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賣乖
現在趙國強他們要做的，只是透過再次實驗，了。
更加完美的消除焊接內應力，做到儘可能地完美消除冷裂縫的效果。
這個訊息鼓舞了團隊全體成員的同時，趙國強也意外的接到了趙東造船廠陳廠長的電話。
廠長在電話裡一開始批評了趙國強一頓。
因為趙國強之前並沒有在工作彙報中提到激振器研製方面的事情。
趙國強還納悶陳廠長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後來廠長透露這件事情是科研中心的一位領導傳達給的。
他們同樣關心65型護衛艦的修復情況。
科研中心的這位領導在電話裡面還著重表揚了趙國強勇於創新的科研精神。
還強調這臺激振器的研製，可以說是國內科研創新領域的一向重大發明。
據說國家科研中心還有意派遣人員尋找趙國強，明年參加科研中心舉辦的科研大會。
趙國強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不由得有些發懵。
心想這科研中心怎麼會知道自己研製激振器的事情
……
況且這激振器的概念在國外早已提出。
國外已經透過計算機技術研發了整套的振動裝置。
所以自己研製的這臺半自動的激振器，並不算什麼科研領域內的高新發明。
這一點趙國強心裡很清楚，雖然國內目前科技水平低下。
但趙國強相信科研中心的領導不可能看不出來這一點。
對方不僅獲知了這個訊息，還親自傳遞給了他們，最後再由造船廠廠長傳遞給自己。
這就好比是讓趙國強的影響力兜了一圈讓更多的人認識了趙國強。
趙國強很清楚這種做法是在幫助自己提升自己在各部門領導當中的價值。
只是趙國強實在想不通對方到底為什麼這麼做，又到底是誰把這個訊息透露出去的。
當然趙國強也沒有去想過要調查這件事。
因為對方透過這種方式也是為了幫助自己，而且對方也似乎不想讓自己知道。
趙國強相信這件事也許隨著任務的完成逐漸會水落石出。
另外廠長在電話裡面還告訴了趙國強由幾個造船廠的高階工程師所帶領的那支科研團隊已經距離完成實驗論證工作只剩下最後一步了。
明天他們最終的實驗結果就會產生，到時候一旦成功他們或許會提前一步前往停泊在65型護衛艦上進行修復作業。
趙國強心裡很明白廠長告訴自己這個訊息的目的就是希望趙國強這邊也能儘快完成最後的步驟。
畢竟茹果他們茹果提前成功修復了那冷裂縫，那也就沒有趙國強他們什麼事了。
但趙國強還是堅持再繼續論證半個月，即使這份天大的功勞最終與自己擦肩而過，趙國強也要確保萬無一失。
時間又過去兩天，實驗工作穩步有序的進行著。
但程平去往信疆已經有五六天了，至今還沒有任何電話或者電郵回來。
上次程平離開的時候，趙國強提醒過程平一旦有解決不了的情況就第一時間給自己打電話。
車間辦公室裡已經安裝了電話，雖說這個年代沒有公共電話亭，但郵局裡面是可以打長途電話的。
但五六天過去了，他一點訊息都沒有。
這足以說明程平的這趟差事並不順利，不過程平沒有打電話回來求助，趙國強估計這小子八成是在跟自己較勁。
程平是個各方面能力都很突出的人，他也想透過自己獨立完成這次調查。
所以即使現在可能遇到了難題，但他還是想先透過自己的努力去完成。
或許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會打電話回來求助。
面對這種情況趙國強也只能選擇等待。
雖然他可以透過一些關係幫忙查證到嚴為明關押的農場。
透過這種方式和程平取得聯絡，但是趙國強也擔心這麼做會打擊程平想要自己獨立完成任務的積極性。
這天趙國強在實驗車間完成巡視工作之後，回到辦公室坐了一會兒電話突然響起。
接通電話之後趙國強一陣吃驚，等了許久程平這小子總算是來電話了。
“程平，你狗日的終於知道打電話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程平無奈笑了笑說道：“原本不想打的，但現在沒法子了。”
“那個嚴為明早就找到了，我在農場監獄已經見過他三次了，可是這傢伙的嘴巴太嚴了，有關當年那起事故的事情明顯感覺他的狀態不對勁，但不管怎麼問這傢伙就是隻字不提。”
趙國強笑了笑問道：“你都用了哪些方法？”
程平解釋道：“能用的法子基本上全都用過了，我甚至把這件事情上報給了農場。”
“請農場的同志和我一起對他進行了一場審訊答應給他減刑，但嚴為明這廝竟然還猖狂大笑，說他無心減刑，他似乎對他現在在農場監獄的生活很滿意。”
“我現在是真的無計可施了，但凡還有辦法我也不會給你打電話求助。”
趙國強臉色微微沉了下來，嚴肅認真的告訴程平：“還有一種辦法你沒有用。”
程平急忙問道：“還有什麼辦法？”
趙國強冷冷的道：“這世上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弱點，其實像嚴為明這種犯了重大過錯，在監獄待久了的人來說家人會是他唯一的牽掛，我建議你可以試試用他的媳婦孩子包括他的老母親對他進行威脅。”
“注意態度一定要狠辣，手段一定要歹毒，你要用絕對的勢力擊垮他內心的防線，審訊這種事情說白了就是一場心理戰，一旦他的內心防線崩塌一切就會迎刃而解。”
電話那頭的程平沉默了一會兒。
自己轉瞬問道：“這……這法子是不是稍微歹毒了一些？你可是工程師啊……”
趙國強冷笑了一聲：
“恨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大丈夫行事分情況對待，該歹毒的時候千萬不能手軟，你想想這件事其中定有隱情，若不查清楚向死難者交代？”
“更何況嚴為明拒絕合作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他的人品，對待這種不肯悔教的人又何必心慈手軟？”
“再說工程師怎麼了，工程師難道就要逆來順受裝著偽善的面具生活下去？”
“我告訴你程平，一個真正有品格的人不代表他的心中沒有仇恨，更不代表他處理事情需要心慈手軟，這起碼不是我想要的品格標準。”
程平聽完了趙國強的回答之後沒有再有猶豫。
只說了一聲說道：“我知道怎麼辦了。”
中午食堂人員過來送飯的時候，李懷得也跟著來了。
科研小組的人員們聚在一起吃午飯。
李懷得程程興興朝大家介紹道：“今天我特意囑咐食堂給大家做了一道回鍋肉，現在每個人再加了個荷包蛋。”
所有人驚喜無比。
鄭-燕笑道：“李副廠長，您還真是心疼我們這些做科研的，昨天才吃過肉呢。”
李懷得擺了擺手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最近我們廠子裡的幾個採購員爭氣昨天剛弄了一頭豬回來，今天又弄了一頭，比昨天那頭還重，對了，這次他們還採購回來了幾百個雞蛋。”
“雖然趙工一直囑咐我們不能鋪張浪費，不能特殊對待，但是最近我看著你們實在是太辛苦了。”
“你瞧小周和小陳都清瘦了不少了，所以我跟楊廠長商量必須要好好給你們補一補。”
說到這裡李懷得小心翼翼的看著一眼趙國強：
“趙工，這也是領導們意思，昨兒個我也送了一點豬肉去工業局，領導們當時還非要讓我把肉帶回來給你們吃，說是要確保咱們工作小組同志們多吃一點肉。”
趙國強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團隊的成員確實要補充補充營養了，既然貴廠物資現在充足，那就按照李副廠長和楊廠長的意思來。”
“對了，跟隨我們一起作業的這幾位老師傅也很辛苦，我希望他們能夠享有和我們同等的待遇。”
李懷得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趙工，你放心，我跟食堂都打好招呼安排好了。”
趙國強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大家一起坐下來吃飯。
吃飯的時候李懷得也沒走，一直都在旁邊和團隊成員們聊天。
李懷得雖然有些方面不靠譜，但因為架子不大，所以相處久了也能和團隊成員們聊到一起。
聊天的時候鄭-燕還特意朝李懷得問道：“對了，李副廠長，我想起了，上次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就是那個有關腎功能和嫁人的問題，不行，你今天必須要告訴我一下，這個問題都困擾我好幾天了。”
李懷得當場一怔，臉露些許尷尬。
這個時候這些個科研分子們大多也都一臉茫然。
不過已經結過婚的張靈科同志突然忍不住大笑了一聲。
所有人不知所措的看向張靈科。
張靈科一臉的尷尬。
李懷得朝鄭-燕道：“鄭-燕同志，這事兒你就別問我了，小張同志應該能回答你這個問題。”
當著趙國強的面，李懷得可沒那麼笨直接解釋出來，畢竟自己面對的可是一幫十分單純的科研人員。
順著李懷得這麼一指引，鄭-燕他們也瞬間明白了張靈科剛才大笑的原因。
於是很快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張靈科面前。
“小張，你趕緊的，說說到底腎功能和嫁人有什麼關係？”
張靈科頓時一臉尷尬，猶豫了一下，提醒道：“那我說了，你們可不準為難我，特別是三位女同志。”
鄭-燕在內的三位女孩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大傢伙一起朝張靈科點了點頭。
隨後張靈科就小聲的如實把自己知道的男女之事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些出來。
聽完之後處男同志們一個個彷彿開啟了新世界。
三位女同志當場面紅耳赤一人給了張靈科一拳……
“不是說好的不為難我的嗎？”
張靈科直呼無辜，三位女同志著急忙慌的收拾完飯盒就匆匆離開了。
鄭-燕離開以後回想著趙國強超級強悍的腎功能，小心臟不由自主的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等所有人走後李懷得依舊沒走，還幫忙把辦公室衛生打掃了一下。
趙國強明顯看得出來，李懷得今天過來好像有什麼事情，要不然也不會一直待到現在。
“李副廠長，那個別忙活了，現在大家都走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李懷得尷尬笑了笑：“趙工，你真是料事如神。”
“事情是這樣的，放映部的許大-茂同志兩天前就找過我一趟，希望能夠面見趙工一次，趙工當時正在研製激振器哪裡有時間見他，所以我就沒答應他。”
“但是這傢伙今天又來找我，說是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想見您一面，我看他面色著急似乎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找您，所以我就來幫他問問趙工你有沒有時間見他一面。”
趙國強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廠裡的實驗車間。
因為軋鋼廠對待科學研究也很謹慎，在車間四周都安排了保衛科的人員確保實驗資料和器材的安全。
所以平時如果沒有楊為民和李懷得的同意，廠子裡的普通工人都是無法接近實驗車間的。
趙國強心裡稍微盤算了一下，大概清楚許大-茂找自己的原因。
至於李懷得願意幫許大-茂來找自己，其實估計八成也收了許大-茂的好處。
這一點趙國強心裡明白，但也沒有當場點破。
隨後，趙國強朝李懷得道：“那就勞煩李副廠長去通知許大-茂一下，讓他來實驗車間找我。”
李懷得滿臉笑意的道：“許大-茂就在門口，我這就去叫他。”
……
趙國強和許大-茂的確認識，但照實說趙國強和許大-茂還真不太熟。
其實相比許大-茂，趙國強跟他媳婦婁小娥的關係要跟熟悉一些。
自己之前在四合院裡面的時候，趙國強和婁小娥打過好多次照面。
這婁小娥雖然出身於好的家庭，但婁小娥身上卻沒有太多大小姐的毛病，整個人人很踏實，有時候也比較平易近人。
不過許大-茂大概當時也是嫌棄自己是個鄉下來的破落戶，所以懶得跟自己結交。
四合院裡其實住戶挺多，但人跟人的關係，都比較現實和冷漠。
不過像許大-茂這種熱衷於功利的利己主義，做很多事情往往都是從現實出發。
比如這次許大-茂透過李懷得來找自己多半也是來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