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與安室透猜測的一樣。

在安室透來到基地彙報桑落酒叛變這件事的同時,桑谷溪也來到了基地。

來這裡,‘自投羅網’。

事情還要從很早以前說起。

貝爾摩德在得知安室透被朗姆派來接近桑谷溪的時候,就對他的動向多了一份關注。

她怕安室透發現了什麼,給桑谷溪帶來麻煩。

而這種關注,在得知安室透是臥底的這件事情後,就更甚了。

現在,只要安室透一有什麼風吹草動,貝爾摩德都格外關注。

當然,貝爾摩德這麼做,倒不是想要對安室透做些什麼,也不是怕安室透傷害桑谷溪。

她這麼做,純粹是為了保護桑谷溪。

因為貝爾摩德覺得,有些事桑谷溪可能不會跟身為組織成員的她說,但卻一定會告訴作為臥底或者說是已經成為她合作伙伴的安室透。

所以,掌握了安室透的行動,也就變相的等於得知了桑谷溪的動向。

貝爾摩德是真的怕桑谷溪跟紅方有什麼冒險的行動,而不告訴自已。

以至於,她在桑谷溪遇到什麼危險的時候毫無準備,只能眼睜睜看著女孩遇難。

貝爾摩德的這種擔憂,從知道桑谷溪決心背叛組織毀掉組織的那天,就一直存在著。

而她選擇關注著安室透,而不是身為衝矢昴的赤井秀一,就是怕自已的行動讓組織的其他人產生什麼懷疑給女孩帶來不好的影響。

與衝矢昴相比,她關注一個刻意接近自已女兒的組織成員,就不會引起什麼不好的懷疑。

自從她關注安室透開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但是,一直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穫。

不過,貝爾摩德卻一直堅持著。

這次,安室透主動來找朗姆彙報任務的事情,也很快被貝爾摩德知道了。

而從她知道安室透走入基地開始,她的左眼皮就開始跳了!

現在,安室透和朗姆的通話還沒結束,他們的通話內容,貝爾摩德無從得知。

但這並不妨礙,貝爾摩德心裡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貝爾摩德向來相信自已的直覺,所以,她並不打算再繼續等下去。

她出了門,打算去找琴酒。

***

而安室透那邊。

雖然,他已經把桑落酒叛變的事實擺在了朗姆眼前,朗姆也相信了。

但是,朗姆卻還沒有放棄對安室透的懷疑。

因為他心底還有幾個疑惑沒有解開。

“這些事波本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桑落酒就這麼信任你,連這種事都跟你說?”

安室透對朗姆的懷疑並不意外,他解釋道:

“那是因為,我騙她說我也是警方的臥底,讓她不要擔心,我並不會對她產生威脅。”

說完,也不等朗姆反應,安室透就開始了他的忽悠之路。

他長篇大論道:

“要知道,從桑落酒上次自殺,她就已經對組織失望了。”

“但她沒想到自已卻被救了回來,組織還對她做了那種痛苦的實驗,連她一直信任的貝爾摩德和琴酒也冷眼旁觀,沒有救她出來。

“她失望透頂,又恨透了組織,想要毀掉組織。”

“所以,她和FBI達成了合作。”

“但是,很明顯,現在FBI在日本境內,人手根本不夠,也無法對組織產生什麼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聽說我是日本警方的臥底後,她可能病急亂投醫,並沒有想太多。”

“當然,或許也有我先聲奪人的功勞,因為我明確地表示,我根本不信任在組織裡跟琴酒頗為親近的她,所以...”

“桑落酒為了取信於我這個假的警方臥底,也告訴了我很多事。”

“比如,赤井秀一身亡的那天晚上,她打暈了對她毫無防備的琴酒,利用變聲技能用琴酒的聲音下令,讓基安蒂他們放棄了對FBI那些探員的追殺。”

“然後,她去了赤井秀一身亡的地方,幫赤井秀一易容,偽裝身份。”

這也是朗姆讓安室透之前調查的事情。

但,朗姆聽完安室透長篇大論的演講,神色卻並沒有很好。

反而是語氣陰沉道:

“波本,你的解釋...簡直是漏洞百出!”

“FBI跟日本公安早就已經合作了,你的謊言根本不成立!”

“你是不是日本警方的臥底,她只要一問,就會知道了,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相信你。”

然而,面對朗姆的質疑,安室透卻一點不慌,甚至嘴角還帶著笑意。

他笑著反問道:

“朗姆,你認為日本公安真的會全心全意地跟擅自來到日本境內,插手日本內務的FBI合作嗎?”

對他的反問朗姆並沒有出聲表示什麼。

安室透又接著道:

“雖然他們目前是合作了,但你覺得他們真的會信任FBI,甚至信任到把自已在組織內有幾個臥底,是什麼身份都說出來?”

“上次的那份臥底名單還不夠說明什麼嗎?組織裡以前有這麼多的官方臥底,如果這些官方真的能這麼團結合作,組織早就不可能悠閒地隱藏在暗處了。”

說到這裡,安室透雙手插兜,語氣閒適,甚至眸中笑意不減。

他繼續道:

“更何況,桑落酒她本來就是和赤井秀一達成的合作,FBI信任她,日本公安可不會隨意信任一個組織成員。”

“尤其是一個殺了自已臥底的組織成員。”

“朗姆,你可別忘了,日本公安他們隱藏在組織多年的臥底綠川光,可是桑落酒親手殺的。”

朗姆聽到這裡,其實已經有相信安室透了。

因為安室透說的很對。

而且,面對朗姆的懷疑與不信任,安室透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慌亂。

這也是朗姆願意相信他的理由之一。

不過,朗姆並沒有急於表態,畢竟他還不是完全信任安室透。

而安室透依舊不慌不忙,語氣平淡,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眸中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緩緩道:

“日本公安就是一頭一旦盯上獵物,就恨不得撕下其一塊血肉的惡狼,對於我們這種在黑暗的人來說,他們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存在。”

“而且,他們這些組自詡正義的警察們,向來重視戰友感情,他們怎麼會輕易放過跟他們隔著一條人命的桑落酒。”

“說不定,他們還會認為這又是組織的一個騙出他們臥底的計劃。”

“所以,就算桑落酒問了,他們也是什麼都不會說的,說不定他們還會誤導桑落酒,讓她相信我這個假臥底,以保全真正的臥底。”

“而桑落願意相信我的說法,自然是因為我的藉口也不是那麼沒有說服力。”

“我是跟諸星大以及綠川光是同一批進入組織的,跟綠川光的也算是走的比較近的,我只是跟桑落說說我跟綠川光是隊友。”

“桑落酒本身就可能對那個死去臥底的心有愧疚,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可能還如此清晰理智的分析事情的真相。”

“所以,我才能騙過她,拿到想要的訊息。”

對於安室透七分真話、三分謊話的解釋,朗姆信了。

他本就認為,把兩名臥底同時放入一個組織,甚至還走得很近,這是不太可能的。

畢竟,那些官方是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

而如果安室透不是這麼光明正大的挑明他跟綠川光曾走得近,朗姆或許還會多更懷疑幾分。

可是,安室透偏偏就坦然地把事實擺了出來。

在朗姆的眼裡,安室透根本不是那種敢大膽賭命的瘋狂賭徒。

他認為,假設安室透就算是臥底,也一定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謹慎性子。

而且,如果安室透真的是臥底,那他可是日本公安在組織裡唯一的希望了。

這樣的情況下,安室透剛才的說法,無異於是把自已的身份挑明的同時,還把自已在組織裡最大的合作伙伴桑谷溪的身份挑明。

而且,還是在深入基地,無法逃出去的情況下。

只要自已稍微多疑一點,他就能在基地活捉安室透。

甚至連他們的最大幫手桑落酒也能一起除掉。

朗姆覺得,安室透根本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將自已置於險境,就為了賭自已不會懷疑他。

而那些官方組織謀劃多年想要除掉組織,也不會採用這麼膽大冒險、相當於自爆的方式來對付組織。

況且,朗姆想不明白,他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所以,對於安室透的忽悠,他信了。

事實上,朗姆其實大部分的猜對都是對的。

但不得不說的是,朗姆也確實,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整個過程,他唯一錯漏的一點是....

他的確足夠了解安室透,也瞭解那些官方組織,但是想出這個計劃是桑谷溪的。

而他,還不夠了解桑谷溪。

朗姆也沒有想到,安室透和那些官方組織會這麼信任自已合作伙伴,信任到執行她這麼瘋狂的計劃。

算計別人的高階階段就是......

我不僅沒有說謊,而且全都是事實合在一起告訴你,但你卻不信,甚至還會朝著我想要讓你選擇的方向前進。

光明正大的指揮自已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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