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寶小姐,我來幫你吧,小心別磕著桌子上面了。”

那盤子正好阻止了她的視線。

“就炒幾個菜瞧給你心疼的。”

楚司珏舉著下巴,漫不經心的含沙射影。

這一句話讓黎伯想起了以前。

司珏少爺剛被領養回來的時候,大雪紛飛,寒風刺骨,他渾身是血的在地上爬。

自己都沒有心疼一下他。

“謝謝黎伯伯。”

糯寶脆生生的小奶音響起,很有禮貌的道謝。

“好啦,大家開吃吧。”

糯寶嬌滴滴的通知兩人。

“我讓你坐下了嘛?”

楚司珏疾聲道。

糯寶一臉錯愕。

“哥哥,我難道不能坐下吃飯嗎?”

楚司珏似笑非笑,“哼,你···”

【也配!】

話還沒有說完。

“哦~我知道了,哥哥你是覺得我人小腿短,想讓我站著吃飯好夾菜是吧?”

糯寶自動腦補道。

瞭然於心的糯寶糯嘰嘰的道謝。

“謝謝七哥為我考慮。”

楚司珏嘴角無語抽搐。

【真是會找理由。】

很快,三人吃完中飯。

黎伯收拾好碗筷,糯寶就準備上樓午睡了。

而楚司珏也出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玄爺爺,休息好了嗎?這是我專門為你炸的大雞腿,快吃吧。】

糯寶拿出玄爺專用的餐盤,他大口的品嚐了起來。

沒多久它就吃飽了。

【玄爺爺,我睡一會午覺,有事叫我。】

【好,糯寶你睡吧。】

……

這一覺,糯寶睡的很沉,直到下午。

“哎呀,玄爺爺這都天黑了,你怎麼不喊我起床啊?”

“糯寶,我看你太累了,讓你多睡一會,才會長高高。”

玄爺爺一本正經的解釋。

絲毫不承認是自己也睡過頭了,忘記了時間。

“真的是這樣的嘛?”

糯寶眼中充滿了疑惑,顯然不信。

“那是,當,當然。”

玄爺爺言辭模糊,嗓音忽然變大。

“那好吧,相信你。”

糯寶努嘴輕柔道。

“哎呀,忘了留個時哥哥的電話,都不能跟他道個喜。”

糯寶還記得上午時南初的事情。

時遲生趕上小診所之後,發現自己妹妹骨瘦如柴的體格下還懷著高高的孕肚。

身上到處青紫一片,精神都有些恍惚。

質問梁旭一家,結果一家人不知好歹。

偏偏認為自己的妹妹沒有什麼用處了,只想要保住肚子裡面的男孩。

根本不管妹妹的死活。

在時遲生強硬的態度下,他只好讓帶過去的保鏢開路。

一路闖[hong]燈,交著罰款。

又將人交到糯寶吩咐的季弘宸醫生手中。

“醫生,只要能保住我妹妹,我給你一千萬!不夠可以再加!”

季弘宸胸有成竹的眼角瞥了他一眼,不說話。

眉間的眼鏡在頭頂的燈光下,折射出一道快速閃爍的光。

進手術室之前,他附在時南初的耳邊小聲吩咐。

“一定不能鬆開手裡的保命符,這是保護你和孩子的。”

時南初在昏迷之際,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的雙胎哥哥。

滾燙了淚水滴落在頸肩,好似無聲的回應。

“什麼,一千萬,遠房大哥,你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梁旭忽然上前巴結道。

【時南初這個臭娘們,怎麼從沒說自己遠房大哥這麼有錢。】

“不過,遠房大哥,這麼貴的醫院,人是你送來的,醫藥費可得你出啊。”

梁旭這時候還在計較錢的問題。

“梁旭,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會同意你嫁給我妹妹。”

時遲生瞪著狼一樣的眼睛看向他,“砰”的一聲,砸向他耳邊的牆壁。

梁旭哆嗦著嘴,瞳孔微縮。

一副被驚嚇過度的模樣。

“遠,遠房大哥,話,話可不是這樣說的,生米煮成熟飯了,南初如今有孩子了,也只有我肯要了。”

梁旭擺著雙手否定她的價值,倔強的反駁道。

彷彿生了孩子的女人,以後也只能相夫教子。

“是啊,我兒子說對,雖然長的漂亮了點,得虧這胎大師算出來是兒子,不然她能有什麼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一旁梁旭的母親癟癟嘴,一把拉住自己的兒子,護在身後。

打心裡瞧不上正在搶救的人,一個勁只為偏袒自己的兒子說話。

“你們真是好啊,那我讓你們看看時南初有什麼用!”

時遲生打了個響指,身邊的保鏢會意。

拿出一疊疊厚重的資料夾,開啟,朗讀。

“南初小姐是本市富豪榜排名第二當事人的雙胎女兒。”

【什麼!她是那個捐款無數時慕遷的女人。】

在家梁旭一家人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南初小姐8歲描繪的國風山水圖在歐洲掀起一股國畫風,獲獎無數,獎金無數。”

梁旭心中一咯噔,怪不得平時讓她欣賞自己的畫作,她笑而不語。

“南初小姐10歲就獲得公雞國拉丁舞大賽精英組的單人亞軍。”

“南初小姐11歲參加白頭鷹國程式設計比賽,連續三年獲得冠軍,獎金無數。”

梁旭臉沉的比鍋底還黑,怪不得自己的程式設計每次被她碰過,就能賺錢。

“南初小姐13歲滑雪,在二毛國拿了世界比賽第三名。”

“南初小姐14歲自由泳,拿了國內比賽了第二名。”

“南初小姐15歲第一次投資,就在海市三環買了一條街。”

“南初小姐在16歲已經有美容店十幾家,商超十幾家,金店連鎖店幾條街,房產幾十棟,商業街十幾條,全省小區的地皮大小十幾處,其他小型產業多處。”

“南初小姐為了跟你結婚,代價是放棄原本所擁有的一切與身份地位。”

保鏢宣讀完一切榮耀,退居人群后。

“好啊,時南初有這麼多的財產,竟然從來都不告訴我!”

梁旭氣的臉紅脖子粗,咬牙切齒。

那氣惱的模樣像是時南初欠了他一百萬似得。

他的家人更是多嘴多舌的評判個不停。

“哥,怪不得她說自己是個孤兒呢,原來一直欺瞞我們,就是不捨得你用她的錢啊!”

一旁的小姑子在梁旭跟前上眼藥。

“是啊,兒子,你這媳婦心思真深,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我呸!”

老太太朝搶救室的門口無比嫌棄的吐了一口82年的老濃痰。

那噁心的氣味,粗魯的動作,鄙夷的語氣都深刻的噁心到了時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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