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溫迪成神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左右,在這期間,梵尼拉睿族長與奧諾瑞安他們已經將戰後的事宜處理的差不多了。
他們將高塔內部沒有受到太多破壞的房屋整理出來,優先讓老人、小孩和受傷較重的人居住。
至於那些受傷較輕的,行動能力比較靈活的,沒有地方住的,則直接讓他們就地安營紮寨。
甚至奧諾瑞安為了治療傷員,直接將晨曦酒館中的酒拿了出來,以供大家給傷口消毒使用。
蒙德的人們漸漸從戰爭的陰影中走出,進入了休養生息階段。
這些天溫迪一直待在山崖上,靜靜的注視著高塔內發生的一切,沒有移動。
而梵尼拉睿與奧諾瑞安他們也早就發現了溫迪在那邊的山崖之上,只是他們並沒有上前去打擾他。
因為他們覺得這些繁瑣的小事,不應該麻煩自己的神明大人。
這天,溫迪站在山崖上,正盯著自己手中黑白漸變的羽毛怔怔出神。
微風輕輕掃過他的臉龐,拂過他編起的髮辮,像是在無聲的安慰,又像是想要將他心中的愁緒吹散。
只見這時,梵尼拉睿身穿帶著複雜花紋的長裙,冰藍色長髮自然的披散在身後,從山崖的另一邊上來了。
她緩步走到溫迪的身後,在距離他還有一米遠的地方停下。
梵尼拉睿將雙手放在胸前,鄭重而虔誠的行了一個貴族禮儀。
接著她才直起身,恭敬的開口道:“巴巴託斯大人,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處理好了戰後的事情。”
“接下來就是人們居住的問題了,不知道您有何安排?”
溫迪聽到了梵尼拉睿的詢問,並沒有回頭,只是抬頭看了看破碎不堪的高塔,出聲詢問道:“你們還想要住在這裡嗎?”
梵尼拉睿也跟著抬頭看了看遠處的高塔,半晌才微微低頭,恭敬的回答道:“我想,大部分人應該是不想住在這裡了。”
“這樣啊……”溫迪聽到回答,又低頭看著手裡那支未能給出的羽毛。
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就讓新的蒙德成為自由之地吧,成為那無人稱王的自由國度。”
說著,他緩緩抬起雙手,將羽毛捧在手心裡。“成為那美好的,浪漫的城邦。”
微微閉眼,一陣微風吹來,將手心黑白色的羽毛吹起,帶著它飄向了遠方。
梵尼拉睿靜靜的在溫迪身後看著這一幕,知道那羽毛便是神明大人的指引。
於是又衝著溫迪行了一禮,才默默的退了下去。顯然是打算帶人去追隨羽毛。
溫迪感知到梵尼拉睿的離開,半晌才緩緩低語道:“他們也會希望生活在這樣的地方吧。”
………………
另一邊,梵尼拉睿帶著人跟著羽毛來到了一個湖邊。這是一灣清澈的湖水,湖面水平如鏡,倒映著藍天白雲。
湖水是由季風吹拂過的冰雪融化而來,黑白漸變的羽毛隨著風緩緩飄蕩,最終落在了湖中的島嶼上。
梵尼拉睿在湖岸邊看著這一幕,見羽毛終於停下,便派人開始查探湖周圍的環境。
不一會兒,他們便得出了結論,這裡確實適合建立新的蒙德城。
於是眾人紛紛對著羽毛的方向虔誠的禱告了句,“感謝風神大人的庇護。”
接著梵尼拉睿族長便留下一部分人,讓他們收集材料,在這裡開始搭建能夠去湖中島的橋樑。
而她自己則帶領另一部分人返回高塔,讓能工巧匠過來幫忙修建新的蒙德城,並與奧諾瑞安帶領所有人陸陸續續的搬遷過來。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蒙德的人們一邊休養生息,一邊建造新的蒙德城。
終於在三個月之後將蒙德城建設完畢。而在梵尼拉睿族長的提議之下,一座象徵自由的風神像在蒙德城的廣場上建立。
與它一同建立的還有那能夠向風神禱告的莊嚴教堂,而教會也隨之成立。
在蒙德城徹底建設完成的那天,各族的人們都來到了神像之下。
在梵尼拉睿的帶領下,他們刻下銘文,並莊嚴的立下了永護蒙德的誓言。
只聽梵尼拉睿說一句,眾人便跟一句:
永護蒙德
永護蒙德青綠的平原與山嶺
丘陵與森林
願它永葆蒼翠
永護蒙德
不再受暴君般的風雪
風雪般的暴君所困
願它永遠自由
誓言隨著風傳到了溫迪的耳中,而溫迪也站在教堂的鐘樓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他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只聽他輕笑一聲,轉身消失不見。而一陣微風緩緩吹過了站在神像下莊嚴宣誓的眾人。
此後,不願成為暴君的溫迪將自由贈與人們,讓蒙德人自己管理。
哪怕是教堂的神職人員向風神巴巴託斯大人祈禱,溫迪也只是對他們說“更自由的生活吧”,完全不會下達任何強制性要求的神諭。
而勞倫斯一族的族長梵尼拉睿,因為其優秀的領導能力,被眾人推舉了出來,與其他有能力的人一起管理蒙德。
至於奧諾瑞安,他拒絕了眾人的舉薦。而是建立了酒莊,讓其繼承了酒館的晨曦之名,想要將萊艮芬德家族發展壯大。
奧諾瑞安在新蒙德城裡同樣開了一家酒館。
因風神的形象酷似古籍中記載的天使,為了感謝風神巴巴託斯大人的庇護,特意將酒館命名為天使的饋贈。
時間一天天過去,蒙德大地在溫暖季風的吹拂下,漸漸煥發了生機。嫩芽從地底鑽出,將蒙德染成了一片翠綠。
溫迪看著發展的越來越好的蒙德,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隨後他幻化成了一個頭戴貝雷帽,身披綠色斗篷的吟遊詩人模樣。
溫迪打算遊歷世間,去完成柏德的心願,代他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只見,他帶上了用神力修復好的里拉琴,一邊彈琴一邊哼唱歌謠,踏上了遊歷提瓦特大陸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