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宣佈完畢,所有弟子長老全都聽見了。

在其他長老鬆懈之時,炎鐵心全力運功將他們齊齊震開。只見炎鐵心雙眼佈滿血絲,嘴角掛著口水,仰頭一聲怒吼:“好你個譚殷,我炎鐵心20歲就跟你入了乾元宗,任勞任怨忠心耿耿,如今你卻將我像只狗一樣一腳踢開。”

他又轉頭看向眾長老:“好你們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生,竟敢設計陷害我,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炎鐵心說完推開眾人,一搖一晃的走出大殿,吐出一口口水後直接離開了乾元宗。

齊還見此可要樂壞了,他連忙上前拱手說道:“謝謝宗主明斷是非,去掉了這個禍害之後乾元宗一定會越來越強大!”

宗主扭過頭去擺擺手說道:“罷了罷了,莫要再提此事了,我累了,都散了吧。”

眾人聽後各自離開了大殿,只有齊還還留在殿內盯著宗主的座椅暗暗發笑。

出了大殿後李長老帶王也來到剛剛炎長老吐得口水旁,他低頭看了看後,面色凝重的說道:“疲蓬花,長期服用會使人變得易怒,容易讓人喪失理智,看來這是一場提前設好的局。”

王也站在一旁想著,如今所有線索都串聯起來了,沒料想到何娜竟然是齊衝的人,幾人利用我來設計陷害炎鐵心,又給他下了藥,使他失去辯解能力,在宗主面前發狂。

李長老帶著王也快步返回藥園,他讓王也在門口等著,隨後李長老進屋取出一塊令牌,玄鐵令牌上刻著一個“險”字。

李長老將令牌塞給王也,隨後悄聲說道:“你速速帶著這枚密令下山前往連陽城,想辦法將它拿給正心盟的人看,他們看後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王也還沒搞明白,不就是一場宗主之爭麼,怎麼還扯上正心盟了,莫非是因為那吸魂花?王也接過令牌,轉身就要離開,李長老在後面又說道:“速速前往,莫要停歇,小心耽誤了大事。”

王也將密令藏起後離開藥園,剛走出沒幾步就遇見了齊衝,只見他滿臉是傷,頭上還纏著一圈布條。

齊衝攔下王也,進到他身旁悄聲說道:“出宗之後可要小心一些,有些人還在找你呢。”

王也聽完心頭一顫,要是沒猜錯的話齊衝說的人應該就是血殺樓,沒想到隔了這麼久他們還沒有忘了自己。不過齊衝為何知道自己被血殺樓追殺呢?莫非他也是其中一員?

齊衝拍拍王也的肩膀,笑著說道:“不用害怕我,我和你一樣只是一個小人物罷了,在這個勾心鬥角的世界裡我們這些小人物是無關輕重的,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太早死了,不然要少好多樂子呢。”

說完這些後齊衝就直接離開了,王也想著,若齊衝不是邪修之輩的話,那他的訊息肯定是從周圍的人身上得到的,那也就是說乾元宗內部已經被邪修滲透了。忽然間他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隨後連忙跑向管事殿。

管事殿是乾元宗用來記錄各個要務管事的地方,進門後迎面牆上掛著許多玉牌,上面刻有許多長老和弟子的名字。王也挨個找過之後,終於在護山大陣那裡看到了炎鐵心的名字。

由於炎鐵心走的急,他的位置還沒有人接替,若是找不到人選的話,到六個月之後就會由新一任宗主代為接管。

這就是王也覺得可怕的地方,看似齊還與炎鐵心是為了宗主之爭,實則齊還是為了控制這護山大陣!再加上剛才的猜想,若齊還是邪修之人,那六個月之後乾元宗很可能就會被邪修攻破!

想到這王也又回想起了那一日站在黑獸宗的廢墟前,望著那些殘垣斷壁,王也內心止不住的悲痛。如今乾元宗正面臨著同樣的災難,這一次王也定不會重蹈覆轍。

不再多想,王也立即動身離開宗門,他全速向著連陽城的方向奔去,一刻也不敢停歇。

連著趕了兩天兩夜的路,總算快要到達連陽城。這時王也實在累的受不了了,打算稍稍休息一下再進入城內。他跳上一棵大樹,坐在上面吃著乾糧。

正想著進城之後要如何接近正心盟,忽然感覺耳旁一陣陰風。王也反應迅速,稍稍一轉頭就躲過襲擊,一把小刀擦著他的耳朵飛過,直接將對面的大樹穿了個洞。

不敢多想,王也立刻跳下大樹開始奔逃。耳旁傳來呼呼的風和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忽然聽見一道利刃劃過空氣的聲音,王也連忙跳向旁邊躲避,飛刀擦過身體在王也的背上留下一條血印。

王也靠在一棵樹後喘了口氣,心想此時距離連陽城只有一小段距離,若是能逃出樹林的話這些殺手應該就無法追擊。但眼下若只顧逃跑的話肯定會露出破綻,必須得想個法子拖他一會兒。

又是一下,王也一個下蹲,飛刀直接穿破他頭上的樹幹。到現在王也都還沒看清殺手在哪,一味的處於被動遲早會出大問題。

王也在大樹之間來回穿梭,不停壓縮著殺手的位置,順便撿起殺手掉落的飛刀。知道了個大概後,王也一躍跳到空中,朝著殺手隱藏的位置灑出一把飛刀。為了躲避飛刀,殺手只得跳出陰影,王也抓住機會放出兇虎,直直地朝著殺手撲去。

一切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兇虎接著下落的勢頭速度極快,殺手也反應迅速,忙向一旁閃去,可還是被兇虎抓傷右手手臂。

王也落在樹上指揮兇虎攻擊,現在有優勢的情況下若是能將殺手擊殺那便是最好。兇虎不停地撲向殺手,殺手無心攻擊,只能來回閃躲。忽然兇虎一個前撲眼看就要壓住殺手,只見對方向後一躍,隨後扔出五把飛刀。

由於是情急之下扔出,飛刀並沒有對兇虎造成多大傷害,只是劃傷了皮毛,可這一下也打斷了兇虎攻擊的勢頭。殺手趁此機會鑽進樹林遁逃,王也連忙收回兇虎向前追去。

眼看殺手就要跑出樹林,王也以為他是慌不擇路。兩人一路追趕到樹林之外,這裡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在此地戰鬥王也處於絕對的優勢。

就在王也要在此放出兇虎一同攻擊時,只見那殺手向自己四周灑出一圈飛刀,銀閃閃的飛刀竟齊齊將太陽的光芒折射到王也的臉上,這讓王也一時看不見殺手的身影。

殺手趁此機會拿出短劍一個瞬身就要刺向王也的心臟,千鈞一髮之際,王也直接帶動契子之力發出一聲爆吼,直接將靠近的殺手震得頭暈目眩。此時飛刀掉落,王也看見近在咫尺的殺手,一爪就將他的脖子抓開,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巨大的疼痛感讓殺手瞬間清醒,他反應迅速,一手捂住脖子一手用短劍繼續刺向王也。

就在王也閃身躲避之時,一道黑影從身後的林中閃出。黑影的目標不是王也,只見他一把抓住那個殺手,隨後丟出一個小瓶,小瓶碰到地面直接炸開,發散出一陣黑煙將周圍籠罩。

王也被黑煙嗆得流眼淚,他連連往後跳去,直到跳出黑煙的範圍才停下。這殺手和黑影都帶有面罩,不過應該都是血殺樓之人。趁著黑煙沒有散去,王也也無心檢視那殺手的死活,轉身朝著連陽城奔去。

可能在空地之上殺手不敢貿然出手,王也一直跑到連陽城門前都沒再遇險。

來到城門前,此時的連陽城一片死寂,門口也沒有上次那樣大排長龍,可以預想到近期邪修有多麼猖獗。

王也來到守衛跟前,拿出李千財給他的正心盟令牌,守衛看過之後簡單盤問一番便放他進入。

走到大街之上王也就看到滿地的白紙,也不知是哪戶人家辦了喪事。王也想要先去找李千財,因為他認識的人中只有李千財能幫他找到正心盟的人。

就在王也路過一群人的時候,隱約聽到他們提到什麼李少爺,便站在人群后面想聽聽說的是什麼事。

只聽有個人小聲說道:“你們可知這李家少爺當時是如何遇害的?”

又有人接到:“可別賣關子了,你快給大夥講講唄。”

那人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都知道這李家少爺成天趕著送死,以前每次都能讓他這小子死裡逃生,這次可沒那麼幸運了。”那人停下看看周圍,隨後揮揮手示意周圍的人靠近。

等一圈人緊緊的將他圍在中間之後,他才悄聲說道:“聽說這次李少爺外出遇到了妖人,那妖人是個絕世高手,一掌就將他帶去的護衛全部打退。然後直接把李少爺從懸崖上扔了下去,我的媽呀你們是沒見那場景,聽說李少爺都摔成肉泥了,還是有人一點一點把他摳出來的。”

“真的假的,聽誰說的?”眾人驚訝道。

那人趕緊將手指豎在嘴前‘噓’,示意大夥小點聲,隨後說道:“我二舅的兒子的大姨她男人就是李家的下人,那次他跟著去收李少爺的屍體,回來後親口說的。我告訴你們可別亂說啊,要是被李家知道了可不管我的是。”

眾人還在嘰喳討論,王也則是離開了人群。“李家少爺,這連陽城除了李千財也沒有第二個李家少爺了吧,再加上那人說老趕著送死,那應該說的就是李千財,他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王也不敢多想,趕緊朝著李府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都鋪滿了白紙,一直到李府門前。王也抬頭看去,只見李府門上掛滿了白綾,不少人排著隊正往李府內進,李府管家正抹著眼淚招待。

王也走近想問問究竟發生何事,那管家看了王也一眼後瞬間換了副面孔,也不哭了,拉著王也問到:“可是王也小友?”

王也點點頭,管家確定後接著說道:“請王也小友移步內院,有人想同你交談一番。”

王也還以為是李老爺有話想問自己,便隨著管家走到內院。

兩人一路來到一間屋內,這地方可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反而像是一間倉庫,裡面堆滿了雜物。只見管家伸出頭看了看外面,確認四下無人後將門關上,隨後走到一個架子前擺弄了一番。隨著一陣咔咔的響聲,一個通往地下的暗門出現在了王也面前。

管家用手指著暗門說道:“王也小友從這進去吧,那人正在裡面等你呢。”

王也雖然沒搞清楚狀況,但他與李家無冤無仇,甚至與李千財是摯友,他們應該不會謀害自己。沒多想,王也走向暗門,順著長長的階梯一路來到地下深處。

一扇木門攔住了去路,王也敲敲門,門後隨即有人問道:“來者何人?”

“王也。”回答之後,木門吱呀一聲自己開啟來。王也往裡觀察了一番,裡面亮堂堂的,周圍擺著許多書架,正前方有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著一人,那人背對著王也。

王也走到跟前,拱手問到:“不知閣下找我所為何事?”

那人聽後緩緩轉過身來,竟是外傳已經身亡的李千財,可眼前的李千財好像與記憶中的不同。雖說面貌體型都一樣,但修為和氣質卻大有不同。此時的李千財不僅看起來成熟穩重,修為也是比之前大有提升。

難道從那次之後這小子開竅了?王也這麼想著。

李千財看出了王也的疑惑,他起身走至王也身旁,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道:“說起來我這還是與王也兄第一次正式見面呢。”

王也聽後更是一頭霧水,不解的問到:“不知千財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千財看了王也的反應仰頭哈哈大笑,隨後拉來一把椅子讓王也坐下,“此事說來話長啊。”

“多年以前我在外結識一位好友,我與她一見如故,臨別前相約來年仍在此地相聚。可後來再也沒有見過她的身影,就連書信也沒有再回。一開始我以為她只是不想再與我來往,知道有一次無意間從父親口中得知玉蘭城一事,才知道黑獸宗早已被邪修屠盡,而她正是黑獸宗之人。”

講到這李千財轉身背對著王也,他抬手拭去眼角的淚花。

帶著顫音說道:“從那以後我便發了瘋似的外出尋找關於她的訊息。直到有一天,我從一個逃難的弟子口中得知,黑獸宗滅亡的前幾日,在玉蘭城外舉辦了一場比武大會,我苦苦尋找的那人也參加了那次大會,但會場也遭到了邪修的屠戮,眾多弟子長老失去蹤跡。”

李千財轉過頭來看著王也,他的眼眶微紅,緩了許久才又說道:“從那之後我就躲在暗處不再露面,轉而尋找了一名與我年齡相仿,身材相似的人來充當我的替身。”

“我花重金定製了一副易容面具,外人根本分不出他與我本人的差別。在我的指使下,他成日裝作尋寶的樣子去外面蒐集那年屠戮比武大會的邪修線索。我讓他裝成一副傻傻的紈絝子弟模樣,以此來吸引邪修對我下手。”

“直到那日他在外遇見了你,從你身上四年前的令牌猜測你說不定知道當時的內幕,所以才貿然接近你,後來的事你也就都知道了。”

“不過那日你突然離開是在我預想之外的,但那些妖人四處追殺你,我想你為了安全日後還是會回到連陽城,便吩咐管家一直等你。”

說完李千財單膝跪地衝著王也抱拳說道:“那日將王也兄帶入危險之中,皆是我李千財的過錯,我在這給你賠不是了,還請你大人有大量,等我解決了邪修一事後再責罰李某。”

王也連忙將李千財扶起,一個名門大少爺願如此放低身份可不常見。不過聽了他這長篇大論的解釋後,王也總算知道為什麼一個大家子弟會如此痴傻,也明白了當時被血殺樓襲擊之時,那些護衛為何不著急救出李千財了,原來他們本身就是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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