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凌晨了，又是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黎明破曉，東方既白。
暴風雨暫時偃旗息鼓，不過，天空還是烏雲密佈，黑壓壓的，十分陰沉壓抑。
萊恩-貝克等等dea探員所在的港口裡，迎來了一輛又一輛新聞車。
不到半個小時，幾乎整個邁阿密的所有媒體，都趕了過來。
一臺臺攝像機，一個個話筒，密密麻麻的擺到了萊恩-貝克面前。
收繳數量如此龐大的一次成功，自然是要大書特書，大肆宣傳一番的。
萊恩-貝克沒有笑，一臉怒容，說起了話，先狠狠譴責了一番邁阿密的黑幫分子，然後，表達了對那些犧牲了的dea探員的傷感，最後，言辭激昂的說了一通口號，展現了dea打擊特產的決心。
這樣一番言語，萊恩-貝克早就練得非常熟練了。
很快。
【重磅訊息：dea邁阿密分部，成功收繳數噸哥倫比亞特產！】
【大快人心！數噸哥倫比亞特產被成功收繳…..】
【震驚！邁阿密的黑幫，如此猖狂！】
【打擊特產，刻不容緩！】
【…..】
類似的新聞，急速出現在了電臺上和網路裡。
對於邁阿密的新聞從業人員來說，這個早晨，一場狂歡好像開啟了。
於這些新聞從業人員狂歡的同時。
該演的戲演完了，該刷的成就也刷完了，萊恩-貝克吩咐手下，進入流程的最後一階段，也就是，將一點八噸的特產，運回去，統計重量，儲存。
哥倫比亞，卡利集團，羅德里格斯兩兄弟，看到了新聞。
儘管一個來小時前，兩兄弟已經接到邁阿密哥倫比亞幫派老大的電話，得知了這件事，但此刻，望著新聞裡的那一點八噸特產……
兩兄弟就還是氣得不行！
“芶日的dea！”
“這次的事，恐怕不是巧合。”
“邁阿密那邊絕對有內鬼。”
“我們得派點人過去。”
“.….”
一點八噸特產是很多，但，成本並不誇張，羅德里格斯兩兄弟能承受這種損失。
兩兄弟氣歸氣，更擔心的就還是以後。
一次損失無所謂，要是以後每次運貨，都損失這麼一波。
兩兄弟也遭不住。
就這樣。
命令傳下。
卡利集團的一個二把手，帶著幾個兇狠精明的調查人員，麻溜收拾行李，往邁阿密趕去。
同一時間。
老舊的酒店裡。
丁澤剛剛醒來，看到了新聞，望著電視上的那些哥倫比亞特產，樂了，心道一句，‘收穫還挺大。’
昨天下午，他一時興起，才給萊恩-貝克打了個電話，讓萊恩-貝克做好準備，其實並沒有多少期待，沒指望萊恩-貝克能夠有多少收穫，目的只是想要把水攪渾，給墨西哥幫派和哥倫比亞幫派製造點麻煩而已。
現在一看，效果還挺好。
既然如此。
該給萊恩-貝克再打個電話，聯絡聯絡感情了。
畢竟，感情這東西，要是不經常聯絡聯絡，可真得淡了。
何況，萊恩-貝克這傢伙，似乎挺有意思的，不是那種迂腐之人。
有了打算。
丁澤洗漱了一番，吃了個早餐，躺到泳池邊，讓手下拿了部一次性手機過來，打電話。
只幾秒鐘，電話便被接通。
“哪位？”萊恩-貝克大概猜到了是丁澤，問。
“是我呀，”丁澤笑著說，“恭喜貝克局長這次行動大獲成功。”
萊恩-貝克微微皺起了眉頭，語氣冷冽道，“抓到你才是真正的成功。”
丁澤笑，“你抓我幹什麼，我又不賣特產，跟你們dea沒有瓜葛。”
“呵呵，”萊恩-貝克冷冷一笑，自然不相信這種鬼話。
理由很簡單。
丁澤來到邁阿密，還聲勢浩蕩的準備搞事，不賣特產，圖什麼？
“呵伱大爺！”丁澤還是笑，“貝克局長，你要是再這麼傻逼，老子可就不樂意跟你說話了。”
“？？？？”萊恩-貝克是真沒想到會聽見這話，愣了一下，怒不可遏，“你會為你的囂張付出代價。”
“同樣的話還給你，貝克局長，我特麼發現你這人不識好歹，老子讓你立了這麼大的一個功，你特孃的膨脹了啊，虧得老子還以為我們能繼續合作呢，”丁澤笑著說，“得，那我去找別的dea局長合作去，你不想要升職加薪，別人肯定想。”
說完，啪嗒，丁澤結束通話電話，不過沒拆電池，沒拔卡，決定等一小會兒，看看萊恩-貝克會不會打回來。
他認為有一定機率會。
原因不復雜。
無論是從阿布魯奇對萊恩-貝克的調查結果，還是萊恩-貝克這次的行動表現來看，萊恩-貝克都不是那種墨守成規，覺得只要不停努力，就一定能把特產生意徹底幹掉的人。
這樣的人，必然有所求。
求什麼呢？
考慮到萊恩-貝克的地位，大機率不是錢，而是權。
這樣的話，不久之後，他還真能幫到萊恩-貝克，當然，不是免費的。
事實證明。
他猜中了。
萊恩-貝克果然打了回來，“你是什麼意思？”
丁澤咧嘴笑得很開心，“我的意思是，未來我可以給你時不時的創造這種立功的機會。”
萊恩-貝克不蠢，想明白了丁澤是這個意思，才打回的電話，因此，聽到這話，果斷問，“你想要什麼？”
“偶爾聯絡聯絡就行了，別的，你也幫不了我。”
“.…..”萊恩-貝克感覺自己被看不起了，有點不爽，“我不會當內奸！你特麼的別白日做夢！”
“貝克局長，你這話說的多難聽，我也沒說要讓你當內奸啊，”丁澤笑笑，“放心，跟內奸什麼的，完全沒有半毛錢關係，我只是偶爾需要你做一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而已，比如說，你可以抽空問問市長，想不想當佛羅里達州的州長。”
“！！！！！”話聲入耳，萊恩-貝克險些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市長要是有想法的話，我或許可以幫忙，你只需要傳傳話就行了，就這麼簡單。你看，跟內奸沒關係吧。”
萊恩-貝克沉默了幾秒，“你能幫到這種忙？”
“當然，”丁澤乾脆應聲，“這種事很簡單的，比如，我可以先殺了現在的佛羅里達州的州長。”
萊恩-貝克驚了：“！！！！！”
這特麼的！
你跟我說這種話？？？？
你特孃的好大的膽啊！
“你…..”萊恩-貝克驚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那你緩緩，有空我再聯絡你，”該說的都說了，丁澤笑著言語，隨即，麻溜掰斷手機，拔電池，抽卡，再將手機的殘骸，扔進面前的泳池裡，跟著，伸了個懶腰，眼睛一閉，睡起了回龍覺。
通話結束的實在有夠猝不及防。
萊恩-貝克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放下了手機，若有所思。
這一刻。
萊恩-貝克確實有了點想法。
——
芝加哥，狐狸河監獄。
時間到達今天。
丁澤和約翰-阿布魯奇成功越獄的事，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成為了往事。
囚犯們早已迴歸了平常的生活。
黑人和白人還是互相看不順眼，隨時都準備幹仗。
t-bag依舊帶著小受，逍遙自在。
阿布魯奇不在了，pi的工作被貝里克賣給了本傑明-富蘭克林，當然，這是本傑明爭取來的…..目的是跟邁克爾一起越獄。
此時。
邁克爾，本傑明-富蘭克林，聽從了丁澤的建議，第一時間想辦法成了邁克爾室友的蘇克雷，林肯-布魯斯四人，正邊幹活邊聚在了一起。
“先生們，道路已經通暢，”邁克爾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獄警在注意，如是小聲說道，“接下來，只要等到我想好怎麼安排林肯跟我們一起走，我們就可以行動了。”
面對的物件不是丁澤那個可怕的傢伙，而是邁克爾，本傑明又恢復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新人，那是什麼時候？”
邁克爾不爽本傑明的這種態度，可是沒辦法，只能忍著，“如果一切順利，兩天後。”
本傑明現在麻煩其實很多，作為一個黑人，經常跟邁克爾和林肯這兩個白人混在一起，已經引起了手下的不滿，再拖下去，遲早要出事。
“你最好保證一切順利！”因著擔憂自己的安危，也因為著急跟老婆孩子團聚，本傑明一聽，惡狠狠的說。
邁克爾看了本傑明一眼，沒理會這話，“我做好我的事，你做好你的事。”
本傑明冷笑了一聲。
“好了，就這樣，”邁克爾無視，說道。
本傑明和蘇克雷沒多說廢話，默默散開，繼續幹活。
林肯沒走，見蘇克雷兩人走遠，才衝邁克爾出了聲，“出去之後的事，你真要指望那個丁澤？”
邁克爾其實還沒有徹底下定決心，想了想，“只有車子的話，我們或許逃不了多遠，我們最需要的是一架飛機。”
“目前來看，只有丁澤能提供飛機。”
“所以，是的。”
林肯對此感到很不安，“丁澤那傢伙可不能相信！”
邁克爾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他有他的目的，在目的沒達成之前，我們可以利用他。”
林肯還是不放心，“我勸你最好還是放棄利用他的想法，邁克爾，你不是他的對手，這裡的人加在一起，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
邁克爾對自己的智商很有信心，對這話，不置可否，“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林肯猶豫了一下，知道再勸也沒用，便閉上了嘴巴。
不多時。
pi的工作結束，此時距離放風時間結束，還有一會兒。
邁克爾回到了操場上，徑直走向電話亭，打給丁澤。
電話很快接通。
正在睡回籠覺的丁澤，懶洋洋的開口道，“hello？”
“是我，”邁克爾的聲音響起。
丁澤聽見，登時來了精神，清醒多了，“邁克爾，好久沒聽到你的聲音了；”
邁克爾沒興趣跟丁澤閒聊，直入主題，“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說，”丁澤笑回。
“我打算兩天後離開這裡，我需要汽車和飛機幫我們遠走高飛，”邁克爾沉聲道。
“沒問題，”丁澤答應的很乾脆，“具體時間？接你的地點？”
邁克爾稍一沉默，給予了回答，“具體時間暫時還沒能定下來，林肯的問題還在解決，我明天會再打給你。”
“行。”
“好，那，再見，”說完，邁克爾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丁澤不介意，收起手機，笑了笑，不由得想到了狐狸河監獄的監獄長波普，和此刻身在邁阿密的馬宏。
“時隔沒多久，又有囚犯越獄了，波普同志，你該如何是好？”
“馬宏啊，希望還是由你負責抓捕邁克爾，可別亂了我的計劃才好。”
——
芝加哥，南區，北華萊士街2118號。
昨天傍晚，菲奧娜收到了丁澤讓米奇轉賬過來的十萬美金，興奮激動了一夜，今天一大早，起了床，搞定了早飯後，便一頭鑽進了隔壁的房子裡，一邊收拾，一邊絞盡腦汁思考該怎麼裝修這棟房子，才能讓丁澤滿意，好給她更多的工作。
這時。
菲利普叼著香菸走了進來。
因為丁澤的要求，菲奧娜暫時還沒有告訴菲利普關於她跟丁澤的合作一事。
不過，菲利普看出了一些端倪，進了房子，看見菲奧娜，便擺出一副‘我已經看穿一切’的姿態，說道，“那個傑森，讓你裝修這棟房子？”
菲奧娜沒有感到多驚訝，也沒有慌亂什麼，只接著幹活，同時點了點頭，“是的。”
菲利普有點不滿意菲奧娜這種不鹹不淡的態度，“為什麼不跟我們說？”
菲奧娜手上動作不停，“這是我自己的事，而且才剛開始，幹不幹得好，還不一定，沒必要說。”
菲利普眉頭微動，對菲奧娜的說辭，略感驚訝，“我們是一家人，我們可以幫忙。”
菲奧娜搖頭，“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做好。”
菲利普無言了兩秒，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個傑森要求你自己做？”
“嗯，”菲奧娜給予了肯定回答。
菲利普無語了，“你的思維太死板了！他人又不在這裡，我們幫你儘快把這個事做好，儘快拿到錢，他又不會知道！”
菲奧娜一愣，忽然有些明白丁澤前天那番話的意思了，不禁笑了笑，“重點不是他會不會知道，而是我答應了他我會自己做好這個事。”
菲利普嘆了口氣，果斷說教起來，“菲奧娜！他那種有錢人，對你提這種要求，分明是在玩你！我們為什麼要跟他講規矩！”
“我們這種窮人，要想過好日子，就得坑蒙拐騙！老老實實的守什麼規矩！根本沒有用！不會對我們的生活有任何幫助！”
好一番說教！
菲奧娜聽見，到底還是停止了幹活，抬手揉了揉滿是灰塵的臉上的汗水，隨即，深吸了一口氣，想了想，儘管不贊同菲利普的這種道理，但就還是沒爭辯，“利普，你忙你的事去吧，這裡不需要你摻和。”
菲利普一聽，臉上當即有了‘你真是沒救了’的意味，“裝修這棟房子，他的預算是多少？”
菲奧娜看見了菲利普臉上的意味，有點煩躁，可好歹是親弟弟，便忍著沒再立即趕人，“他說沒有預算。”
“？？？”菲利普立時懷疑菲奧娜被傑森騙了，“沒有預算？那他給你錢了嗎？”
菲奧娜沉默了兩秒，“給了。”
“多少？”菲利普立馬追問。
“十萬美金。”
“！！！！”菲利普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瞬間一陣驚喜，腦子飛轉，緊接著，笑了起來，“真是個蠢貨有錢人！這一波我們能賺很多了！！我能搞到很多不要錢的材料，我們全家一起幹，花個幾千美金就能把這棟破房子裝修好…..”
菲利普吧啦吧啦說出了計劃。
菲奧娜聽到這裡，徹底明白了丁澤堅決強調菲利普不能參與進來的原因，也忽然明白了一點加拉格家會是如今這樣的原因，急忙打斷了菲利普的話，“利普！我最後說一遍！這個事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與你們都無關！”
“請你離開！”
菲奧娜加重了語氣。
菲利普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菲奧娜會蠢成這樣，“菲奧娜！這是我們過好日子的機會，你……”
菲利普又是一陣吧啦吧啦，激動的說著自己的道理。
看著這樣的菲利普，菲奧娜不禁感覺，菲利普跟弗蘭克，真有幾分相似！
有了這種感覺，菲奧娜真嚇到了！本能的不能接受。
菲利普還在說，又說了一通，說完了，轉身氣呼呼的走了人。
房子裡很快空蕩蕩，安靜下來。
菲奧娜沒動，失神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控制不住的茫然開來。
有那麼一瞬，她突然人生第一次，產生了菲利普這些家人，是累贅的念頭。
這讓她感到非常痛苦。
就在這個時候。
維羅妮卡走了進來，一眼瞧見坐在客廳地板上，一臉呆滯的菲奧娜，急了，連忙加快腳步跑了過去，“菲奧娜，你怎麼了？你剛才跟利普在吵什麼？”
菲奧娜一把撲進了維羅妮卡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維羅妮卡。
半晌。
維羅妮卡聽懂了事情的經過，摸了摸菲奧娜的頭，“別傷心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別人的意見，你別管！”
菲奧娜一陣感動，抬手抹了抹眼淚，“我只是想不通，這明明是個好機會，我只要做好這件事，以後可能會有源源不斷的錢可以賺到，我們家才能真正的變好起來，可利普，卻看我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他只看到了眼前…..”維羅妮卡心裡清楚不能說什麼關於菲利普的重話，免得菲奧娜和菲利普和好後，自己做不了人，便點到即止，“你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好，我等著你賺到大錢，變成富婆，然後包養我！”
維羅妮卡笑嘻嘻的岔開話題，“我可以當你的情婦，當你的女僕，什麼都行！只要錢給夠，我連凱文都能分享給你！”
“我可跟你說，凱文可棒了……”
這個玩笑的效果非常好。
菲奧娜總算恢復了一點，臉上有了笑容，“滾蛋，別胡說八道，我才不要！”
“嘿！你怎麼說話呢，我家凱文那麼好，”維羅妮卡佯怒。
兩人嬉笑了一陣。
見菲奧娜確實恢復了不少，維羅妮卡這才好奇的問，“那個傑森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再有錢也不至於這麼往外花錢啊，他是對你有意思？”
菲奧娜笑笑，“他倒是說了，確實對我有意思，但不是那種男女朋友的意思，而是純粹想幹我的那種意思。”
維羅妮卡：“…..額，連包養都不算的那種？”
菲奧娜點頭，“嗯。”
“這個王八蛋，還真敢想，”維羅妮卡氣笑了，“以為有點錢就了不起啊……不過，好像真挺了不起的，這次加上上一次，給了你三十多萬了吧。”
菲奧娜一臉黑線，“不是給我，只是讓我給他辦事。”
“差不多，”維羅妮卡壞笑，“總歸是把那麼多錢直接交到了你手上，這王八蛋，身價少說得上億，不然不至於三十多萬說給就給。”
菲奧娜不好應和這話，便沒吭聲。
維羅妮卡也沒在意，壞笑著再問，“那你準備怎麼著？給他幹嗎？”
菲奧娜搖頭，“再說吧…..”
“嘻嘻，你這個小浪蹄子，”維羅妮卡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都窮成這逼樣了，大家都需要發洩發洩，幹上一干，好處這麼大，有什麼問題？
這世道，笑貧不笑娼！
誰不在亂搞？
“好了，你快滾蛋吧，我得幹活了！我得儘快把這個活幹好乾完，”菲奧娜笑嘻嘻的趕人。
“行行行，那我就不幫你了，我這就走，”維羅妮卡準備走，忽然想起一個事，“對了，他給了你十萬美金，你打算花多少錢裝修這棟破房子？”
菲奧娜稍一猶豫，“九萬五？”
維羅妮卡一陣驚愕，“小妞，你真挺瘋狂！你不怕後面他不給你活幹了？那你可就損失大了！”
菲奧娜淡淡一笑，“沒什麼好損失的，我不還是能掙五千美金嗎？”
“也是，五千美金啊！等你這個活幹完，你得請我去玩！”
“這還用你提醒啊，快滾快滾！”
維羅妮卡滾回了家，看到凱文，迫不及待的跟凱文分享了傑森讓菲奧娜裝修那棟房子的事。
凱文見過傑森，也把那天晚上傑森在艾萊柏酒吧隨便扔了幾千美金的事，跟維羅妮卡說過。
凱文聽完，頓時羨慕不已，“麼的，菲奧娜真好運！被那種有錢人看中了！他怎麼就沒看中我呢！我也可以的啊！”
“哈哈，”維羅妮卡大笑，“你可以個屁，人傑森又不是gay，話說，要是傑森看中了我，你怎麼說？”
凱文聽見，很認真的想了想，“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他要是看中了…..嗯，得加錢！畢竟，你比菲奧娜可美多了！”
維羅妮卡半點不惱，反而挺得意，“得加多少？”
凱文認真盤算了一下，“少說得兩萬美金，才能幹一次！”
維羅妮卡聽見，立即眉頭一挑，佯怒道，“就兩萬美金？”
凱文慌了，“那，三萬美金！”
兩個不著調的傢伙，就這麼無恥的幻想著，不多時，滾成了一團。
——
邁阿密。
丁澤剛吃過中飯，點著了一根飯後煙，長長的來了一口，舒坦。
完事，丁澤打了個電話，叫來了阿布魯奇。
還有大約十一個小時，就要搞事了。
該關心的，還是得關心關心的。
沒要到太久，阿布魯奇將準備情況彙報了一遍。
武器，頭罩，車輛，撤離點，各個港口的船隻，公海上的船隻，大部分都已經安排妥當，少部分，最遲到下午四點，也絕對會全部就緒；
“辛苦了，”丁澤一直閒著在，這些安排的事，完全沒管，必須得道聲謝。
阿布魯奇笑笑，“什麼時候通知那些退伍兵？”
“等事情全部安排好了再通知，晚上八點吧，兩三個小時的準備時間，足夠了，”丁澤回道。
“好，”阿布魯奇應了聲，“那我去了。”
阿布魯奇很快走人。
丁澤找來一臺膝上型電腦，上網看新聞，打發時間。
時間匆匆流逝。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
邁阿密市長布雷迪-馬丁的辦公室裡。
市長布雷迪-馬丁，dea邁阿密分部負責人萊恩-貝克，fbi邁阿密分部負責人傑克伯—圖寧，邁阿密市st負責人，邁阿密市警局局長，等等大人物，聚在了一起。
傑克伯-圖寧剛才已經將fbi探員今天偵查到的情況，說明了一番，著重強調了郊外那片林地，和阿布魯奇家族一些手下的動靜，並且以此做出判斷，認為丁澤和阿布魯奇極有可能今夜採取行動。
針對丁澤和阿布魯奇的這場行動，市長布雷迪-馬丁，昨天已經做出了決定，決定不事先插手這場行動，等到這場行動結束後，再儘可能的進行抓捕。
不過，這個決定並不意味著，在丁澤和阿布魯奇的這場行動期間，他們就什麼都不做了！
作為邁阿密人民票選出來的市長，布雷迪-馬丁要想把市長這個位置坐下去，普通民眾的安危，他還是必須要在乎的。
布雷迪-馬丁開了口，先將自己的決定說了一遍，跟著，說道，“為了保障普通民眾的安危，也為了到時候，能夠順利的抓捕那些犯罪分子，我需要大家聯手，最大限度的調動人員，每個部門，負責一片區域，保證這座城市今夜會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不至於變得一片混亂……”
吧啦吧啦，布雷迪-馬丁說了一通。
聽完。
萊恩-貝克等人，都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隨即。
五人商量起了具體的執行方案。
完事，這場會議結束。
萊恩-貝克等人全部離開，各自回去，調動人員，忙碌開來。
*******
晚上十點。
偃旗息鼓了小半天的風暴，恢復了威力。
瓢潑大雨再次落下，狂風再度呼嘯。
原本喧鬧不止的邁阿密，隨著一輛輛汽車往回趕，一道道身影往家跑，而有了慢慢冷清的跡象。
“跑吧跑吧，都特麼回家吧，”路邊，一輛已經停了很久的警車裡，一個警員望著這一幕，如是說道。
同伴聽見，笑了笑，“幸好風暴又來了，不然，到處都是人，我們還真麻煩。”
“是啊，一個人都沒有才好。”
“上帝保佑，風暴繼續變大，那群黑幫分子別到這邊來亂搞！”
“別烏鴉嘴！”
“.….”
這一刻，類似的對話，在邁阿密的各個地方的各輛汽車裡，幾乎一起響起。
不少警員探員都在祈禱今夜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自己所值守的區域，不要有黑幫分子來火拼，免得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雨越下越大。
馬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少了。
晚上十點半。
五百多名退伍兵，裝備就緒，一批一批，動作利落的上了車，奔向一個個目的地。
十一點左右。
邁阿密本地黑人幫派所擁有的酒吧，會所，夜總會，酒店，工廠等等幾乎所有場所外不算太遠處，都陸續開始有車輛於狂風暴雨中，緩緩停到了路邊，然後熄了火，無聲無息的就那樣停在那裡。
十一點三十五分。
丁澤，阿布魯奇，米奇，羅恩一夥一百多人，抵達邁阿密黑人幫派的老大，帕斯考-斯隆位於市中心的別墅外，靜靜等待。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終於。
時間到了十一點五十五分。
丁澤看了一眼時間，果斷拿起對講機，吩咐參與這次行動的所有人員，“戴好頭套，倒計時五分鐘。”
一聲令下。
阿布魯奇家族的一百多個手下，以及五百多名退伍兵，紛紛依言照做，有了動作。
*******
就在這時。
別墅客廳裡的豪華時鐘，duang，duang，duang的響了起來。
凌晨了。
又是新的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