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溫魅也和潯城駐地的隊員們越來越熟稔,有時候和白鶴他們出一些簡單的任務,生活倒也愜意。

立冬了。

潯城沒有下雪,只是更冷了。

白鶴因為【寒跡】的原因,並不懼寒,反觀羅夢琪孫海波幾人,裡面毛衣外面棉襖,戴著帽子手套,生生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球。

就連一向穿著單薄的紹明儇也加了一條棉褲和一條圍巾。

他長長的金色頭髮披下來,這樣似乎更暖和。

“哈——”溫魅來掌心哈了一口熱氣,搓了搓手,臉蛋凍得通紅,站在那裡不住地跺腳。

車站也沒有多暖和,人們還是穿著厚厚的外套,縮著脖子等車。

“小魅,去了京北給我們打電話,照顧好自己,有什麼麻煩和我說。”

白鶴拉著她的手,眼眶紅紅的,眼淚似乎在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了。

“我知道,放心啦白鶴姐,你也保重。”溫魅給了白鶴一個大大的擁抱,安慰道。

紹明儇一改之前懶洋洋的樣子,變得正經起來,“溫魅,在天佑學院好好混,別給我丟臉。”

“……”溫魅不服氣的抬起頭,臉蛋鼓鼓的,“我什麼時候給你丟過臉?”

素來冷淡的秦悅也抱了抱她,“注意安全。”

“混不下去沒關係,潯城永遠是你的家。”孫海波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說出的話卻讓人肉麻。

“什麼叫混不下去?”羅夢琪在他頭上敲了一記,“小魅,你記住,被人欺負就呼我,我爬也得給你爬過去撐腰!”

溫魅鼻子發酸,“嗯。”

“行了,車來了,再見,小魅。”秦悅打斷他們的話,提醒道。

溫魅登上了車,坐在車上,透過窗戶還能看到幾人在向他招手,紹明儇的頭髮在人群裡尤為顯眼。

溫魅擺擺手,年僅十五歲的她,踏上了屬於自己的征途。

“哐啷——哐啷——”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溫魅撐頭小睡了一會,突然感覺周圍有一道【念】的波動。

擁有雙【域】的她,對【念】的感知更加強烈。

她睜開眼,尋找著那道【念】的來源。

她找到了。

那是一個面色稚嫩清秀的少年,戴了一個黑色的針織帽,背了一個小黃鴨的書包,站在人群裡不是很顯眼。

少年似乎察覺有人在看他,抬起頭來,和溫魅對視了一下。

“……”溫魅錯開眸子,看著外面的風景,沒再管那個少年。

手機螢幕突然亮了一下,溫魅看了看,是白鶴髮的微信。

『到了嗎?』

『沒。』

『你暈車嗎,抱歉,給你整理行李的時候沒給你準備暈車藥。』

『沒事,不暈車。』

『那就好那就好。』溫魅都能想象到白鶴鬆口氣的樣子了,眼睛彎了彎。

『昨天我們出任務了,孫哥受傷了,隊長也掛了彩。』

白鶴一句話,讓溫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傷的重嗎?』

『不是很重,孫叔肋骨斷了三根,隊長有些擦傷。』

『明明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但有了篡夢者的介入才這樣。』

隔著螢幕,溫魅也可以感覺到白鶴那氣憤的模樣。

『那個叫周溪的執行人,真是陰魂不散!我聽隊長說,上次桐河小區的炸藥也是他放的。』

周溪?

溫魅神色冷了冷,把暗暗記下來這個名字。

他們又聊了一會,當溫魅放下手機再看時,那個少年已經不見了。

又過了幾天,終於到了京北。

溫魅找到了通知書給的地方——一個規模不大的水果店。

這是學校?她心裡疑惑。

店主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看起來和紹明儇一樣懶散,大冬天只穿了一件風衣。

“你好,有西瓜和哈密瓜嗎?”溫魅一句話,讓買水果的人都愣住了。

誰家大冬天吃西瓜哈密瓜啊?

店主挑了挑眉,“有,但是在倉庫,不如一會你和我一起去親自挑,免得讓你說我的瓜不好。”

“行。”

溫魅在一旁等了不多時,店主便帶她去往倉庫。

“新生?”店主笑笑,一邊帶她去找天佑學院的大門。

“嗯。”溫魅感覺這樣有些不禮貌,便又說了一句,“老師好。”

店主哈哈大笑起來,“我可不是什麼老師,我叫雲千帆,是大三的學生。”

溫魅驚訝了一瞬——六階的大三學長。

走著走著,溫魅感覺視野越來越開闊,走到盡頭,豁然開朗。

和唐風一樣的學院,亭臺樓閣,水榭歌臺。

“你進去了,看到那個最高的樓了嗎,去那報到就行,那是禮堂。”

“嗯,謝謝學長。”

雲千帆還是笑,“我倒是覺得,那聲老師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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