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兒臣恐……”

“恐,你自然該恐,你每日渾渾噩噩,滿心都在思量怎麼往你寅王府後院填女人,我每晚都不得好眠,操心你我母子的將來事,若你還這樣混不吝的,我現下就可以給你一杯毒鳩,你還能留個全屍。”

寅王面色蒼白,額頭冒著大滴的冷汗。

皇后話音剛落,就聽到侍女進門來報: “晏家的馬車已經離開外宮門了。”

皇后點頭知曉,又垂頭橫了寅王一眼,而寅王緩緩垂頭,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裡,他眼神滿是恨意。

他在聽到晏長歡的名字時就知道他被將了一記,母后為他籌謀,甚至送出了皇后玉牌,而晏長歡只當那是燙手山芋,支支吾吾間就送了出來。

這就是明晃晃地表明不願助他,既然她不仁,那他也沒必要厚情實意。

“晏長歡,你且等著求生不能,求死無能吧。” 寅王咬牙低吟道,嘴角浮起可怖的笑。

宮外,晏家馬車上。

晏長歡倚在軟榻上假寐,腦子覆盤剛才之事。

這寅王雖平日裡行事荒唐,可也不是全然沒有腦子,他只要加以思索就能發現剛才的端倪。

鈺王自負又陰險,他使計失敗,心裡定是不痛快,還指不定又放什麼冷箭呢。

洛王想拉攏晏家,可惜了六公主作為他的胞妹卻青睞晏家被賜婚的姑爺。

而沈提安身上的謎也讓人看不透,誰又知曉晏家會不會因為他而引火上身。

晏長歡嘆氣: 如今她也算是個巨大的箭靶子了。

短短兩日時間,她就從一個“透明”的官家小姐成了京城的眼中釘。

馬車到了晏府時,天已經黑透了,怕驚到祖母休息,晏長歡叫馬車從側門悄悄入院。

下了馬車,她們一行人剛進二門,她們院裡的二等丫頭小翠就跑來道“胡三來了”。

晏長歡點頭知曉。

胡三今日來定是聽說了她今天在宮裡的事,又打聽到了什麼有用訊息來了。

她抬腳正要加快步伐往自己院裡走。

正對面的小道上,兩個衣著紫色對襟的侍女匆匆近前來。

圓臉麻利些的那個是祖母的一等大丫頭孟春,另一個身形瘦長瓜子臉的是新選來的叫季春。

兩人福了福身子恭敬道: “小姐,老太太請小姐前去回話。”

“祖母還沒有休息嗎?”

“老太太一直在等小姐回來。”

“知道了,請二位先去告訴祖母,我這就過去。”

見兩人回身走開。

她吩咐紅鳶道: “你讓胡三在院裡等我一會兒,我回完祖母的話就來見他。”

語罷,她便朝祖母的院子大踏步走去。

慈安堂素淨雅緻一如祖母本人,晏長歡進到內室便看到祖母坐在軟塌上,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去數她的佛珠。

旁邊的孟春搬來一個矮凳放到軟塌旁,晏長歡親暱地攔著祖母的胳膊,偷偷地看她的神情。

“祖母,你還沒歇著?”

“晏府三小姐都沒歸府,我一介老身又怎麼好意思安歇呢。”

晏長歡見她面上無笑,便曉得祖母已經知道今天宮裡的訊息了。

“祖母,是歡兒錯了。”

“你哪裡的錯?”

“我不該進宮?”

晏長歡知道不是這樣,但她就想胡說八道。

“宮裡召你,你又怎能不去。”

晏長歡歪歪頭,眉頭微微皺起,狀似不得其解:“那便是我回得太晚,讓祖母憂心了。”

“你又怎能決定何時離宮?”

“哦,” 晏長歡恍然大悟地驚道: “那祖母莫不是因為今日沒有見到你的心肝兒好孫女所以才這樣不悅。”

老太太愣了一瞬後眉眼舒展,伸手指點點她的額頭,“鬼機靈。”

老太太抬手招侍女們都去休息,侍女們陸續退下,晏長歡將頭輕輕倚在老太太的臂彎長舒一口氣。

老太太心軟得一塌糊塗,原本是心焦於小丫頭在宮裡發生的事,又聽暗線說她還跟寅王有了些不愉快,更是擔憂。

最近形式嚴峻,往日無人關注的小丫頭成了京城“香餑餑”。若是心思浮躁一定會惹出麻煩,她從小教習這丫頭禮儀和道理,甚至請了名家大儒教授這丫頭。

她有自信這丫頭能應對好所有的變化和波折,可是若是對上真正心惡的人,難免就會吃力。

“歡兒,你要記住寧可得罪君子,絕不得罪小人。”

還有一句話。

共敵不如分敵,敵陽不如敵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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