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幾個盜墓賊用槍指著趙國強,向著他包圍過來。

地窖狹窄的地形,開槍無異於自殺。

不但容易誤傷,就是聲音也容易造成耳膜的損傷,這幾個盜墓賊這才捨棄槍支不用,反而想用冷兵器解決戰鬥。

趙國強要的就是這個機會。

身子一縮,一招雀地龍,身體已經伏低到了趴在地上的程度。

順手一把黃土揚起,趁著幾個盜墓賊躲閃的空擋,一個箭步便竄進了盜墓賊的人從裡。

玩近身戰,趙國強是這幾個傢伙的老祖宗。

月牙匕首從袖子裡順出,招招狠辣不容情。

李老教授的匕首技法脫胎於特工專用的殺伐術,一招一式都是衝著人體最脆弱、最關鍵的部位,非死即傷。

兔起鶻落之間,乾淨利索的在衝在前邊的盜墓賊的頸部劃過。

趙國強頭也不回,接著便是照葫蘆畫瓢,頃刻之間,三個盜墓賊捂著脖子,躺在地上抽搐。

脖子裡用處的鮮血,已經證明了這幾個傢伙死定了。

不是趙國強狠辣,出手不容情,他自己一個人能逃跑也就算了。

葉琪在側,如果自己敢婦人之仁,落在這些窮兇極惡的混蛋手裡,不但性命不保,死前一定也是苦不堪言。

所以,這一刻他冷血的猶如死神附體,殺人如割草。

四個盜墓賊,頃刻間只剩下了那個剛剛榮升頭領的原盜墓賊小弟。

趙國強冷冷的盯著他,只要他敢妄動一絲,迎接他的就是雷霆萬鈞的一擊。

這廝果然已經僵立在那裡,都打得汗珠從腦門上滲出。

此時此刻,他的腸子都已經快悔青了,裝什麼大頭蒜,哪怕是拼著誤傷,不要美女,亂槍打死這個混賬多好……

反正自己不死就行,現在倒好,形勢逆轉,自己難道天生就是小弟的命?

幾分鐘的老大還算是什麼破老大……

啪……

手中的手槍一下子跌落塵埃。

“趙大哥、趙爺爺,饒命……您只要饒我一命,這些寶藏全部都屬於你,我保證不要一分一毫,以後我就是你的門下走狗,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這廝一如既往的無恥,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向著趙國強苦苦哀求,毫無氣概節操可言。

這難道就是江湖?

趙國強噁心的快吐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到了這樣無下限的地步。

趙國強寧願自己從來也沒有涉足過江湖一步。

就這麼微微一愣神的功夫,那個盜墓賊忽然一個狗吃屎撲在地上。

手中居然又鬼魅的出現了另一把手槍,迎著一旁不知所措的葉琪便射了過去。

TMD……

這廝可真夠奸詐……

不但還藏有另一把手槍,而且剛才對趙國強的跪地求饒典型的就是拖延時間。

包括現在對葉琪的射擊,也是精心思考後的行動。

趙國強大驚失色,飛身而起,自己擋在了葉琪的身前,同時月牙匕首脫手而出,呼嘯著向他的手臂飛去。

啪……

一聲悶響。

趙國強的肩膀被子彈打中,一下子重重的墜落在地。

盜墓賊也一聲慘叫,月牙結結實實的插在他的手腕上,手槍落地。

這廝心膽俱裂,再也不敢和趙國強繼續幹下去,捂著手腕一個箭步竄出地窖,就要逃之夭夭。

趙國強咬牙掙扎著站了起來,為山九仞,豈能功虧一簣?

讓這種毒蛇逃出生天,趙國強才是芒刺在背,日夜不安。

這廝太會隱忍了……

彭老大已經吃虧上當一次,付出了新南革命的代價,趙國強豈會再一次重蹈覆轍?

葉琪連忙扶住趙國強,二人咬牙就要追上去。

只聽啪塔一聲,盜墓賊的身軀像落石一樣飛了回來,口鼻噴血,胸口塌陷了一大塊,顯然是被人用重手法給生生的轟了回來。

被打成這個鬼樣子,想活都難。

又來人了?

會是誰?

葉琪已經小臉發白,趙國強已經受傷,萬一再來敵人.......

後果不言而喻。

這姑娘這幾天經歷的大場面太多,雖然害怕,卻也早就養成了應對的觀念,飛快的從地上撿起一把手槍,顫微微地舉起,瞄準洞口,眼神中盡是決絕。

趙國強心下憐惜,這丫頭雖然話不多,可是趙國強還是能猜到她的想法,那就是這一次輪到她保護趙國強了。

輕輕按住槍口,趙國強笑道:“童小叔,快進來,已經沒外人了。”

果然,一個人應聲跳了進來,正是童小叔,啪,楊興邦也跟著跳了進來,沉默寡言依舊,眼神中卻滿是關切的神色。

在附近,能有這麼剛猛的功力,還和自己相熟的,只有精擅八極拳的童小叔。盜墓賊的傷口正是中了童小叔的全力一擊,正是因為傷口的特點太醒目,趙國強才能一語道破童小叔的身份。

楊興邦一眼看見趙國強肩上的創口,頓時臉上變色:“你受傷了?”

搶過來撕開衣服:“還是槍傷?”

臉上盡是懊惱的神色:“要是我能早點趕來就好了。”

童小叔看了看傷口,用手捏了捏附近的骨骼。

在他這種經常玩槍的大家眼裡,傷情一眼便可以判斷的八九不離十,於是信心滿滿的笑道:

“沒事……沒有傷到骨頭和筋絡,取出彈頭,養幾天就好了。”

趙國強自己是主動地迎接子彈,對於自己的傷情當然是心知肚明,楊興邦撕開布條將傷口裹住。

趙國強也不婆婆媽媽,指著幾個大箱子說道:“彭老大這廝一直找的就是這些東西,槍聲一響,咱們要趕快轉移,防止被人發現。出去到了安全地方再說……”

童小叔走到大箱子跟前,雙膀叫力,一個箱子顫微微地居然堪堪離地。

嘶……

童小叔狠狠地抽了一口冷氣,這麼重……

對於他自己的力氣,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沒有一千斤也有八百斤的力道。

現在扛這一個區區的箱子,居然這麼吃力?

能不重嗎?金磚……滿滿的一大箱子……

也幸虧這箱子的木料都是一等一的好硬木木料,防腐防潮,要不然早散架了……

趙國強不願意耽誤時間,直接說道:“你們二人抬箱子,我處理屍體,此地不宜久留。”

童小叔和楊興邦合力抬起箱子向洞外轉移,趙國強抓起這幾具屍體全部扔進了裡邊的密室裡,然後用盡全力把中間的隔牆撞倒,塵土飛揚中,幾具屍體便被掩埋在了密室中。

五個大箱子,只有第一個的分量最重,生生的把兩個武功高手給累的汗流浹背。

其餘的幾個箱子顯然已經不是黃金了,因此分量大減,很快就被二人轉移出去。

遞交的外邊經過一番踩踏,很容易被人看出貓膩,趙國強幾人弄來一堆腐朽的玉米杆子堆在上面,將地窖洞口掩埋的結結實實。

只要再過一段時間,經過風化,再也不會有人發現有什麼異常。

這裡遠離村子中央,以後大機率也不會有人再在這裡安家落戶,地窖裡的秘密註定要永遠的石沉大海了。

誰也不會想到,在這裡曾經掩埋過富可敵國的財。

更不會有人知道,這裡曾經打生打死,累累黃土下,還掩埋著幾具罪惡的屍體。

塵歸塵,土歸土。

彭老大一輩子掘墳盜墓,到最後,死的無聲無息。

命邪?

運邪?

將五個大箱子轉移出村子,童小叔熟悉地形的好處就顯現出來,找到一個空置的破房子,幾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坐下來歇息。

趙國強身上的傷口已經疼的麻木了。

童小叔快手快腳的生起一堆火,從腰裡掏出一隻匕首放在火上炙烤,趙國強暗自懊惱。

自己好歹也是葉老兒的高徒,正宗的中醫傳人。

結果一沒有帶醫家的工具,哪怕是帶幾根銀針也好啊,二沒有帶一些常用的傷藥。

看童小叔的手法,這是要用獵人最原始的方法給自己剜肉取子彈,想想都有點暴力加血腥。

活該……

誰讓你自己不帶藥的?

趙國強索性絕口不提自己會醫術的事情,死馬當作活馬醫,任由童小叔折騰吧。

果然,匕首經過高溫消毒,童小叔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狠狠地插進趙國強的傷口,熟練地把彈頭給挑了出來。

“手槍的威力也就這樣,入肉不深。要是步槍,夠你小子喝一壺了……”童小叔輕描淡寫。

趙國強卻已經疼的嘴唇直哆嗦,鮮血從傷口上不要錢的湧出來。

將匕首重新放進火堆,葉琪連忙用布條勒住傷口的上端,阻止血液的流失,女人的韌性真是堅強的可怕,嬌怯怯的葉琪經過這些生死間的磨鍊,居然爆發出瞭如此可怕的承受能力。

原本趙國強還以為經歷過這些事,恐怕葉琪的心裡會留下嚴重的心理創傷,或許要經過許久的時間才能恢復過來,哪知道,現在她已經有膽子親自經手這些血淋淋的東西。

老實說,就連趙國強也不知道,這些對於她來說,究竟是福還是禍。

匕首漸漸被少的通紅,童小叔看了一眼趙國強,舉起匕首,狠狠地按在了傷口上。

呲……

一聲滲人的響聲,皮肉燒焦的味道。趙國強的傷口也神奇的立刻止血,只留下一個碩大的傷疤,觸目驚心。

經過這一番野蠻的折騰,趙國強筋疲力盡,葉琪貼心的給他包紮傷口,然後便癱軟在也氣得懷裡。

真該好好的練練醫術了,就這治療技術,好人也會被折騰死,趙國強心裡暗自發誓,回去一定好好的跟著葉老練練手。

要不然,到了關鍵時刻,傷不起呀……

躺在那裡恢復了一會兒精神,趙國強站起來說道:“我要回村子一趟,咱們全體失蹤,萬一村民怕擔干係,講我們的事情上報,咱們的行藏反而會洩露,我回去設法把事情圓過去,讓村民再無懷疑,咱們才算是圓滿大吉。”

楊興邦和童小叔都知道趙國強講的有道理,自然無從反駁,葉琪也站起來,堅定地說道:“咱們一起……”

回去並不危險,趙國強也不反對,於是二人攜手又偷偷地返回村子,除了驚起幾聲土狗的狂吠,得益於晚上的一頓燒酒。

胡隊長等老頭兒睡得一個個天塌不驚,趙國強居然就這麼又堂而皇之的進入了胡家,躺在床上,擁著葉琪就是呼呼大睡。

又是打鬥,又是失血,趙國強鐵打的身子也疲憊不堪,懷裡壯著膽子擁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初始是不想在這簡陋的環境下唐突美人,後來居然就這麼沒心沒肺的睡著了,白瞎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享受了一波禽獸不如的待遇。

這廝是睡著了,葉琪卻瞪著大眼睛,耳邊是趙國強勻稱的呼吸聲,被他的臂膀擁抱著,激動、緊張。

漸漸察覺這廝居然就這麼睡著了,忍不住有些慶幸,心裡還未嘗沒有隱隱的失望。

少女情懷總是詩。

葉琪並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和趙國強的一點一滴像電影一樣,一幕幕重現眼前。

父母生病時自己的六神無主,趙國強力挽狂瀾。

這一次的捨命保護,平時的無微不至,葉琪的心裡一片溫馨安寧,手裡緊緊地攥緊了趙國強的手臂,甜甜的閉上了眼。

一覺睡到大天明,趙國強二人兀自睡得天昏地暗。

胡隊長在窗臺上啪啪的拍了兩下,叫道:“趙同志?趙同志?起來沒有?該吃早飯了……”

趙國強和葉琪同時被驚醒,二人像麻花一樣緊緊地抱著,親密無間。趙國強臉皮厚,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葉琪卻羞澀的頓時臉上一片紅霞。

看見葉琪羞澀的樣子,趙國強有理由為女伴解開尷尬,於是輕輕地嘆息道:

“可惜……可惜……想不到我趙國強有一天也會禽獸不如……”

“啥意思?”小丫頭乖乖入套。

趙國強就把後世人人耳熟能詳的“禽獸不如”的典故講了出來,頓時將小姑娘逗得哈哈大笑。

笑了,尷尬也就沒有了,於是二人開啟房門走了出去,徘徊在一旁的胡隊長狐疑的看著只有趙國強兩個人。

驚訝道:“其餘的幾位同志呢?怎麼就剩下你們兩個了?”

趙國強若無其事道:“這裡的測繪工作已經完了,他們已經早上就出發了,外地還有大把的工作需要統計,我們留下來給您道個別,一會兒就也該動身了,這兩天在咱們村子,多虧了胡隊長您的照拂,我們總不能都不告而別,那樣以後我還怎麼來麻煩胡隊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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