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還是太年輕。”

薛蘭點點女兒鼻尖,笑道:“你以為別人學技術,一定要親眼看著你做才能學會嗎?但凡是個靈氣點的繡娘,只要買個成品回去研究一番,想仿製同款根本輕而易舉。”

顧清悠驚訝的張大嘴巴:“有這麼神奇?”

不過仔細想想,她學鉤針的時候,很多花樣跟技法也是在一知半解的情況下自己琢磨出來的,有時候甚至可以舉一反三,只要對固定的針法加以改動,就能織出不同的花色。

古人只是見識少,並不是智商低,就像老媽說的,那些從小做刺繡女紅的人,哪個不是心靈手巧?

透過研究成品分析技法,對她們根本就不是難事。

“那我就把工人擴招到四十,前期先備貨,等貨源充足之後,再迅速佔領市場,您怎麼樣?”

薛蘭沒說話,而是拿起筆來,在她之前招工人數的後面加了個“0”。

“一上來就招二百人?是不是太多了啊?”

顧清悠小心摸了摸那筆跡,猶豫道:“這東西到了市面上,到底好不好賣也說不準,可工人卻要按月發工資的,這麼多人,光是安置住處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會不會有點多了?”

“才二百,怎麼就多了?”

薛蘭淡定的喝了口茶,開始給她算賬:“既然想賺錢,規模是一定要有,東西好不好賣全看宣傳,而咱們,並不缺人脈。”

見女兒還是放不開手腳,忍不住輕笑:“咱們不要只把目光盯著上京,國公府在其他地方有那麼多的鋪面產業,不都是現成的銷售渠道嗎?你只管大量備貨,到時候以上京為輻射點,將東西運往各地,上京流行起來的東西,在地方能不受歡迎?”

顧清悠恍然,上京富庶,是大晉當之無愧的潮流風向標,跟風的習慣國人自古有之,但凡從上京出去的東西,必定會受到追捧。

商業嗅覺似乎有崛起的跡象,顧清悠摩拳擦掌的拿起計劃書,自己回頭重新看一遍,竟然也找到幾處不足的地方。

“其實除了大眾貨,咱們還可以在私人訂製上下點功夫,比如毛氈玩偶。”

大晉富貴人家流行養小寵,其對寵物的喜愛程度,不亞於現代的鏟屎官,這毛氈玩偶的做法簡單,做出來的東西卻惟妙惟肖,只是花上點銀子,就能給自己愛寵做個一比一的玩偶出來,相信大部人都願意掏錢。

尤其那些愛寵去世的,若能按照其生前的模樣復刻出玩偶,讓自己的思念有所寄託,感情有所延續,多花些銀子又何妨?

娘倆寫寫畫畫,又加了許多奇思妙想進去,計劃書慢慢豐滿起來,可行度無疑又增加不少。

為了鍛鍊女兒能力,也為了避嫌,這次不管是選址還是招工,薛蘭都不打算插手,統統由顧清悠自行完成。

有壓力才有動力,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在向自己招手,顧清悠幹勁十足,立馬設計了幾張招工啟事,連夜讓人貼了出去。

“媽,我在這邊住的挺好,霜降她們照顧我也很用心,您這段時間自己也忙,就先別來回跑了。”

顧清悠給薛蘭衝了杯柚子茶,自己也抱了杯奶茶喝著,霜降則坐在燈下,按照顧清悠教她的針法聚精會神的鉤著一條披風。

上午長樂郡主提起,不久之後便是秦王妃的生辰,按照秦王寵妻的脾性,定會大肆舉辦宴會為其慶生。

郡主屢次出手相助,她多少也得表示下心意。

秦王府富貴流金,送些金銀珠翠想來王妃也不稀罕,於是顧清悠便想到了送件手工鉤織的披肩,既不落俗套,又比較實用。

其實她還存了點小九九,能出現在秦王妃生日宴上的人,必定非富即貴,都是在京都上流圈子裡的貴婦千金。

屆時她在眾人面前將披肩獻上,勢必會引起眾人關注,無形中就是一波廣告,還愁打不開銷路?

想了想,她也不吝嗇功夫,又親自給長樂設計了幾樣小東西。

她先是勾畫了一套兜帽和圍巾,另搭配一條鉤織的鏤空腰帶。

考慮到長樂喜歡騎馬,外出帶水囊既笨重又不美觀,她便畫了個圖稿,準備讓人打造一隻帶有內膽的銀製水杯,杯蓋做成卡通小豬的樣式,外面同樣用鉤針,給她織個跟兜帽圍巾同色系的杯套。

薛蘭見她投入,不捨得打擾,便一邊喝茶,一邊靜靜看她畫完圖稿,才開口道:“對了,我今日過來,是在考慮一件事。”

顧清悠從案上抬起頭:“什麼事?”

“就是關於你戶籍的問題。”

薛蘭放下手中茶杯,微微蹙眉道:“原本我是想著將你認作義女,所以就沒考慮過戶籍的事,但現在情況有變,你要在上京立足,沒有戶籍可不行,一旦官府追究,我也不好出面保你。”

“這事吖,長樂郡主上午過來一趟,她已經幫我辦妥了。”

顧清悠說著起身,自匣子裡取出一張戶籍遞給她道:“您看,就是這個。”

這下輪到薛蘭驚訝:“長樂郡主為何會幫你弄這些?”

最近她們接受秦王府的幫助太多,不說宮裡那件事,單是幾天前秦王命人送來的那幾千萬兩銀子,已然令薛蘭心中不安。

俗話說的話,無功不受祿,秦王跟宋濂分別統領南北大軍,平時幾乎沒有任何往來,更談不上交情,就算彼此惺惺相惜,也犯不著冒著惹怒上首的風險屢次出助。

所以儘管薛蘭用那些銀兩還了債務,但心下卻一直懸著,只想儘早賺錢還給秦王。

其實一開始,顧清悠也有過這些顧慮,可透過跟長樂再接觸,她心底的疑慮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打消。

“女兒覺得,秦王一家也許並非如我們想象中那般,試想宋濂一生忠義,萬般小心也不過換來如此境地,秦王又怎會看不透?以我之見,他們這麼做,一來正如郡主所言,有兔死狐悲的共情,更重要的,是為了打消皇上疑慮。”

薛蘭最近正煩心,腦子一時沒能跟上她節奏:“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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