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放屁……你個慫蛋……”

“這年頭求能求來真金白銀?魏三兒又不傻,吃獨食多好,多了你們這些混蛋。”

“豈不是拿著自己的血肉養一群白眼狼?不打他一頓怎麼割肉喝血?”

正在這時,黑影中一聲大喝:“說的好……確實該打……”

聲音冷冰冰的,震人心魄。

音調不高,卻把一群牛鬼蛇神的吵鬧聲壓得乾乾淨淨。

更重要的是說話的是誰?

為什麼負責警戒的小弟沒有一個人示警?

難道是魏三兒的人?

在座的雖然沒有一個是什麼雄才大略的梟雄之輩,打打殺殺卻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因此,他們一點兒也不缺打鬥經驗。

既然是敵非友,一群牛鬼蛇神畫的一聲站了起來,順手便從腰間各自抽出承受的傢伙。

楊興邦從黑影裡慢騰騰的走了出來。

打眼一看,這群傢伙還真的是流氓裡的精英分子,一看武器,就知道這群人沒少打架。

因為這群人很少有拿著利刃的,即便有刀,刀尖也早就磨得光禿禿的,其餘的要麼拿著鐵棍,要麼拿著鈍刀。

新手都以為自己的武器是越鋒利越好。

如果讓老手聽見,一口花露水就噴你一臉。

打架,不是要殺人……

匕首、鋒利的刀槍,但凡是有尖刺的武器,太容易鬧出人命了。

一旦失手刺在人身上,搶救不及,失血過多很可能就死翹翹了,背上了一條人命還想混社會?

混個屁……

其實這樣離吃花生米不遠了……

所以,楊興邦僅僅是看了一眼武器,就能判斷出這群人的成色。

同時,心裡也更加提高了警惕。

“諸位說的不錯……你們想打……我也想打……那就打吧……”

話音剛落,楊興邦已經化身成了一條滑溜的游魚,向著人群之中衝去。

楊興邦主修八卦,八卦的立身之本就是一套八卦遊身掌。

身法、掌法相互交融,身、掌合一。

最適合這種夜戰、群戰。

一眾混混頓時大呼小叫的紛紛舉起手中的兵器,看見面前有人影晃動,便毫不猶豫的立刻砸了下去。

楊興邦哈哈大笑,腳步猶如神出鬼沒,出手就在這群混混的關節處狠抽。

出掌如刀,抽在人身上,不怎麼致命,卻疼痛難忍。

以楊興邦暗勁大高手的身份,對付這群小混混,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

不一會兒,一群混混個個都能一個不差的捱了幾下子,楊興邦沒想傷人,目的就一個讓這幫牛鬼蛇神疼……

聰明的已經察覺了楊興邦的目的,忍著痛悄悄地往後縮。

一根筋的還以為楊興邦也就這水平,乾打雷不下雨,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見幹倒一個人,依舊一根筋的大呼酣戰,玩命的向前衝。

對付這種人,楊興邦很樂意滿足他們,於是專門在他們的關節處下手,不是戳,就是抽。

八卦如刀,開始還不覺得,漸漸地,再也沒有一個人主動往前衝了。

無他……

主要是太踏馬的疼了……

開始這些混混還硬挺著咬牙堅持。

混江湖的嘛誰還不要個面子?

一旦認慫,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揚名立萬?

等自己拋頭露面了,難道讓人們提起的光榮事蹟就是連個區區的疼痛都忍不了?

那自己豈不是成了麵糰?

不過楊興邦的巧勁可不是誰都能夠堅持的。

混混們一個個冷汗不要命的往下流,終於一個混混徹底的堅持不住,嘴裡忍不住哼了出來。

有了第一個,接著便一發不可收拾。

多米諾骨牌效應……

混混們失去了堅持的信念,索性一個個癱在地上,唉聲大叫。

徹底的一敗塗地……

魏三兒笑眯眯的登場了……

其拉風效果不亞於賭神登場,在一群混混的矚目之下,高大、偉岸,神秘的一塌糊塗……

混混們躺在地上,一個混混不甘心,還要在嘴上扳回一局。

“魏三兒,爺們不服氣……你不就是仗著有這位高手撐腰麼?沒有這位英雄,你算個屁……有本事,等爺們好了,咱們再約一場,爺們要是慫了,我踏馬就是你孫子……”

魏三兒頓是一臉鄙夷,俯視著他說道:“不是我魏三兒瞧不起你,你什麼身家?”

“我魏三兒現在什麼身家?跟我約架?你也配……老子分分鐘就是十萬八萬的入賬,你能入賬一塊錢,老子服你……”

“你們這些孫子,就看見老子大把賺鈔票。記吃不記打的玩意兒……你們就沒有想想,老子為什麼行,你們為什麼不行?以前老子和你們一個德行,一樣的出身,你們就沒有動動腦子,我魏三兒能賺的錢,給你們,你們真的行?”

魏三兒不等這群傢伙回答,就立刻搶過話頭。

“老子不用猜,你們一個個的都覺得自己牛逼轟轟,天老大,地老二,你踏馬的就是老三,換了你照樣玩的風生水起……做夢的吧……”

“你們知道怎麼運貨?知道怎麼只會手下散貨?知道怎麼調貨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知道怎麼維持官面上的人物?知道怎麼把貨物分門別類,分別庫藏?”

一連串的問題,把一群土包子問的啞口無言。

任何一件事,就算是開個小雜貨店也沒有那麼容易,照樣的大事小事一大堆,別說要管理這麼多見不得光的東西,魏三兒需要付出的遠遠沒有明面上的那麼輕鬆。

要知道,光為了儲存這麼多的貨物,同時也是為了安全,魏三兒僅僅是在京郊的庫房,就足足準備了七八間的房子,而且這些房子都不在一塊,手下的小弟也對這些地址一知半解,分開管理。

為的就是一個:安全。

魏三兒鄙視的看著他們,問道:“你們,行嗎?”

是啊?

我們行嗎?

……

魏三兒的運營方針,最開始都是趙國強為他費心籌劃的。

特別是對於倉庫的分類貯存、出貨時,負責的小弟也是分別負責某一項。

這樣的設定,任何一條線出現問題,很快就可以追根溯源的發現,究竟是哪裡出了紕漏。

以這些混混們的漿糊腦子,打架還行,幹這種高精尖的活計,門都摸不到。

一群混混現在再去審視魏三兒,以前真是沒發現咱們混混里居然也出了個金鳳凰?

骨骼精奇……

百年難遇……

光環立刻就套在了新科扛把子魏三兒的腦袋上,金光燦燦……

魏三兒把一群混混兒都給損成了灰孫子,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個個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的。

冷靜下來想想,用強迫手段分一杯羹,這樣的計策的確有點不靠譜,毀一座房子容易,可是想再建起來,那可是需要真本事的……

大棒打夠了,該給幾個胡蘿蔔了。

魏三兒笑眯眯的問道:“現在,大夥沒人想搶老子的生意了吧?”

眾人紛紛搖頭,馬德……怕捱揍啊……

感覺這個確實是真疼……

魏三兒卻笑眯眯的說道;

“你們想搶,老子偏不給……可是誰如果乖乖聽話,老子吃肉,也不介意給你們一點湯喝。前提是遵守規矩……能賺多少錢,就看你們用不用心了……反正老子手下的小弟個個吃香的喝辣的,一個月,一個普通的小弟也能賺他個百兒八十的……”

啥?

百兒八十還普通小弟?

躺在地上的幾個大哥眼珠子都快綠了。

羨慕、嫉妒、恨……

一個月百兒八十,其實這種事情老子也想啊……

“明天上午,去我那裡報到……怎麼幹,我教你們,不遵守規矩的,就不要來了……”魏三兒交代一聲,轉身就走。

“哎哎……三哥……三爺……我們身上的傷-沒問題吧?”

幾個混混連忙急不可耐的問道,眼光卻放在一旁雕塑一樣的楊興邦身上。

沒人敢直接問他,只好求到了魏三兒身上。

楊興邦冷冰冰的說道;“疼一夜就好了,沒有後患。”

一夜?

混混們哀鴻遍地。

一夜豈不是要疼死人?

無奈形勢比人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魏三兒、楊興邦揚長而去。

不過現在誰也不敢多嘴……

收復了一群混混,算是解除了魏三兒的外部威脅,具體怎麼分配這些混混的利益,魏三兒總需要自己慢慢摸索,趙國強不能夠包辦一切。

任何人想要成長,必要的經歷和挫折,必不可少。

魏三兒在將來自己的版圖上也算是重要的一環,絕對不是一次性隨意可以拋棄的廉價品。

所以,魏三兒需要跟得上趙國強的腳步。

最佳的培養人的方式,就是放手讓他大膽的幹,自己只需要把控方向,具體的事情任由他折騰。

搞定了魏三兒,趙國強又回到了普通學生的節奏,一心等著那個石破天驚、劃時代的大事發生。

公元1978年,12月18日至22日,歷史性的會議在京城圓滿開完。

一般的平民百姓根本不知道這次會議的重要性,趙國強卻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之情。

正好,他上一次出事,所有的朋友都操心費力的,於是趙國強就以感謝為名,在東興樓大擺宴席,將一杆子朋友全部請來。

尤其是大碗茶的幾個股東:鄭桐、周小白、楊華健、董秋池、濤子、蔡曉麗,以及葉琪和陳雪,全部統統到場。

趙國強壓抑不住自己的傾訴慾望,他迫切的想和眾人分享自己的激動之情。

一直以來,趙國強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像綁滿了束縛自己行動的繩子,這讓習慣了前世方方面面都充滿商業氣息的趙國強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玻璃瓶子裡的蒼蠅一樣,前邊明明一片光明,可惜就是找不到出路。

現在,一切都不存在了……

儘管,開放不可能一蹴而就,京城的餐飲業、運輸業等也是到了80年才允許私人參與,可是隻要是有了一絲的鬆動,趙國強就可以趁機在其中大展拳腳。

以前他可以運作大碗茶,現在,他可以拉著街道將自己的餐飲開遍京城。

東興樓。

經理婁長安熟絡的給趙國強安排著酒宴,自己則陪著趙國強嘮嗑。幹餐飲的,都是八面玲瓏的性子,要不然絕對無法勝任酒樓前臺的任務。

其實都說池淺王八多。

京城卻是遍地都是官,誰知道哪個不起眼的老頭子沒準就是手握大權的大領導。

所以,京城的前廳,能玩的轉的,一定都是眼明心亮的機靈鬼兒,婁長安能屈能伸、口才極佳,記憶裡超群,見一面下一次就絕對不會叫錯稱呼,簡直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人。

這廝面對趙國強這個小年輕,居然也能放下身段,一口一個趙爺,這種人,將來如果不發財,簡直天理難容。

“趙爺,您這鄭重其事的,到底是有什麼好事啊?漏個底兒,我也心裡有數不是?您放心……無論您請誰,咱一定給您把面兒撐起來,絕對不掉鏈子。”婁長安看著趙國強,敏銳的感覺到他今天的精氣神隱隱有些與往日大相徑庭,試探著問道。

沒辦法……

京城就是個是非窩兒,一不小心就會得罪某路大神。

小心駛得萬年船……

由不得婁長安不小心。

趙國強豈能看不出來這廝就是再拐彎抹角的打聽客人的底細。

於是笑道:“放心……放心……我的朋友,沒有什麼紈絝子弟,保證沒人會找你麻煩,別疑神疑鬼了,菜整好點就行了……”

婁長安放心了。

於是和趙國強坐在包房內,有一搭沒一搭的嘮嗑解悶,也是趙國強失策,由於太激動,來早了……

正在這時,鄭桐那標誌性的嗓門在包間外響起:“沒錯了,就這間房……趙國強這小子,鄭桐老同志大駕光臨,這小子也不在門外恭恭敬敬的跪迎,成何體統?一點兒禮數都不懂……還歷史系的高材生呢,書都白讀了……這在以前,請人吃飯是要紅毯鋪地,郊迎十里……”

旁邊傳來周小白的笑罵聲:“你就臭貧吧……有種你當著國強的面兒一字不落的再說一遍?”

趙國強站起來迎客,婁長安快手快腳的開啟房門。

……

臭貧的正起勁的鄭桐一下子把沒說的話一下子全吞了下去。

窩草……

實在是尷尬……

畢竟這一次確實是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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