剛被拉起,就屁顛屁顛的向人群奔去,生怕慢一步就沒了。

溫魅見狀,搖了搖頭,“還是不累。”

程霜和莫子愁見狀,互相攙扶著向那處走去,活脫脫一個吃瓜群眾。

葉蓉也好奇,拉著溫魅走進人群,新生一看是那個禮堂有教導主任撐腰的女生,紛紛讓開,倒是給她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視野。

是兩個人在打架。

這讓葉蓉想起了溫魅和寧承墨那次。

原來,每一屆都要有那麼一兩個顯眼包呢。

嗚嗚咽咽的笛聲響著,小男孩站在那裡,手持一把青笛,一隻雪貂如同白色的閃電,撲在了對方身上。

“啊——這扁毛畜牲!”對方是一個長頭髮的女孩,十五六歲,語氣極為嬌縱。

溫魅想到禮堂上她刻意看的那個名字。

——翟組寬。

【萬物有靈】。

翟組寬的眼裡閃過一抹憤怒,指尖的節奏越來越快,雪貂的速度也隨之加快。

“啊——”

白色閃電略過,草坪上多了幾點血色,女孩捂住臉,痛呼著。

翟組寬停下,臉上的怒意不減,“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雪貂伏在地上發出噝噝的聲音。

女孩鬆開手,臉上多了幾道爪印,還在流著血,猙獰可怖。

“我說——扁毛……”

“啪——”翟組寬一巴掌把她扇在地上。此刻,八九歲的孩子看起來就像一個成年人。

女孩抬起眼睛瞪著他。

崖樂踮起腳尖挪過去,看到女孩臉上的巴掌印,目瞪口呆,“我去,這屆這麼猛?”

溫魅看了他一眼,把葉蓉放下,閃身攔住了翟組寬,“怎麼了?”

“她說米團是畜生!”翟組寬抱起雪貂,仰頭看著溫魅,滿臉不服。

溫魅看看他,又看看女孩,一手一個,拎去了辦公室。

“唐老師,學生鬥毆,怎麼辦?”

一放下,翟組寬就大喊,“爸爸,她罵米團是畜生!”

爸爸?

溫魅滿腦子問號,看看三十多歲的唐臨羲,再看看八九歲的翟組寬,一臉恍然大悟。

“唐老師?”她對唐臨羲挑挑眉。

“……”唐臨羲捏捏鼻樑,“具體什麼原因?”

接著,翟組寬就把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一一說了出來,女孩站在那裡,完全沒有了囂張的氣焰。

敢囂張,就因為她姓古。

溫魅嘆口氣,憐憫起來古楓。

——家門不幸啊。

心裡吐槽了一番,等唐臨羲解決完,又一手一個拎出門外,開啟了學姐的教育。

十五六歲的人,竟然能和一個八九歲的小孩打起來,也真是稀罕。

教育了一頓後,溫魅吐出一口氣,“行了,記好,再打架可是要扣分的。”

女孩臉上的爪印已經結痂,怒瞪著溫魅,“我毀容了怎麼辦?”

溫魅淡淡看去,“你毀容關我屁事?”

“我姓古!”

“姓古怎麼了?”溫魅拎著她,身影一閃,竟然到了校門口。

“古隊長有你這樣的妹妹,也真是家門不幸。”

女孩緊緊咬著下唇,想要從她的手裡掙開,“你鬆開!”

溫魅措不及防的鬆手,女孩一下礅在地上,冬天的路凍得很硬,女孩一下子疼出了眼淚。

“神經病!”

“你讓我松的。”

溫魅俯視著她。

“……我要去找哥哥!”女孩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校門。

溫魅笑笑,給古楓打了一個電話。

古楓也是天佑畢業,自然知道其中的規矩,再加上溫魅這幾個月和他共事過,彼此也有聯絡,便應了一聲。

“古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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