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皇上便下旨擇一吉日前往宮外祈福。

陵容剛生產完,本可不去,但不知為何玄凌卻親自提了她的名字。

於是作罷,遂喚槿汐打點好行李,等至四月初十這一日隨御駕 一同前行。

眉莊這幾日聖眷正濃,彼時她正坐在玄凌的龍輦中,她身穿菊紋上裳,下身是百褶如意月裙,外罩翠紋織錦羽鍛斗篷。肌膚晶瑩如玉,略施粉黛,更襯得她雍容華貴國色天香。她與玄凌四目相對,低頭一笑,不同於陵容的清新可人,不同於祺貴人的嬌媚大膽,而是一種莫名的淡雅與端莊,明珠生暈,美玉螢光,眉眼間隱約有一股書卷的清香。

玄凌心神一晃,忍不住用手輕撫過她的臉頰。

他柔聲道:“從前冷落你了。”

眉莊搖搖頭,依舊是笑了笑:“皇上乃明君,臣妾只願做賢德的妃子,守著皇上便知足了。”

她從前雖對皇上有些寒心,可深宮寂寞,何況玄凌又是一位玉樹臨風溫爾儒雅的郎君,她又如何不能重燃愛火?(這裡是因為眉姐姐之前沒有因為假孕一事而被禁足,自然也沒有和溫太醫產生感情。)

玄凌握住她的手感嘆不已:“你放心,朕之後必定優待你。”

提及此言,眉莊卻愁上心頭,有些鬱郁道:“臣妾總念著剛入宮那會,那時和陵容和…”她斟酌了片刻,見玄凌並不怒意方才繼續道:“和嬛兒我們三個總是最要好的。”

“是,你們三個的確是要好。”言及甄嬛,玄凌語氣平淡,神情之中並無掛念懷念之情,他對甄嬛不過宛宛類卿,何況這後宮中還有一位與純元相似的安陵容,他又何必惦記於一人?

三分相貌,五分性情,便已足以榮獲盛寵。顯然甄嬛是具有這些條件的,可她似乎忘記了,一位帝王專情一人已是不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對於帝王之愛來說皆是奢望。

可陵容卻能明白,九分相貌,五分性情,有著純元的善解人意,甚至也有純元的清醒獨立。她與純元都能明白,帝王之愛太過涼薄,太過奢望,所以不爭不怒不妒,所以賢德所以善良所以溫婉,其實不過是不夠愛罷了。

愛人先愛已。

對於陵容來說,這權勢遠大過於恩寵,她不怕皇上寵愛她人,她只需永遠扮演一位單純善良的賢妃形象,便能在這步步驚心的後宮中保留一席之地。

所以,她才是真正的純元,也是玄凌心中唯一的白月光硃砂痣。

果然,玄凌憶起的不是那日長跪於宮的甄嬛,而是杏花樹下遺世獨立的陵容。

他忽然想起昨日蘇培盛才提醒過,碎玉軒自上次後份例也隨之減半了,他忽然有些自責,於是開口道:“你一向與容兒要好。”

沈眉莊有些尷尬,見他未提及甄嬛,只能訕訕笑道:“是,臣妾與陵容相得甚歡,很是投緣。”

馬車徐徐駛入甘露寺,眉莊的面色越發蒼白。

她知道甄嬛此時處境堪憂,而這次出宮祈福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她心有所慮,絲毫沒注意玄凌視察的雙眼。

祭祀規矩,皇帝與妃嬪不同行。

因此宜修則帶著眾妃獨自前往廟宇祈福。

眉莊步履緩慢,獨自一人走在最後頭。她本想找陵容排憂解難,剛一抬頭卻見著陵容的背影,削肩細腰,身姿輕盈。

她抬腳快步向前欲要同行,哪知陵容忽然轉身,對她回以一瞥。

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憐惜又是失落……

眉莊一楞,生出怯意,再一恍,陵容早已遠去。

……

和椿有些不解,自家娘娘向來與惠嬪交好,怎麼才幾日便生分了?

她本不信宮中傳聞,可若是平日,惠嬪定會與娘娘同行,又怎會一前一後?

崔槿汐觀她面有疑惑,便側耳小聲道:“快別想了,娘娘自有想法。”

和椿只是搖頭,若是因為後宮恩寵一事她是萬萬不信的。

說一句大膽的,和椿總覺著,自家娘娘或許從未將皇帝放在心上過,又怎會因為此事而傷心煩惱?

槿夕知她困惑,便只提醒道:“和椿姑娘,你可見過三人行?”

和椿頓悟,抬眼望向面前的陵容,她跟在陵容身後,極其小聲說道:“娘娘,無論何時奴婢都會把您放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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