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不勉強她。
“你要什麼訊息？”
“我想知道灰悟什麼時候出宮？”
對面女子眼神閃爍了一瞬，好似聽錯了一樣又湊近些，問道：“誰？”
“住在宮裡的僧人，灰悟。”
女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道：“稍等片刻。”
不到片刻，女子便折了回來。
“立夏宴當日戌時，灰悟領命出宮。”
立夏宴是立夏當日陛下會在宮廷設宴，文武百官攜女眷到場，共慶夏至。
臣子到皇宮，宮裡的人也會被派出去巡視皇城。
晏長歡不知道為何灰悟會被派出去，但暗閣的訊息自是不會錯的。
晏長歡起身致謝，將腰間的寶石匕首遞上去。
“此物價值千金，我先押在這裡，明日子時我帶五百銀兩到城牆根交換匕首。”
女子接過匕首，掃到上面的圖騰，她眉頭一蹙，語氣卻無常。
“此物倒華貴，何處得來？”
“陛下賜予，想必是外國進貢之物。”
廖廖幾句後，晏長歡蒙好眼布。
……
望著馬車駛遠，紫離望向一旁的俊美男子道：“少主不擔心晏家小姐要灰悟的訊息做甚嗎？”
“若她想殺灰悟，必會被皇上察覺，與晏小姐訂婚的少主您也會受到波折。”
沈提安語氣淡淡：“若是不說，豈不怪哉。”
“我本想讓灰悟七竅流血、懺悔著罪過而亡，既然她想殺灰悟，那便讓給她吧。”
“立夏宴當日你暗中跟著她，若她危急，幫她一把。”
“但灰悟的死不能讓人察覺與你或與晏家有關，得讓文武百官和皇帝知道，灰悟是因參與皇子奪嫡而死的，隨便他們懷疑那一位。”
紫離點頭，又將手中的匕首遞上前去。
“少主，晏小姐給我的匕首上有京城近日頻繁出現的圖騰，莫非晏小姐有別的用意？”
沈提安接過匕首，仔細看了一眼，搖頭道：“這是御賜之物，若這是他國進貢給本朝的寶物，圖騰定是此國的聖印。”
他沉吟片刻，面色凝重道：“京城滲入了細作。”
“這時候細作來京是所為何事？”
“大垣氣數衰竭，可萬里疆土惹人豔羨，細作自是想來瓦解大垣，佔地為王。”
紫離大驚：“少主，我們該當如何？”
“蛇打七寸，找到頭目。”
……
鈺王府。
鈺王沿石臺走動半晌，滿臉焦躁道：“我父皇出生時便有雛龍星象，他果就不負眾望登上了天子之位，如今又有了個虎燕託龍星象，若是晏家真中了洛王的套，晏家被洛王套牢，洛王如願稱帝，本王定沒有好下場。”
“本王絕不允許晏家託洛王上位。”
公孫棄氣定神閒地搖著蒲扇道：“殿下何不將此事提前告知晏家，賣晏家一個人情。”
“此法冒失，晏家未必會信。”
鈺王搖頭。
“那便在立夏宴上對晏世子施以援手，他想必會記下恩情回報與你。”
“到時晏家也會看透洛王陰險的面目，不僅不會託舉他上位反而與殿下在一個陣營。”
鈺王逐漸冷靜下來，仔細一想便滿意道：“本王還真要謝謝洛王的計謀，竟給了本王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