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給若初撐腰
王娟看著錢九多遠走的背影,不耐煩的咬一口發紅的果子,頓時就酸的呲牙咧嘴。
她呸的一聲吐掉,把手裡剩下的果子砸向若初:
“你這個晦氣的死男人,果子摘這麼酸,是想酸死誰嗎?”
錢九多的這筆錢她唸了太久,每當等的不耐煩時,她就會拿她家的夫婿當發洩口。
每次辱罵錢九多這幾個夫郎,她都不會阻止,這更助長了王娟的囂張氣焰。
她對著若初指桑罵槐,錢九多那個傻子也聽不出來。
若初被她砸的身形不穩後退一步,把果子抱在懷裡才沒掉在地上。
這果子是修今早帶回來的,是家裡唯一的口糧。
他隱忍的笑笑,對著王娟說抱歉。
這樣的場景他都不知道經歷多少遍了,早就沒了當初的氣憤。
他比誰都清楚,生氣是沒有用的。
王娟見他往後縮的柔弱模樣,找事的心消下幾分,玩味的伸出手。
這男人長的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偶然獵奇一下倒也不錯。
也不知道在床上耐不耐玩。
趙金臉上帶著噁心的笑容,骯髒的手向前伸,眼看著就要觸碰到若初。
錢九多抄起旁邊用來砍木頭的斧子,狠狠朝著她不老實的手砸下。
王娟反應靈敏,及時把手抽回。
她常年做那些坑蒙拐騙的事,得罪過不少人。
各個憎恨到要殺了她。
她要是沒點身手,早就被人帶進地府了。
堅硬的土地被錢九多劈出一道縫來,可以看出她使了多大勁。
這一斧子要是劈在王娟手上,連著骨頭帶著筋,整個手臂都能被砍下來。
可惜沒砍到,若初略帶失望的垂下眼。
錢九多剛睡醒的眼裡帶上兇狠:
“王娟這是我的夫,你想幹什麼?”
眼見錢九多臉上浮現怒氣,趙金還想今日這傻子怎麼不冷眼旁觀了?
錢九多把斧頭抬起扛在肩膀上,王娟總感覺她還要在來一下。
她向來是個能屈能伸的,賠笑道:
“錢妹子你別生氣,我這是早上起的太早還迷糊著,以為在自己家裡呢。”
這年頭沒點勢力的人,不就要圓潤點嗎,臉面什麼的哪裡比錢重要。
圓潤點才能吃的開。
見錢九多沒有絲毫的緩和,她繼而又對著若初道:
“錢夫侍我在這給你賠禮了,實在是對不住。”
m的,要不是為了錢,她怎麼會跟一個災星道歉。
等著錢弄到手的,我要讓你跪著求我。
面對錢九多突如其來的相護,若初看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還是第一次護著家人。
他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又因為錢的事鬧的不愉快,拿他當發作的契機。
不管怎麼樣,兩人鬧掰的理由絕不能是因為自己。
若初腦海飛速運轉,最後他眼角垂淚,低著頭緩緩說出幾字:
“無事,妻主不要為了我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傷到和氣才好。”
他說的楚楚可憐,有幾分舍自我顧念大局的懂事。
若是從前的錢九多必定會在心裡高看他幾分。
錢九多聽到這回答,有一種正要處罰罪犯,結果受害人不追究了的無力感。
轉念一想原身以前做過的荒謬事,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缺少安全感。
對賭博還自私自利五年的妻主缺乏信任,生怕她別有用心。
這種人要是在自己周圍,她也不信這人一時半會會變好。
看來改變他們心裡形象的任務還遙遠著呢。
白得的夫婿,也不是那麼容易收服的。
小錢苦哈哈。
王娟聞言笑著說若初有正夫風範,轉移話題催促錢九多快走,趕賭場開業門迎。
錢九多沒搭理她,看著沐道:
“修呢。”
沐往後藏藏粘上泥的手,神情不自然開口回應:
“今日是鎮上碼頭招卸貨船伕的日子,大哥去賺錢了。”
他不自然閃躲的眼神和往後藏的雙手,引起錢九多的注意。
地上盆裡剛洗過臉的水不見了,盆上沾了不少泥巴。
隱約看見他藏著的東西后,錢九多心裡猜出七八分。
是應該先給這人點教訓。
沐背後藏著泥巴團成的泥球,心中糾結萬分。
昨日才說不會惹事,今天就拿泥巴砸人,會不會太沖動了。
可是那王娟欺負二哥,難道就這麼裝聾作啞嗎。
沐無意識的捏緊背後藏著的泥球,心中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時間難分勝負。
他糾結的五官都皺在一起,說話也沒了神氣。
他的心事可以說是直接明瞭的寫在臉上。
幸好有錢九多擋著王娟的視線,不然他肯定能發現端倪。
錢九多知道他在想什麼,拍拍他的肩膀,假裝給他整理衣服。
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給他鼓舞打氣: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身在敵營的是她,又不是你。不必畏畏縮縮。”
說完錢九多順手撫平他眉毛中間皺在一起形成的八字。
得到錢九多的縱容,沐眼神頓時明亮起來,恢復少年應有的鬥志昂揚。
他重重的點頭,捧好手裡的泥球順勢待發。
錢九多裝作什麼也沒發現的樣子,自然的轉過身,拉著王娟讓她背對著沐:
“難得有新賭場開業,咱們快走吧。”
王娟見這磨磨唧唧的人,終於要走了。在心裡唾罵一句,跟了上去。
她的心思全在錢九多身上,絲毫沒注意身後的異樣。
兩個逆來順受的男人能嫌掀起什麼風浪。
她從不相信有男人敢忤逆女人。
錢九多特意放慢腳步,給沐足夠的作案時間。
沐估算著距離,確定能打出最大傷害,把泥球從身後拿出來。
在毫無防備的王娟身後比劃。
簡單的熱身模擬扔鉛球的姿勢,單眼瞄準前方的人。
若初攔住他順勢待發的手臂,讓他先別動。
沐後退幾步,遠離若初,不讓他妨礙自己砸死那個王娟。
二哥性子柔弱,向來都是能忍則忍。生怕惹上麻煩給大哥 招來禍端。
這一次他肯定是要阻止自己息事寧人。
今日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為二哥出口氣。
見他防備的遠離自己,若初沒有說話,而是攤開手亮出手他剛撿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