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寫稿登報,揭露醫院的真面目!

是誰在斥責醫院?

帕德瑪扶著門框循聲望去。

發聲怒斥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郎,闆闆正正的淡灰色衣裙,戴著副方框眼鏡。

抬手指向對面,指腹和側面指節上,都有淡淡的墨水痕跡。

經常和文字打交道?

書記員,家庭教師,還是低階施法者?

帕德瑪暗自揣度著。

眼鏡女郎對面,照顧產婦的那個少女整理了一下衣裙,高高昂起下巴:

“因為她疼,就要給她止痛?付錢了嗎?入院時候都說過要付錢的,你不知道?”

“那你就能看著她疼成這樣?”眼鏡女郎姑娘越發憤怒:

“明明只是舉手之勞的事——身為治療者,身為散佈女王恩惠,照顧產婦的施法者,你們對同為女性的產婦,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少女一張臉脹得通紅,手掌攥緊了又放開,放開了又攥緊,指尖光芒隱隱跳動。

正在強忍著不要一巴掌抽過去,走廊末端,突然響起一個明亮的聲音:

“怎麼回事?!”

“喬安娜!”

少女委屈的撲了過去,三言兩語,把事情一說。

喬安娜邊聽邊緩步走近,聽完全篇,伸手一撈,就把軟倒在地上的產婦架了起來:

“來,先回房躺一躺,能舒服些.”

她輕言慢語的說著,手上也不見如何用力,已經把產婦像洋娃娃一樣抱了起來:

“我看一看你的情況……嗯,心跳還行,血壓也不太高,胎心……”

她目光流轉,在床頭的幾個光屏上一掃而過:

“胎心也還可以。

別怕,一切正常,再堅持幾個小時,很快就能生了.”

清亮的嗓音從病房裡一直傳到走廊上。

走廊上安安靜靜的,只能聽見護士們輕快的腳步聲。

帕德瑪鬆了一口氣,扶著妹妹剛要轉身回房,就聽見病房裡第二次響起了慘叫:

“啊——”

“別緊張,調整呼吸,不要消耗體力.”

喬安娜的聲音適時響起:

“來,跟著我的口令呼吸——呼……吸……呼……吸……”

“你就不能給她鎮痛嗎?”

眼鏡女郎再次憤憤出聲。

喬安娜並不理她,在病房裡專心致志,引導著孕婦的呼吸。

好半天,才起身出來,虛掩上門:

“你問我為什麼不給她鎮痛?”

這位自然神教的5級牧師神色肅然。

臉頰上,三道紅痕凝重而又神秘的,為她格外添了幾分威嚴。

眼鏡女郎下意識的縮了一縮,隨即上前一步,越發提高了音量:

“是啊!她都疼成這樣了,你們也不管她死活?!”

“首先,沒有人不管她死活.”

喬安娜淡然道。

她目光一掃,從狀況尚好、還有心情旁觀的幾個孕婦臉上掠過,向她們微微點頭致意:

“我一到場,就確認了她的情況還算良好,應該能夠自然分娩。

如果情況惡化,只能剖宮產,自然也會有人送她過去.”

“可是她疼成這樣!你們——你們就是見錢眼開!”

“那又怎麼樣呢?”喬安娜靜靜地回答:

“施法者們的法術永遠是有限的,所以必須用在更加重要的地方。

比如探查,比如剖宮產後的治療。

止疼什麼的,不那麼緊迫的需求,永遠只能往後排.”

無限制地滿足病人的需求,最後,只能把施法者的力量拖垮。

即便是他們自然之神教團,日常服務於貧苦百姓,也必須知道,如何節制自己的力量。

而在供給不足,需求極大的時候,這些不算緊迫的需求如何分配,遵循的,就是另外一套法則了。

——比如說金錢,比如說權勢,又比如說,某些用金錢、用權勢,都沒有辦法換來的東西。

“而且醫院已經免除很多費用了.”

喬安娜明亮的眸子微微一轉,盯住眼鏡女郎:

“剛才的檢查,三個一級法術,按照標準價格就是150金幣,我們沒有收一個銅幣。

如果發展到需要剖宮產,2000金幣,醫院,也是全部免除的.”

她聲音平平靜靜,並不因為理直氣壯,就提高一分音量。

而隨著她的陳述,走廊上的護士、助產士和產婦家屬,也開始了竊竊私語:

“好像是哎.”

“確實已經免掉很多了,如果每一項都要收,我們家真會付得很吃力……”

“幾千金幣都免掉了,沒理由圖這幾十吧……所以,就真是按規矩辦事?”

各種各樣的異樣目光射向眼鏡女郎。

女郎又羞又氣,雙頰通紅,忽地一扭頭,風一般地奔了出去。

“……我氣死了!”當天下午的例會上,她滿臉委屈,向主編和編輯、記者同僚們抱怨:

“她們一點也不關心這些產婦!我說了幾句,就叭叭叭叭叭叭,頂回來一大堆!不都是拿著女王給的錢幹活嗎,憑什麼還要額外收錢?我一定要揭發她們!要寫一篇大稿子!”

“這稿子怕是寫不了.”

會議桌對面,一位頭髮花白的老編輯推了推玳瑁眼鏡,沉聲道:

“沒有任何免費的法術,施法者沒有任何義務免費施法。

這是所有人,最起碼,是所有施法者的共識。

佈雷德小姐,你想挑戰這個共識,恐怕不容易.”

三五個編輯、記者同時點頭。

施法者,這是王國最高貴的人之一,他們組成的群體,連女王也不能無視——想要寫稿子指責他們?

都不說會有多少人覺得稿子荒謬離譜,這稿子萬一鬧大了,任何一個施法者團體,都可能找他們麻煩的!

佈雷德小姐抿緊嘴唇,目光在眼鏡片後面不停閃爍。

正在糾結怎麼繼續說服,主編忽然咳嗽了一聲,敲敲桌子:

“未必不可行。

佈雷德小姐,你看到的那位產婦,是什麼出身?”

“是一位皇家海軍軍官的妻子。

她丈夫,正在海上執行任務.”

眼鏡女郎立刻回答。

主編大人低頭思忖片刻,短促地笑了一聲:

“你先去寫,寫完了給我看。

對了,重點落在她丈夫在為女王戰鬥,妻子在女王的醫院裡,治療者眼睜睜看她受苦上.”

“主編!”

“克雷澤先生!”

“這怎麼說服別人?”

“萬一被哪個神殿打上門來……”

幾個編輯和記者同時道。

主編大人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你去找個畫師,把事情畫下來,畫面一定要有衝擊力。

記得之前那幅《挾屍要價》嗎?就照那個方向畫!找最好的畫師!”

佈雷德小姐遲疑地點了點頭。

主編昂首環顧一圈:

“至於有人報復——怕什麼?我們這個報社,改了多少次名字,搬了多少次家了?只要報紙賣得好,只要能吸引足夠眼球,新地址會有的,什麼都會有的!”

哼,之前有大佬點名要這方面的稿子,正愁沒有衝擊力的事實!

這位佈雷德小姐,真有靈性,應該好好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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