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歡醒來時已近黃昏,剛一睜眼便喚棋藍進內室來,棋藍和紅鳶都急急地來了,兩人剛進門便急急道:“小姐,外面都快翻天了。”

“怎麼了?”

晏長歡坐起身來,身上的傷口又拉扯的頗有些疼,晏長歡“嘶”了一聲動作放緩,紅鳶緩緩地扶她坐直,在她腰後塞個軟枕,棋藍忙又給她塗藥換紗帶,忙活的這會兒功夫,晏長歡就從兩人口中知曉了這一上午的京城動盪。

今兒個天還未亮,文武百臣便齊齊趕往皇宮上朝,離老遠便見今日宮牆顏色甚豔,眾人走近皆大驚,那宮牆被人抹上了鮮血,再低頭一看,宮牆根上竟整整齊齊地堆了幾十具屍體,眾人又驚又懼,急急地退開幾步。

幾個膽大的武將上去檢視屍體,竟發現其中一具屍體甚是面熟,仔細看了半晌才大驚道:“這是前寅王。”

眾人譁然,前寅王早已被流放漳州,怎麼會死在京城的宮牆根上,其他見過前寅王的人也都似信非信地上去看,此人竟真是前寅王。

此事詭異,眾人忙稟給了陛下,垣帝震怒,派刑部和大理寺通通去查,兩部立刻去查問巡邏護衛皇宮的御林軍,可又得知昨夜的巡邏的御林軍侍衛皆被黑衣人擊暈,擊暈速度之快,黑衣人數目眾多,毫無線索又令人更加生憂。

在京城中心策劃這樣一樁案子,其背後勢力必是龐大,皇宮防衛如紙糊一般,怎能不令垣帝震怒。

每至此時,垣帝對晏不離手中的兵符就更加眼紅,若自己坐擁大垣朝百萬大軍,何懼眼前螻蟻,朕才是這大垣之主,大垣一切皆是朕的私物,剛一思定便召晏不離進宮,軟硬皆施地敲打了半晌才從晏不離那裡拿回了一萬的私兵以做京城防衛。

還沒高興片刻,便又被太后喚到壽安宮喝了碗據說強身健體的藥茶,喝的功夫又聽了太后半個時辰的“殷殷教誨”,這段時間,太后似乎對晏家十分欣賞,言語間總是要自己對晏家這樣的忠良世家多些信任。

垣帝腹誹:若是他們肯將大軍盡數讓出,朕自然一百個信任。

晏家辦事利落,剛答應了私兵便去大營點數,垣帝又下令讓這些士兵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裡四處巡邏防衛,若有不對勁的人便立刻捉拿查問。

一時之間,京城大街小巷門可羅雀。

晏長歡聽了半晌京城這半天發生的事,竟覺得頭皮發麻,她對這前寅王與幾十具屍體不陌生,可是屍體被盡數放到皇宮牆根處卻有些令她狐疑了,畢竟她跟這事也有些關聯,若是不弄清楚以致於火燒到她身上可就不妙了,若要搞清楚只能問沈提安,想到此處,她便朝棋藍吩咐道:“前些日父親的遊商朋友送來了些絲綢和西洋玩意兒,你去挑些好的連同這個一起送去沈家。”

晏長歡從抽屜裡拿出個青色的手帕遞給棋藍後又道:“若是路上遇到那些士兵也不必怕,他們都是晏家軍中人,絕不會平白無故為難百姓,只管放心大膽就行,若是他們盤問,你就說自己是晏家的丫鬟。”

棋藍領命去了。

她本想讓紅鳶一道去,可是紅鳶是武婢,身上活脫脫的練家子氣魄,現下走在街上未免扎眼。

棋藍這邊去了,不到一個時辰便歸了,道:“奴婢去了被告知沈大人和沈公子都不在府上,他們將東西接了進去,要我進去喝盞茶再走,我只道府上還有事便回了。”

晏長歡點頭知道了,又見棋藍似有話難言出口,便寬慰道:“你有什麼話都儘可說,在我面前不必藏著掖著。”

棋藍猶豫了一下才斟酌道:“如今京城多事之秋,但凡有頭有臉的人都閉門不出唯恐惹事上身,那門房說沈大人不在府上是與同僚相談事務去了,可沈公子也不在府上,奴婢卻覺得不對勁,那門房說起沈公子不在時神情微微有恙,奴婢覺得……”

晏長歡點頭表示知曉了,那沈提安在外就是一派紈絝風流的名聲,不在府上就可能在賭坊或青樓,若是別人說這番話可能是多心了,可棋藍本就是個細心縝密之人,這番發言便令晏長歡深思起來。

她與沈提安也有些熟悉了,以她對沈提安的瞭解,自然不會認為他正沒有心肺地玩耍在某處,可京城此變卻尋不到他,不免令晏長歡心焦。

前寅王之死流傳京城,不單王公貴胄之家人人自危,百姓們也是暗地裡議論紛紛,先前三子奪嫡一時激烈,後來前寅王流放漳州,雖不知怎麼地回了京城,可不管這前寅王落到何種境地,他都是實打實的皇家血脈,他死了最受益的當是鈺王和洛王。

鈺王和洛王此時也正滿腦子的不解,若說兩人不喜,那是假的。但具體事宜如何與今後如何自處,鈺王和公孫棄商談一日也沒個頭緒,這邊的洛王自然是次日一早便要進宮尋他母妃討法子去。

洛王剛一踏進麗華宮,還不待他坐下,便聽到麗嬪冷冷出言:“洛王,你我母子二人下次見面便是在棺槨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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