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急雨,城防局又瑣事不斷,晏長青兩兄妹忙到天大亮才回府。

府裡清淨的很,祖母在佛堂清修,據下人說,三小姐昨晚一夜未歸。

晏長虹著急:“怎麼回事?問問桃花小院的人,主子沒回來不會報給我嘛?”

“回二小姐的話,三小姐昨天差人回來說了,下了暴雨不方便回來,她們在莊子裡住上一晚。”

“我去接她。”

晏長虹折身出府。

官道上佈滿了來往的行人,晏長虹牽著馬沿著路沿往城門走。

猶記得祖母說過這邊有幾個自家的布料店鋪,晏長虹細細地觀摩著,突然腳步一止。

一個印有自家獨有標誌的店鋪裡,兩個小丫鬟在互相推搡,她們分別的主子劍拔弩張。

本著不管閒事的原則,晏長虹抬腳正要走,突然店裡其中一個主子轉過身來,露出清雅端莊的側臉,是宋予。

另一個姑娘哭得梨花帶雨。

“宋小姐,你這是仗敬國公的勢欺我這個平頭百姓嗎?”

宋予神色不變地反駁她:“趙小姐,您可不是平頭百姓,您是趙府千金,又是六公主殿下的朋友,背靠皇親國戚,勢頭可比我大。”

趙煙被噎了一下,眼淚撲簌簌地掉得更兇,手抓著料子不鬆手,委屈道:“這料子鮮亮,您又是個被休女子,根本不適合,若是您誠心買布,那邊有大把的灰色褐色,為何非要搶我手上這批。”

宋予眉心一跳,清雅秀美的臉上浮上一層冷色,正聲道:“趙小姐,你的眼淚收一收,別滴到了我的布料上。” 隨後抬頭望向掌櫃道:“請店家將訂布的賬冊拿來給這位小姐看一下。”

掌櫃看了眼宋予,又瞄了瞄趙煙,兩位都是常客,又都是皇城裡面有身份的人物,他俱得罪不起,正想著如何收場時。

晏長虹踏步進來:“掌櫃,拿賬冊給宋小姐。”

掌櫃抬眼一看,立刻欣喜道:“小的這就去拿。”

宋予斂起臉上的冷色,朝晏長虹笑道:“容華鄉主許久不見。”

晏長虹點頭,回笑道:“好久不見宋小姐,我記得胞妹說過是宋小姐休了原來的夫婿,為什麼有些人會說是宋小姐被休了,莫非是有人瞧不起敬國公府,蔑視敬國公他老人家。”

敬國公一家是開國功勳,看不起敬國公就是看不起忠臣功勳,看不起敬國公府就是看不起一眾世家貴族。

趙煙嚇得連連擺手,怒道:“蛇蠍婦人,你與她勾結,不安好心,她搶我布匹,你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少東家,賬冊拿來了,我已經看過了,宋小姐提前一週預訂了這批布料,宋小姐交代今天取貨,我提前拿出來放到了取物架上,不料趙小姐一看到這批貨就想要,這才與宋小姐起了爭執。”

掌櫃舉著賬冊遞給她,晏長虹擺擺手,示意趙煙道:“請給這位趙小姐看看。”

“我不看,誰知道是什麼時候寫的,先前還是剛剛?”

趙煙鎖臂,一副胡攪蠻纏的樣子。

好歹在生意場上,和氣生財,晏長虹壓住蹭蹭往上冒的火氣,誠懇道:“不若這樣,若是趙小姐實在喜歡這批布,改日我讓小廝往趙府送上一匹一模一樣的,今日之事畢竟是本店的掌櫃考慮不周,讓趙小姐誤會了。”

“我不稀罕,長安城這麼大,我還怕找不到一匹布料嗎,本小姐想要多少有多少。”

“那趙小姐請便。”

趙煙嗤笑一聲,不屑道:“晏家的人果然都沒種,晏長歡窩囊,她姐姐諂媚。”

一想到晏長歡在寅王府被嚇哭,趙煙就覺得滿心鄙夷,現在她姐姐又在這裡巴結宋予。

晏長虹想拔劍。

“你說什麼?”

趙煙晾她不敢做什麼,一個字一個字地挑釁:“晏!家!沒!種!”

晏長虹猛拔出劍,劍鋒橫在趙煙頸前,雙眸冷冰冰地睇著趙煙。

宋予抓住她的胳膊,提醒道:“不可,別中她的激將法。”

趙煙心裡也有點發慌,晏長虹氣勢凌人,好似一個殺人如麻的魔尊。

她的劍又近了一寸,下一秒就能割破趙煙的喉嚨,宋予一貫沉著的眸子也帶了急切,道:“你殺了人,晏家就成為眾矢之的,晏家幾代功勳將付之一炬。”

晏長虹眼眸一眨,劍在腕間旋了一個弧,落進劍鞘。

“來人,給我把她趕出去。”

這是晏家的店鋪,自是唯晏家人的話為律令,幾個店裡的夥計拿著掃帚跟抻布的棍子將趙煙和她的丫頭趕了出去。

外面人流巨多,一個大小姐被當街趕出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人群裡還有幾個認出了趙煙的小姐跟公子哥,正窸窸窣窣地說笑著。

趙煙羞得臉通紅,朝晏家店鋪啐了一口就慌忙跑走了。

晏長虹笑得狡黠,寬慰宋予道:“剛才沒想殺她,就嚇嚇她。”

對面文殊酒樓包廂內。

兩位大人看了全程,衣著寶藍華服的公子啞然失笑,他對面的杜大人瞠目結舌地嘆道:“這姑娘真是潑辣呀,誰娶了她真是夠鎮宅的。”

對面公子斂了笑,肅聲道:“不知杜大人是否知道本官約你至此所為何事。”

杜海龍登時笑不出來了:“請簫大人通融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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