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陽光分外慵懶,依舊是熱辣辣的感覺,但溫魅感到發寒。
桐河是潯城的第一大河,後來政府為了方便,在桐河上修了一條河,名為桐橋。
這橋剛建起來還好,人們走得相安無事,漸漸的,走橋的人多了起來,桐橋卻出問題了。
最開始,過路的人只是摔倒,腳滑等。到後來,要麼有精神失常的人跳河,要麼放養動物掉進河裡,要麼釣魚失足……
人們紛紛說河的詭異之處,反而官方讓人們擺脫封建迷信,不要被傳言所迷惑。
可就算如此,走得人也越來越少。
而據幾位活下來的人的口述,他們都感覺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
“聽說那人是失足落水,但是最服氣的是,死者會游泳……”
鄭子鵬面對溫魅,話不由得多了起來。
正說著,上課鈴響了,班主任走進教室,推了推眼鏡,“最近桐橋又有人出事了,現在已經入秋了,大家別為了貪涼去河裡游泳,河畢竟在咱們學校旁邊,讓人看到也影響不好。要為你們的生命安全著想,行吧?”
看到寥寥幾人點頭,班主任鬆了口氣,“那行,繼續上節課的內容。”
她翻開書,在黑板寫下幾個大字——凡華體系。
“那麼我們上節課講到,三大格局的形成,誰還記得?”
全班鴉雀無聲,顯得班主任的聲音分外突兀。
“上節課學的,都忘啦?”她有些生氣的用指節敲敲黑板,發出“咚咚”的聲音,“抬頭,看黑板!”
“第一個是凡華體系,第二個是兩極格局,第三個是多極化趨勢!”
“看什麼看,我臉上有字嗎?趕緊往本子上記!真是三年初中白上了。”
溫魅低頭記著筆記,小聲嘟囔,“罵什麼罵,都沒講過……”
旁邊的鄭子鵬悄悄抿了抿嘴。
“哇!胡燕,你換眼鏡了?比你那個好看多了!”上完課,看到好閨蜜胡燕一直低著頭,湊上去一看,一個非常漂亮的白框眼鏡。
“哎呀,哪有以前好看。”胡燕嘟嘴。
“對了,你知道桐橋死人了嗎?”
溫魅:“……”
一下午就這麼過去,溫魅拿了語文卷子發下去,在黑板上寫下了“不寫作文”四個大字。
月明星稀。
自從放完國慶,白天一天天的縮短,到了晚上放學天已經完全黑了。
溫魅回家是要路過桐橋的,可是不知怎的,她的目光總是瞥向那如同奈何橋的橋……
以及橋下那黑酸酸的影子。
溫魅:“!!!”
她的頭髮絲一根一根的立起來,頭皮發麻,腳就像灌了鉛一樣,邁不出一步。
“老孫,看到你左手邊那個小姑娘了嗎?她咋進來的?”耳麥裡傳來一個不著調的聲音,孫海波扭頭一看,便看到了呆頭鵝一樣立在原地的溫魅。
“小姑娘~小姑娘~”他低聲喚著,在溫魅聽來,不亞於索命!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擾您的,您休息,休息。”溫魅瞬間炸了毛,邊鞠躬邊後撤,直到說完最後一句話,一溜煙跑了。
孫海波:“???老紹啊,我有這麼可怕嗎。”
對面沉默了一下,“或許……她是怕你身後那玩意。”
“!”孫海波一驚,這才發覺呼吸聲越來越近,他壓低身子,手輕輕放在了腰間的配槍上。
“哇——”嬰兒的啼哭聲幾乎要穿透他的耳膜,孫海波拔出配槍,“砰”的一聲,黑色子彈直直射向“外星嬰兒”的頭顱。
隨著它的死亡,屍體飄散在空中。
“還有嗎?”孫海波的神情一下凝重起來,一道【域】無形的展開。
“在水裡……”
唰——
一根長棍直搗河水,平靜的河中猛然跳出十幾只“外星嬰兒”。
一個少女單手叉腰,手裡赫然是剛剛的長棍。
“老孫,這次讓我搶先了吧哈哈哈。”少女大笑一聲,敏捷地從橋上跳下,足尖剛到水面,水便變成了厚厚冰層。
“白鶴,棒!”她豎了大拇指,另一道【域】展開,讓它們動彈不得,可謂是一棍一個,就像割韭菜。
遠處,一個身穿黑色戰袍的白髮少女站在一旁,明明嬌憨的臉卻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夢琪姐,快點吧。”她點頭催促道,看看手錶,將近八點了。
今天更新的小說還沒看呢。
孫海波幾個縱跳,寒芒乍起,三下五除二切了西瓜。
“好耶,回去看小說嘍!”白鶴歡呼一聲,拉著羅夢琪的手,“夢琪姐, 今天你要陪我熬夜哦!”
羅夢琪失笑,摸摸她的腦袋,笑了笑,“好。”
溫魅氣喘吁吁的跑回家,腿腳還發著軟,眼淚汪汪的看著滿臉詫異的溫母。
“媽,明天週五,能不能給我請個假……”
溫母皺了皺眉,看著溫魅可憐兮兮的表情,“怎麼了?”
“桐橋又死人了……我今天還看見個黑影子在那!”
見溫母表情逐漸怪異,溫魅扯著她的袖子,“媽……”
溫母嘆了口氣,“明天我送你。”
溫魅愣了一下,眼眸隨即不可思議的瞪大,喜悅沖刷了被恐懼佔據的大腦,“真的假的?”
“真的。”
溫魅歡呼一聲,丟下書包去寫作業了。
溫母溫柔的笑意在眼中冷淡下來,看著歡呼雀躍小丫頭,眸中複雜。
“那可不是鬼啊……小溫魅。”
……
孫海波眾人回到家,便看到了一個金髮男子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坐在沙發上喝茶。
他的面前擺放著一臺電腦,耳朵上還掛著耳麥。
“回來了啊,沒受傷吧?”他摘下耳麥,給眾人分別倒了一杯茶,而白鶴面前的則是一杯新買的奶茶。
“早知道你們回來這麼晚,我就自己出去買了。”
紹明儇坐下,把電腦扭到他們面前,“今天那個小姑娘,秦悅你拍到照片了吧?”
正對面,一個身材火辣,一副御姐長相的女子點了點頭,拿出照片,“她叫溫魅,潯城二中初中部的學生,今年初三。”
“一個學生,也能闖進【障壁】嗎?”白鶴呷了一口奶茶,眼睛不離手機。
“自然不能。”紹明儇坐直,雙手交疊在膝蓋上,“無意識的闖進【障壁】,只能說明她的【念】很強。【障壁】無法阻攔。”
“真的有人先天的【念】可以強大到突破【障壁】嗎?”孫海波覺得不可思議。
紹明儇笑了笑,“高層中,把這種人稱為【天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