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忘虞下了早朝回太子府,剛到門口就見一直跟在孫福祿身邊的蔣文迎上來,急切的道:“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府裡都快翻天了。”

南忘虞:“府裡發生何事了?”

蔣文一邊帶著南忘虞往會客議事的長信殿的正廳趕,一邊簡單介紹情況:“蘇側妃在您走後不久,帶人圍了長秋殿,發生了口角,太子妃娘娘氣不過,兩波人就打了起來。孫總管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兩波人分開,這會兒都在議事廳的主廳等著您回來處置呢。”

南忘虞邊往裡走,邊擔憂的問道:“蘇韻也太胡來了,靈犀有沒有受傷?”

蔣文想了想道:“雖然蘇側妃娘娘人多勢眾,太子妃娘娘就她跟春紅二人,但看著太子妃娘娘沒什麼大礙。”

南忘虞心中有些焦急,趕路的腳步加快了一些,嘴裡唸叨著:“沒什麼大礙,但是總歸是受了點傷是吧?你們是怎麼伺候的?吾不過離開一兩個時辰,就讓女主子傷著了?”

蔣文想說,太子妃娘娘看著大概是沒有傷著的,但是眼下太子殿下十分緊張太子妃娘娘,這樣說顯然不合適,只趕緊請罪道:“是奴才們辦事不利!”

南忘虞來到正廳後,就直奔坐在主位的魯靈犀去了。

此時魯靈犀已經收拾洗漱妥當,也用過早膳了。

南忘虞上前拉著魯靈犀手,將她從座位上拉起來,左右前後的看了看,沒見她那裡有包紮的傷勢,腿腳也沒有問題,才終於放下心來。又見魯靈犀手背是紅的,趕緊抬起來用嘴吹了吹。

這麼多人在場呢,南忘虞就做出這麼親暱的動作,魯靈犀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抽回了自己的手。小聲道:“你這是做什麼啊?”

南忘虞:“我才要問你在做什麼呢,我才離開不到一個時辰,你就把自己弄傷了。怎麼傷的?”

魯靈犀無所謂的指著蘇側妃道:“打她打的!”

南忘虞像是才知道屋裡有其他人一樣,回頭看向猗蘭殿一行人。不看則已,一看嚇一跳。

只見蘇側妃衣著還算整潔,但是雙眼烏青,左邊臉高高腫起,怯生生的望著自己,拿手帕半擋著自己的臉,一副怕自己看見她臉上的慘狀,又怕自己看不見她臉上的慘狀的模樣。

而猗蘭殿的其他人,因為被孫福祿的人壓著,衣著都沒來得及整理,都歪歪斜斜的,臉上也都不同程度的掛了點彩。

南忘虞不太確定的回頭看了魯靈犀一眼,不是說靈犀她們只有兩個人嗎?又轉頭看了看春紅,也沒見著有什麼外傷,心想:是了,有這丫頭保護,靈犀不會出事的。

瑞珠在南忘虞看過來的眼光中看出了震驚,料想太子殿下看見她們如今的慘狀,也會覺得她們才是受害方,會更同情她們。

於是先發制人,大哭著跪下請罪道:“殿下,您一定要給側妃娘娘做主啊,您看側妃娘娘都被太子妃娘娘打成什麼樣了?”

瑞珠突然大嚎一聲,將南忘虞跟魯靈犀都驚了一下。

孫福祿看見主子受了驚嚇,趕緊出聲喝止道:“小聲些,殿下沒問你話,輪不到你開口。”

瑞珠往後縮了縮脖子,真不敢說話了。

南忘虞這才慢悠悠的道:“蘇側妃,你來說怎麼回事?”

蘇側妃上前對南忘虞行了個曲膝禮,才道:“妾身身上的傷,確實是太子妃娘娘打的。”

說完,還驚恐的看了魯靈犀一眼,與魯靈犀眼神交匯後,還後退了一步。一套動作把自己對魯靈犀的懼怕展現的淋漓盡致。

南忘虞卻像沒看明白她這一套動作的意思,繼續問道:“好好的你不招惹靈犀,她打你做什麼?吾聽說你是在長秋殿被打的?今日又不是初一、十五請安的日子,你無事跑去長秋殿做什麼?”

蘇側妃的聲音裡帶上了委屈:“殿下您忘了?您不是答應了今日陪妾身回太師府的嗎?”

南忘虞心想:哎呀!真忘了。但是讓他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也不好說。他拿眼神看向孫福祿。

後者立即明白過來,太子殿下需要自己解圍。趕緊接話道:“側妃娘娘,按照祖制,您不是正室,是沒有新婚回門這一項的。只有您為太子府後嗣做出重大貢獻,或者生命垂危之際,孃家人才可破例來看您。顯然還沒到那時候。”

這解釋聽著不像什麼好話。蘇側妃氣得幾乎要脫口而出:“你這閹貨,瞎說什麼呢?”

但是就說了個“你”字,很快理智回籠,轉而對南忘虞撒嬌道:“殿下,您明明是答應了妾身的。爹爹知曉了,相必今日也是盼著我們回府的。”

南忘虞見蘇側妃想拿蘇太師壓自己,心中更是不滿,說出的話也不留情面:“你提出這種要求已是逾矩,還要吾也跟著你一起違背祖制嗎?老師平時教你的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

“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想出反駁的話,蘇側妃趕緊跪下請罪:“妾身知錯了,不敢再提回門的事。”

南忘虞:“所以這跟你帶人圍攻長秋殿有什麼關係?”

蘇側妃:“妾身冤枉啊!妾身沒有圍攻長秋殿,妾身只是讓她們到府裡各處看看,找找殿下您在哪兒?妾身也沒有跟太子妃娘娘動手,是娘娘打了妾身。”

妾室圍攻主院可是大罪,蘇側妃是咬死了不會承認的。

這時一直看猗蘭殿眾人表演的柳綠按耐不住了,反駁道:“什麼冤枉?側妃娘娘上門,奴婢是提醒了,太子殿下不再殿內,娘娘也還沒起身的。可是側妃娘娘你非要往裡面闖,逼得太子妃娘娘只穿裡衣出來相見,幸好沒有外男,若是有外男在,你將太子妃娘娘置於何種境地呢?心思太歹毒了!奴婢看您是打著尋太子殿下的招牌,故意陷害太子妃娘娘。”

南忘虞看向孫福祿,後者馬上道:“奴才趕到時,太子妃娘娘確實只穿著裡衣。”

聽孫福祿證實柳綠的話,蘇側妃立馬辯解道:“妾身也沒料到,都日上三杆了,太子妃娘娘還沒有起身啊。而且妾身是聽見娘娘答話了,以為娘娘已經起身了,才進的殿門啊。”

柳綠:“娘娘答話了,娘娘答的什麼話?娘娘說的是‘殿下不在殿內。‘你為什麼還要往裡闖?進門後看見娘娘只穿著裡衣,為什麼還要往內室闖?殿下跟娘娘的內室也是你一個側室能闖的?”

蘇側妃做出被柳綠吼怕了的模樣,啼哭起來:“妾身……妾身那是誤以為殿下就在內室,想進去看個究竟。就算……就算妾身有錯,娘娘也不該動用私刑,將妾身打成這幅模樣啊。”

說完,哭著將自己掛著眼淚,腫成豬頭的臉對著南忘虞。

在她的想象裡,自己是哭的梨花帶雨的,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頂著熊貓眼,腫著豬頭臉。這模樣絕對跟梨花帶雨沾不上半點關係。

南忘虞有些嫌棄的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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