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魅打車回去，她坐在車上昏昏欲睡，突然被她的手機鈴聲吵的清醒。
“塔莉亞？”
“啊啊啊溫魅！你現在在哪？！”塔莉亞的尖叫聲傳入溫魅耳中，仔細聽去，隱隱約約還有槍聲。
“我在九牧，你那邊怎麼了？”
“那群情報處也不知道幹什麼的！”溫魅聽到槍栓拉動的聲音，砰的一聲，然後塔莉亞的聲音又傳來。
“那群廢物，給了我們假情報，然後端了毒販子的老巢！！！”
又是一聲槍響。
溫魅把手機移了一點，“維達爾他們呢？”
“伊薇特受傷了！”塔莉亞扯著嗓子喊，“混蛋，奧德修斯也中槍了！”
“不是……你們能讓他們傷到？”溫魅徹底懵了。
“誰知道啊？”塔莉亞的聲音越來越遠，然後傳來一個男聲，“溫魅。”
“伊戈爾？”溫魅連忙問道，“你們那邊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那邊有篡夢者的人，伊薇特和奧德修斯都受傷了，維克托狀態也不太好。”
伊戈爾的聲音平靜，彷彿在說“我們今晚吃的是烤土豆和烤牛肉”一樣，讓人想不出他是如何在槍林彈雨裡如此閒適。
“你們什麼時候能過來？他們這邊的規模挺大的……我們接的是私人任務，學校不給加派人手的。”
“……”溫魅抿抿唇，“就算我現在坐飛機也要好幾個小時……你們那邊……”
“沒事，等你們來了再說。”
說著，伊戈爾結束通話電話，留著溫魅乾瞪眼。
“師傅，去機場。”
溫魅都不知道今晚有沒有飛莫斯科的航班……就算有，她的護照什麼的也都在行李箱。
“喂？白湄，你們在哪？”
“學院，怎麼了？”
“塔莉亞他們情報有誤，有幾個人受傷了……她讓咱們快點過去，我這裡大概是沒有去莫斯科的航班了……”
“行，我知道了，你等我們一會。”
溫魅掛了電話，一頓話把司機說得一愣一愣的：“小姑娘，你要去莫斯科？”
“嗯，師傅，能再快點嗎，我著急。”
司機一腳油門，風馳電掣般往機場衝去。
……
烏蘭布市。
楊淇風站在落地鏡前，一絲不苟的把西裝整理好，楊母一身紅色旗袍，盤著頭髮，給他整理的衣襬。
他彎腰拿起手機，撥打著一個電話號碼，依舊是“您撥打的電話正忙請稍後再撥……”
“媽，筱雅還回來嗎？”
楊淇風扭過身，卻被楊母一巴掌拍正：“瞎扭什麼，站正了！”
“……”
接親過後，楊淇風輕輕的環著慕夜的腰，一眾伴娘捧著照相機手機咔咔的拍照。
慕夜一席白色婚紗，亭亭玉立，纖細的腰身勾勒出來，微卷的頭髮襯著頭紗，美得不可方物。
開場前，慕夜問道：“淇風，筱雅還沒回電話嗎？”
“嗯。”
楊淇風先走進會場：“我妹一向挺忙。”
不知為什麼，他的心神有些不寧……心臟似乎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捏住，喘不過氣來。
婚禮的流程過去，主持人把話筒遞到了楊淇風的嘴前：“新郎，對於婚禮，您覺得最遺憾的是什麼？”
楊淇風想了想，說道：“我的妹妹，楊筱雅，她因為工作……沒能夠來的我的婚禮現場。”
主持人笑笑，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那麼，請看大螢幕。”
螢幕上，是扎著雙馬尾的楊筱雅穿著一身黑袍拍的影片，她沒化妝，比了一個愛心的手勢。
“哥，你的婚禮我可能到不了場了，我提前祝你新婚快樂，和嫂子百年好合……”
影片不長，畫面還有一些晃動，隱隱約約夾雜著操亂的聲音。
最後，影片裡的楊筱雅露出一個笑容：“對不起啦哥，很遺憾沒有參加你的新婚慶典。”
楊淇風輕輕抿著唇，把手放在身前，靜靜的看著，楊母也站在臺下，嘴角浸著微笑。
慕夜輕輕挽住他的胳膊，低聲說道：“筱雅……從小就是你們的驕傲吧？”
楊淇風低頭笑笑，眼中滿是懷念之色：“是啊……筱雅她，一向很好。”
隨後大螢幕的黑暗，掌聲響起，走完流程以後，楊淇風又給楊筱雅打了一個電話。
“喂？”
這次電話接通了，卻是一個男子的嗓音，略微帶著沙啞，似乎正處在一個嘈雜的環境。
“我是筱雅的同事，你是？”
“我是楊筱雅的哥哥……她人呢？”
對面沉默了一會，訊號似乎不太好，幾串電流的“滋滋”聲響過，楊淇風聽到了妹妹的聲音。
“哥？”
“你剛剛去哪了？”楊淇風急忙問道。
“剛剛有點忙，怎麼了？”楊筱雅的聲音裡帶了一絲笑意，“哥，你該不會怨我沒給你準備新婚賀禮吧哈哈哈。”
楊淇風感覺不對勁，卻又說不出那種彆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