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局勢反轉,牆倒眾人推
錢九多先是回答縣令沒有,隨後朝著孫掌櫃誘導試詢問:
“你沒當過,你敢保證你娘也沒當過嗎?”
她這句話問的,像是變相承認這個玉佩是孫掌櫃她孃的一樣。
孫掌櫃心中暗喜,以為她是急的口不擇言,立馬抓住機會:
“這是我家祖傳的寶物 ,不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為了讓縣令相信,她又說出‘證據’:
“我們家有祖傳的鋪子,一日流水就數十兩銀子,怎麼會需要典當度日!”
她家雖說有鋪子,但也做不到一日流水這麼多銀子,特意往大說就是為了讓縣令覺得這於佩是她家的。
局已經做成,孫掌櫃沒了退路。
錢九多不再演戲,悠閒的坐在地上,等縣令做最後的判決。
她的悠閒放鬆,在孫掌櫃眼裡就成了無能的放棄。
她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小姑娘到底是年輕,還敢跟我鬥!
事到如今孫掌櫃心中唯一的那點惶恐也沒了,自認為勝券在握:
“縣令大人,她自己都承認這玉佩是家母的了,誰是誰非很明顯,還請大人做最後裁決!”
趁著現在快刀斬亂麻,省的那些沒用的男人說錯話。
頭重重磕在地上,發出聲響,圍觀的人們都覺得她受到天大冤屈,紛紛請求縣令重罰戴著條紋面具的人。
從現在的局勢來講,錢九多從頭到尾都沒辯解過一句,有些話甚至是幫孫掌櫃說的。
縣令的視線掃過下方,把每個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再次拿起玉佩,朝堂下展示。讓所有人抬起頭:
“你們仔細看清楚,你們掌櫃丟失的可是這枚?”
除了暈倒的那個小斯,其他皆是連連點頭:
“是!就是這個,掌櫃特意吩咐過要嚴加看管,化成灰我們的都認得。”
“就是這個,我們不會認錯的!”
一場辯論下來,那女人被說的啞口無言。
在他們心中,掌櫃已經贏了!
心中面對眾人的恐慌全部消失,甚至還想趁著現在拍拍掌櫃的馬屁。
得了這麼大一筆錢,掌櫃肯定會大方的賞給他們些。
掌櫃聽著他們此起彼伏的聒噪聲,微微蹙起眉頭。
但並不明顯,她朝著孫掌櫃道:
“你丟失的是這枚嗎?”
孫掌櫃原本以為縣令會直接斷案,沒想到她這麼磨嘰反覆詢問。
心中有幾分不滿,但還是斬釘截鐵回道:
“是!祖傳玉佩不會記錯。”
她這話讓縣令的眼神變得凌厲:“大膽!”
驚堂木的響聲在堂中迴盪,孫掌櫃的面具下是難以掩飾的得意。
絲毫沒察覺到這句話是對她說的。
“在本官面前還敢滿口謊言!”
縣令將寫滿民眾資訊本中,錢九多的那兩頁拿下來,薄薄的紙張裡面密密麻麻寫滿了資訊。
其中一頁相反,用毛筆勾勒出的玉佩形狀,旁邊只有寥寥幾字。
“這玉佩五年前就在此有明確記錄,到你嘴裡就成了祖上所傳!”
孫掌櫃的表情劇變。
這下小人得志的表情並沒有消失,而是轉移在錢九多臉上。
原身因為好賭,不止一次的欠下鉅額債務。
玉佩是她的寶貝,她又不捨得當。
之前借的都是循規蹈矩百姓家的錢財,原身還錢的日期一拖再拖。
有點閒錢也不想著還債,只想如何在賭場上翻盤。
多番催促無果的百姓,不得已將她告上縣令。
當然正逢錢九多輸的分文沒有,雙手一攤當老賴說自己沒錢還不起。
縣令大怒派人搜身,翻出這枚玉佩。
原身才知道怕,哭著喊著說在寬限幾日,她一定能湊夠錢。
幾位債主的同意下,縣令寬限她三日內將欠款還清。
為了保住玉佩,錢九多多方打聽才找到嫁妝高昂的修和被命格困住嫁不出去的若初。
就這樣這枚玉佩在管府這邊有了檔案記錄。
事情反轉的突然,記錄的師爺在縣令的暗示下,接過證明玉佩所屬的證據。
畫圖的那側朝外立起展示,在圍觀的群眾面前走一圈,確保前面伸長脖子的人都能看見。
孫掌櫃沒想到穩贏的局面變成這樣,從高臺墜落的落差太大,她嘶吼著指錢久多:
“不!不可能!肯定是那捕頭和她勾結換了證據!”
她嘴硬的辯解,妄想讓群眾繼續站在她這邊。
鳴冤鼓響,開堂審,引百姓圍觀。
最重要的是要讓百姓相信, 師爺將證據交給最長者摸索檢視。
紙張年久泛黃,上面的墨水隨著時間顏色暗淡發灰。
長者將大拇指摁在上面抬起,沒有沾上墨水。
他開口證實了這是多年前所畫,並非作假。
這場審問後的敗者會被摘掉面具,公開處行。
被別人認出,自家的當鋪就不會有人前來典當,天價的罰單讓她不敢想。
這件事的後果讓孫掌櫃不甘心落敗,想推脫這玉佩三年前才到她手上。
母親五年前心善借出去……
證據出現,到了錢九多反擊時刻:
“掌櫃的該不會是想說,這玉佩五年前不在你手上,不知道實際情況吧?”
想法被說出,孫掌櫃剛張開的嘴閉上,著急找回的她不過腦子的反駁:
“我何時說過,你別亂給我扣帽子!”
錢九多點頭贊同她的話:
“也是,祖傳的寶貝隨意借人,你的母親不會如此不孝!”
孫掌櫃這下連推到她母親身上的機會也沒有了,不然孫母就成了大逆不道之人。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錢九多不費吹灰之力的贏了。
孫掌櫃的面具被官兵摘下,那潔白的面具上寫的冤字,像是極大的諷刺。
諷刺她不該起貪念,妄想搶奪她人財物。
孫掌櫃在這開店許久,為了搶蠅頭小利得罪過不少人,如今牆倒眾人推。
“這不是孫家當鋪的孫掌櫃嗎?家大業大的,怎麼還妄想搶奪窮人家的救命錢啊!”
“這麼損德行的事也能幹的出來,真是愧對列祖列宗為你攢的祖業!”
她這一說在場不認識她的也認識了,更是知道了她的鋪子。
有在那鋪子當東西被坑的,立馬叫起來,高喊著讓縣令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