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靈犀在樹上看山下風景的間隙,南忘虞又陸續用繩索吊上來一些坐墊,毯子,讓魯靈犀在樹上坐著也能舒服些。

魯靈犀與南忘虞二人在樹上坐了沒多久,春紅等人便帶著處理好的獵物回來,架在生好的火堆上烤上了,沒烤一會兒便能聞見誘人的香氣。

聞見香味,魯靈犀的肚子便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

南忘虞從身後拿出一個幹膜,道:“靈犀餓了?先吃個膜頂一下,別一會兒餓暈了。”

魯靈犀這會兒確實是又累又餓,急需補充體力,也沒客氣直接接過幹膜就開啃。

南忘虞又拿出水囊遞給魯靈犀,提醒道:“慢點吃,別噎著了。”

魯靈犀嚼著幹膜確實有點難以下嚥,接過水喝了一口,真心的感嘆道:“準備的還挺齊全,挺周到的。”

聽見魯靈犀誇自已,南忘虞的嘴角不自覺的翹起,“照顧娘子應該的。

魯靈犀失笑,揶揄道:“你這人就是不經誇,一誇就犯老毛病。”

南忘虞卻不接話,笑著道:“靈犀你笑起來真好看,眼睛亮晶晶的比那星星還閃。”說著還指了指天邊的星星。

魯靈犀被這突然的誇獎也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臉有點熱熱的,埋頭吃膜,不接話了。

看著魯靈犀疑似害羞的動作,南忘虞心裡美滋滋的,心想這幾日看的書還是有幾分成效的。

前幾日在馬車上的舉動將魯靈犀惹生氣之後,南忘虞痛定思痛,反思為何自已每每想討好靈犀,想與她增進感情,都不順利,反而惹得她厭煩抗拒。努力了這麼久,別說從地鋪挪到床上了,都被趕出去,不能同屋睡了。

肯定是自已的用錯了方法,也不知別人是怎麼追的心上人。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他便在書房中研究了幾日,還真讓他有所收穫。

起初南忘虞想從浪漫的愛情詩詞中得到一些啟發,然而詩詞中的愛情唯美而專一,而專一需要時間證明,他現在空口無憑。

後來想起魯靈犀愛看話本子,便讓春紅拿來的魯靈犀已經看過的話本子上。

那些描寫情愛話本子上,倒是給了他一些啟發:

首先便是嘴甜,讚揚隨口就來,誰不願意聽好話呢,他自已聽靈犀誇獎自已的時候,也忍不住暗暗得意。

其次便是體貼周到,讓她生活安逸舒適,萬一哪日突然沒有自已的照顧,就很不適應,總覺得缺少些什麼。

其三嘛,便是什麼事都先考慮她的感受,永遠站在她這一邊。

最後便是,讓她感受到自已獨一無二的偏愛。

如今他便要慢慢實踐自已從書中總結的經驗,讓靈犀感受到自已的真實而濃烈的心意。

也許是今日騎馬、爬山確實體力消耗過多,魯靈犀吃到三分飽便有些犯困,坐著感覺都費勁,腰桿忍不住耷拉下來,嘴裡嚼幹膜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南忘虞看出了她的疲態,溫聲開口道:“靈犀,你今日一整日,騎馬、爬山、狩獵,未曾停歇一下,這會兒一定累壞了吧。那些野味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烤熟,你要不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下吧?”

南忘虞邊說邊輕柔的將魯靈犀攬進懷裡,讓她靠在了自已的肩頭。

魯靈犀本想拒絕,可他的肩膀實在寬厚、舒適,加上現在她實在是累極了,不想動彈,便靠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懶得動彈了。

南忘虞拿過魯靈犀手裡的幹膜、和水囊,放在一邊後,也不再動彈,就只這樣靜靜地依偎在一起。

春紅、柳綠忙著烤野味的間隙,抬頭見月下,樹上依偎在一起,享受靜怡時光的二人,都露出會心的笑容,太子府兩位主人感情和睦,才能闔府穩定。

其餘眾人也識趣的放柔動作,減少雜音,避免攪擾他們雅興。

懷抱溫暖、環境靜怡,魯靈犀還真睡沉了。

只是再怎麼安逸,畢竟沒有躺著舒適,魯靈犀睡了半個時辰也就醒了。

魯靈犀醒後意識到自已靠在別人懷裡,立馬支起了身子。

見南忘虞輕微轉動臂膀的動作,心知是長時間環抱自已,導致的手臂僵硬,便有些不太自然的開口道:“你……我……我睡了多久?你怎麼不叫醒我,讓我下去在帳篷裡睡就是了。何必在這裡陪著吹冷風?”

南忘虞無所謂的笑笑:“你沒睡多久,我看你睡的安穩,便捨不得叫醒你,更捨不得打破我們難道的靜怡時光。”

南忘虞溫聲說這話時,魯靈犀只覺得如同輕盈的蝴蝶在耳邊低語,心絃被撩動,但又覺得這些肉麻的話,讓她有些尷尬。

南忘虞深知靈犀是個不愛聽肉麻話的人,每每聽了就尷尬的說不出話,不過這都是自已真實的心跡不吐不快,等靈犀心裡也有自已的時候,便不會覺得尷尬了吧。

同時南忘虞也知道尷尬始終是讓人不怎麼舒服的境地,讓靈犀感覺到跟自已在一起是舒心的,才是上策。

於是南忘虞沒等魯靈犀回應便快速起了別的話頭:“靈犀,你剛剛沒吃幾口便累的睡著了,現在肯定餓壞了吧?正好那些野兔、野雞都烤熟了,我們下去嚐嚐吧。”

魯靈犀向樹下看了一眼,果見春紅面前的火堆前架著幾隻烤好的野兔、野雞,看著像烤好了,架高了讓火舌偶爾可以觸碰到,應該是為了保持熱度,以免涼掉,就等她醒來便能馬上享用。

下來的時候,魯靈犀也是被南忘虞用繩索吊著下來,然後他自已再順著樹幹接力兩腳跳了下來。

魯靈犀看著南忘虞下來這一幕,不禁問出了自已的疑惑:“你不會輕功嗎?”

南忘虞不解:“何為輕功?”

魯靈犀:“就是,在樹下不需要借力一下就上去了,下來也一樣。在水上行走也能如履平地,更甚者能屹立在翠竹尖端一動不動。帶一人上樹、下樹更是易如反掌,不必拿繩索吊著。”

南忘虞更不解了,“世上真有這樣的功夫?聞所未聞。如這些侍衛般借力能快速上樹,已經是常人不可及的了。靈犀是從何處得知有這樣的功夫?”

魯靈犀茫然,她也不知何處,大概是自已的想象?

柳綠見魯靈犀答不上,替她答道:“回太子爺,咱們娘娘大概是從那本自已都不記得名字的話本上看來的。”

南忘虞瞭然,調笑道:“那靈犀改日可以照著話本練練,學會了還可以教教為夫。”

“我……我最近忙的很,哪有時間看話本?”魯靈犀突然有種自已隱秘小愛好被人大庭廣眾討論的羞恥感,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誒!這兔子都快烤糊了,快拿遠些。”魯靈犀隨意找了個藉口,跑開了,不理會身後調笑自已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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