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祭司不知道碰了什麼機關,出去時,天還是黑的。

眼前是一片密林。

“羽山上有樹?”魏賀皺眉。

“應該不是羽山。”柳沐席猜測道。

少女咿咿呀呀的指著前面,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魏賀猜測:“她應該是繼續讓咱們跟上。”

齊柏不疑他,徑直跟上去。

溫魅快走了幾步,跟上魏賀。

“魏學長,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也是猜的。”

“那你怎麼猜出來的?”

“直覺……雖然比不上隊長那種正牌貨,但執行了這麼多年任務,還是有點感覺的。”

“那……其他人呢?”

魏賀衝她笑了笑:“你猜齊柏為什麼那麼信我?那傢伙可是素來多疑的。”

“……哦。”

溫魅閉上嘴,乖乖的跟著齊柏走著。

後面徐慶南看到他們的互動,笑著搖搖頭。

——魏賀還是那麼直來直去。

密林中,噝噝的聲音時不時從茂密草叢中傳出。

羽山,多蝮蟲。

“神話裡,鯀死在羽山郊外,咱們會不會遇到鯀的屍體?”柳沐席說道。

“艾瑪,都幾千年了,估計骨頭都沒了。”李鄒嘻嘻一笑,拍拍他的左肩。

“小席啊,你聽哥的,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柳沐席白了他一眼,把李鄒的手拍下去,“你是誰哥?”

“別那麼正經。”李鄒鍥而不捨的再次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然後柳沐席又把那隻不安分的手拍下去。

路越走越窄,他們一個一個的跟著,靴子擦過路邊的雜草,發出沙沙的聲音,眼看就要沒路了。

少女祭司輕輕掀開叢生的藤蔓,頓時間,柳暗花明又一村。

一個不大的部落赫然出現在他們眼前,土牆,茅草屋,門口掛著獸牙獸骨。

看到少女祭司,紛紛點頭問好,顯然少女在族中的地位很高。

崖樂幾個好奇心的左顧右盼,他們的衣服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彷彿現代人突然穿越回原始部落。

村子的盡頭是一間比其他屋子都大的茅草屋,少女祭司走進去,和一個男子嘰裡咕嚕說了半天,見到後者點頭,然後擺手讓他們進去。

少女似乎在向他們介紹著男子,從面相來看,男子年紀並不大,應該是少女的哥哥之類的。

雙方語言不通,只能依靠手勢進行猜測。

溫魅想著,要是李華在就好了。

透過魏賀和徐慶南的猜測,他們雲裡霧裡的便在少女的家中住下。

這裡的人秉承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那哥哥是被少女的開門聲驚醒的。

等人們都睡下,徐慶南把溫魅幾個人叫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出屋子。

月光灑下,繁星綴在深邃的夜空。

“我感覺那個祭壇有問題。”

徐慶南不敢用手電筒,怕把屋內的人晃醒。

無論是突然出現的少女,還是這個不屬於現代的原始部落,都散發著詭異的色彩。

“害,隊長,自信點,把感覺去掉。”李鄒不以為然的擺擺手。

“……”徐慶南的目光略過他,停在魏賀身上,“你覺得呢?”

魏賀點點頭。

“所以咱們要不要回那邊看看?”莫子愁提議。

徐慶南不放心的看著屋內。

“放心,有白湄。”溫魅接了一句。

徐慶南閉眼,發動【直覺】,不一會兒,他緩緩睜開眼睛,搖了搖頭,說道:“回去睡覺吧……祭壇那裡危險。”

溫魅看穿了他的心思:“徐學長,你該不會要把我們打發回去,然後自己去吧?”

“呃……”

徐慶南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噗……”魏賀倒是在旁邊笑出了聲。

“那就走吧。”

溫魅感覺有點困了,但還是放心不下她的學長,再不行,還有國運在那呢嗎。

“走,趕緊走,看完還要睡覺呢!”溫魅走了幾步,扭頭看幾人久久未動,不由得有些煩躁。

“哦哦哦!”

他們順著原來的路走走停停,好在魏賀來的時候做了些許記號,他們才重新來到洞口。

一人高的青銅門,就像徐慶南這種得低頭才能走進,可出來的時候誰也沒注意。

找了半天機關,溫魅哈欠連天,終於被莫子愁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青銅門緩緩開啟,眾人鑽進,入眼依舊是熟悉祭壇。

只是……祭壇上多了東西。

一塊玉璧,還有白花花的糯米。

祭祀之物,只差帶毛牲畜。

“嘖嘖嘖,溫魅,你覺得,這祭祀之物,人行嗎?”國運冷笑一聲,抱臂,盤膝而坐。

“……人?”

溫魅心頭一震,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

眼看魏賀就要走上去,她直接一甩手,藍芒閃過,把他硬生生的扯在了祭壇之下。

魏賀本就沒有對溫魅防備,被溫魅這麼一甩,身體不穩,直接摔了下去。

“溫魅,你幹啥?”莫子愁本來站在祭壇下面觀察著整體佈局,聽到身後的悶響,急忙過去扶起魏賀。

徐慶南和柳沐席幾人也看了過去。

“抱歉……我一時心急……”溫魅連忙跑過去道歉,心裡卻一陣後怕。

魏賀擺擺手表示沒事,然後問道:“祭壇上怎麼了?”

“你之前說……祭祀之物,是玉璧,牲畜,還有糯米。”溫魅看了一眼祭壇,“現在就差牲畜……但人呢?人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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