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哥,你幫我把最後面那個老年人帶過來好不好?”

糯寶勾起沈宴辭的小手指,用糯嘰嘰的語氣撒著嬌指揮他。

他既然莫名的不反感,鬼使神差的聽他吩咐,分分鐘拎出最後面的那個人。

而糯寶徑直拉開車門,毫不客氣的抓起秋美子的手腕。

【腳盆雞國的人才不要客氣呢。】

“不要抓我,不惜我。”

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被她說出來。

“凌伯伯,這兩個人才是兇手。”

“你胡說,我一個老頭子只是路過買菜。”

王文陽氣結,甩開沈宴辭的手,準備離開現場。

“根據心理學的分析,一般有作案動機的人,都會回到事發現場觀察,而你們兩個挺聰明的,還知道裝扮,一般人的確分辨不出來。”

糯寶說完就用力撕下王文陽的老年人皮面具,再拿出一瓶卸妝水,使用蠻力幫秋美子卸妝。

臉皮都被她搓紅了。

“啊,巴嘎,你放開我!哪裡的野孩子!”

她誇獎的用外國語罵人,氣到臉紅脖子粗。

“王文陽,你終於捨得出來了!”

郭明逸還在生氣他想殺死秋美子的事情。

糯寶甩出一張定身符,穩住他。

“陳言旭,你為了錢,殺死蘇瑾禾,你又想方設法喊來王文陽,想著在他身上再敲詐一筆,然後遠走高飛。”

“陳言旭!原來你揹著我還有別人!虧我剛才還對你心軟了!真是無恥!”

聽了糯寶的話,蘇瑾禾胸腔翻騰倒海,嗜血的眼眸想要把他吃掉。

一掌下去,削尖了他半個鬼腦袋。

“啊···我的頭···”

糯寶無視兩人的恩怨情仇,繼續講述。

“還有你王文陽,你反殺了陳言旭,喊來了你的情人秋美子幫忙,不料她看見了蘇瑾禾,以為你們在一起,醋意大發,對準你的手臂就是一刀,你手腕到現在還纏著自己包紮的繃帶。”

夏啟揚不信糯寶的說辭,一把拉起他的袖子,果真有滲血的紗布包紮著。

他臉色呆板,原本鬆弛的肌肉越拉越長,越繃越緊,最後竟像砂漿一樣凝固了。

“你不滿秋美子的行為,於是將她捆綁起來,想等事情瞭解後再將人嘎掉,沒想到的是,她的情人正好尾隨她過來拍證據,想撈一筆錢花花。”

“而你沒有想到來人是你的後爸,你們三個爭執中,秋美子不小心將刀插在了郭明逸的胸口,造成他失血過多而(s)亡。”

“你們又因為都是第一次嘎人,內心膽怯,就將人藏入床底,消失不見,直到今天才約好一起過來看看。”

“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糯寶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們兩人。

王文陽語氣不善,“你說是就是了?人證物證呢?乳臭未乾的小毛頭滿口胡言。”

“這還不是人證?”

糯寶指了指郭明逸的鬼魂。

而秋美子早已經被現場三個詭魂嚇破了膽,說不出話來,一個勁的翻著白眼抽搐著身體。

褲腳更是明黃色的騷氣液體流出來一地。

“我要請律師,拒絕跟你交談。”

王文陽步履踉蹌。

還保留一絲鎮定。

糯寶見他嘴硬還不願意承認。

用肉乎乎的小手摸了摸頭頂。

“小溪,快出來,給你吃點好東西補補身體。”

只見一個綠色腦袋的薑絲憑空出現,停頓在他的面前,發出嘎巴嘎巴的恐怖咀嚼聲。

王文陽立馬毛骨悚然,膽裂魂飛。

眼神裡透著不可遏制的恐懼之色。

趙巖溪飛在他的身上,不留情面的對著他的肩膀一口咬下,立馬血肉模糊。

“啊~”

他疼到嘴唇發白,渾身顫抖,絲毫沒有想到突然出現的這個怪物如此兇殘。

“快停手,我交代,我交代!”

糯寶打出暫停的手勢,這才阻止趙巖溪繼續下去。

一溜煙的回到寶葫蘆裡面啃噬剛才的壞蛋血肉。

“那好,你當著凌伯伯的面承認犯罪經過。”

於是王文陽佝僂著身子,哽咽間交代了種種細節,和糯寶敘述的一字不差。

而沈宴辭也因為他的承認,身上的嫌疑被摘了出來。

被人冤枉的感覺是他這輩子最討厭的!

因此他在洗清嫌疑的那一剎那開始對糯寶刮目相看。

而真相大白的幾人,秋美子和王文陽都被夏啟揚指揮人送上免費的銀手鐲了。

“哎呀,原來如此,看來剛才的確是錯怪了沈少爺。”

“嘁,這個節骨眼上,你個馬屁精到知道我是沈少爺了。”

沈宴辭嗤笑他,嫌棄的意味十足。

“沈少爺,明日夏某定帶上薄禮登門道歉。”

夏啟揚一看此事了結,低聲下氣的連忙賠禮道歉,姿態放的很低。

一般人根本挑不出錯來。

“夏伯伯明日你可去不了。”

“為什麼?”

夏啟揚不假思索的抬頭詢問糯寶。

那呆滯的眼神明顯不知道為什麼去不了。

“因為你是共犯啊,當然不能來六哥哥家裡了。”

糯寶語出驚人,驚呆了凌君賢,沒想到還有嫌疑犯在現場。

“我當你是小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你,豈料你太沒家教!我一直勤勤懇懇工作辦案,怎麼可能是共犯。”

夏啟揚抬起手就要打她。

而凌君賢聽了這番話,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不由的預設贊同。

【是要教訓一下,不然覺得自己能破案就了不起了。】

“我看誰敢!”

沈宴辭挺直了腰板,180的氣勢擋在糯寶的面前。

阻止他的施暴。

傲然道:“你們今天破案全靠一個五歲的小孩子,現在因為一句話不合拍,就想拿她出氣,當我這個做哥哥的是空氣嗎!”

“夏伯伯,是因為我說中了你的心事,所以造成你惱羞成怒了嗎?”

糯寶天真的接著補刀。

“你給我閉嘴吧你!”

夏啟揚此時明顯底氣不足,感覺心靈很受傷,現在只想求她別開口說話。

【一說話,嘴裡就沒好事,準到離譜!】

“夏伯伯,你和秋美子在15年前就結婚了,至今沒有辦理離婚證呢,還有那三具(溼)體上的白色保鮮袋也是你套上去的,你就等回局裡將(溼)體偷偷都送進火葬場了事呢。”

此話一出,凌君賢驚呆了。

“身為警司竟然知法犯法,重婚罪!”

郭明逸也傻眼了。

只覺得自己像個舔狗一樣維護錯了人。

“夏伯伯,你身居高位,附近鄉鎮的數起(s)亡案件,都因為你收錢隱瞞事實,包庇罪犯,才讓人逍遙法外。”

“局長,我……”

他還想爭辯什麼,就被凌君賢打斷。

“閉嘴,來人,給我把他一起帶走關押,徹查到底!”

凌君賢暴怒,感覺有一種被夏啟揚騙的團團轉的感覺。

雷霆出擊,迅速處理此事的前因後果。

……

至此床底三連嘎的事情也水落石出,告一段落。

主犯和共犯都已經落網。

而餘下的蘇瑾禾,陳言旭,郭明逸的魂魄也被糯寶一揮手就交給了暗處的黑白無常衝業績。

現場的圍觀人員,也被他們兩人清除了剛才的記憶。

“糯寶,可真是後生可畏啊,稱的上是破案神手,要不要考慮一下來我們警局做事?”

凌君賢此刻真心實意的誇讚她。

也是認真的對她丟擲橄欖枝。

糯寶並不高興他所謂的欣賞,直接搖頭無聲的拒絕他。

轉身留下一句莫名的話,讓他自己去體會。

“凌伯伯,一覽眾山小,註定高處不勝寒!切記!”

然後拉著沈宴辭的手,悠哉悠哉的回到月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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