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種事?”

顧清悠來了興趣,她倒是不知這季節能找到野蔥有多稀奇,只是對廚娘提到的山坳比較感興趣。

“那附近有沒有其他的野菜?”

“這……奴婢們見到野蔥高興壞了,忘了瞧瞧其他的。”廚娘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少夫人要去看看嗎?奴婢可以帶路。”

廚娘說罷就要起身,顧清悠擺擺手:“不必了,山裡天黑的早,反正咱們一時半會兒回不去,有時間再去看吧。”

她說罷指指地上成堆的野蔥:“我知道狍子肉怎麼做了,就用野蔥爆炒,剔出的骨頭咱們燉湯喝。”

鹿肉滋補,骨頭也多,到時候不僅傷員們,其他人也能分一碗嚐嚐。

廚娘欣然點頭,爆炒清燉她都會,而且需要的作料也少。

擇完野蔥,她交給丫頭去洗,自己則去鍋裡撿了兩塊兔肉,放進一隻白玉小碗端出來,讓顧清悠嚐嚐鹹淡。

別說,野兔常年在野外奔跑,所以肉質緊實,吃起來比家兔更有嚼勁,而且廚娘用了她教的處理方法,一點腥味都沒有,一口下去齒頰留香。

許久沒做野味,廚娘也怕走了手,略顯期待的看著她:“怎麼樣少夫人?燉了大半個時辰,應該入味了吧?”

顧清悠依依不捨將肉嚥下,準備起身誇幾句,兩腿卻瞬間過電一般。

嘶~見過黑白電視裡的雪花麼,她現在腦子裡就是那個畫面。

有如千萬只蚯蚓在肉裡鑽來鑽去,顧清悠咬住牙,僵在原地不敢動彈:“我去~麻了麻了~”

“啊?難不成奴婢野山椒放多了?這、奴婢這就去挑出來!”

廚娘慌了神,好幾只兔子可全在鍋裡呢,若是被燉壞了,那可不就糟蹋了嗎?

“不是野山椒~我說腿,腿麻了~”

顧清悠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可惜廚娘早就跑了,根本沒聽到。

試圖站起來讓血液流通一下,奈何蹲的太久,雙腿已經麻到失去控制,而且滋遛滋遛的酸,一站起來,整個人便直挺挺向前趴去。

吃貨本能,她第一反應是先護住碗裡的兔子肉,結果發現自己臉正對廚房門口的石階,心中大呼完蛋,這下鼻樑要卡骨折了!

就在距離悲劇發生的秒,她還在想不知這裡的醫生會不會做鼻樑接骨手術?而且還是粉碎性骨折。

宋恆業隔著矮牆見她即將摔倒,估摸著應該可以自救,起初並沒打算插手。

結果就眼見著某人兩手不去撐住地面,反而將碗高高托起,都來不及無語,身體已經本能掠牆而過,將人穩穩抓住。

好聞的皂角香氣拂過鼻尖,顧清悠被當腰撈了起來,根本不用看,只憑氣味就判斷出來人。

她騰的紅了臉,倒不是因為害羞,而是羞恥於為何每次都這麼巧,偏偏要在出糗的時候撞見他?

宋恆業被她緊緊貼著,英眉蹙起:“能站住麼?”

顧清悠恨不得扒個窩將自己埋起來,想自己站好,偏偏兩腿沒有知覺:“抱歉,我我我腿麻了~”

“……”

小心將她推離自己身體,宋恆業想鬆手,又怕她再次跌倒,便把碗從她手裡接過去:“少夫人扶住門框試試?”

嗯,碗裡的肉湯倒是一滴沒灑。

“那個,多謝二公子出手相救。”

顧清悠站在臺階下,根本夠不著門框,半身不遂似的挪動著雙腳,試圖離門近一點,還得控制自己表情不要太扭曲,難度可想而知。

媽的,這副身子太不爭氣,等會兒必須多吃點狍子肉補一補。

宋恆業擰眉看她蠕動半天,無聲嘆氣:“算了,還是讓廚娘來吧。”

說著把碗送回廚房,順便將廚娘喚來。

廚娘筷子上還夾著從鍋裡挑出來的山椒,見顧清悠依舊滿臉痛苦,心道這山椒的後勁忒大,也不知自己挑出來的夠不夠及時,早知就該少放兩把:“少夫人可是要漱口?”

“啊?不用不用,大嬸先來扶我一把,我腿麻了。”

廚娘看看她,又看看手裡的山椒,默默將筷子藏到身後,訕笑道:“那個啥,少夫人您先堅持一會兒,奴婢馬上就來!”

說罷一溜煙鑽回廚房,將挑出的半碗山椒重新倒回鍋裡。

宋恆業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顧清悠沒工夫回味自己的社死現場,使勁揉揉雙腿,讓麻勁褪的快些,又起身將門口掛著的幹辣椒揪下幾個,準備洗洗扔進鍋裡調味。

身後突然有人重重咳了一聲,宋成業臉色黑如鍋底出現在她面前,開口就是質問:“你在這幹嘛呢?”

顧清悠莫名其妙:“來廚房能幹嘛,當時是做飯啊!”

“那麼多廚娘在,需要你來做飯?”

宋成業意有所指看向宋恆業落腳的房間,嗓門不自覺抬高:“專門跑到這裡來,莫不是為了見誰吧?”

“你今天去打獵把腦子落在山上了?”

怪不得來者不善,原來還是在懷疑她跟宋恆業,擺明了欲加之罪。

顧清悠氣不打一處來,對這種人,解釋也是多餘,便直接繞開他走進廚房。

不想宋成業卻緊隨其後,見她不肯正面回答,認定是做賊心虛,氣血上湧,也不顧廚娘在場,一把扯住她胳膊:“你今日若不把話說清楚,爺現在就休了你!”

雙腿剛恢復些知覺,還沒太有力氣,這一下就把顧清悠拽個趔趄。

她反手一巴掌,把宋成業爪子拍開:“你別光逼逼,倒是寫休書啊!”

宋成業:?!

“你好歹也曾是名門閨秀,打哪學來滿口髒話?”

“對你這種內心齷齪的人,說這都是客氣了!”

“你……誰讓你跟旁人不清不楚,爺問問怎麼了?”

宋成業氣壞了,方才在屋裡聞到肉香,本想過來廚房嚐個鮮,結果一出房門就看到顧清悠緊緊貼進宋恆業懷裡的畫面。

青天白日的,兩人竟不知避諱,抱在一起足足兩息才分開,索性當時院子裡沒有旁人,否則不是要讓全天下都知道,他堂堂國公府世子,被自己妻子跟二弟合夥戴了綠帽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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