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傑,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李嫣她們對你做了那些事?”文傑剛到樓下,黃泉就在樓梯口迎面走來。

那些事?文傑失落的看了她一眼。決絕的回了她一句:“回去把你東西收拾好從我家裡滾蛋,也別在拿那些人命威脅我,我已經受夠了跟你這種妖魔呆在一塊,現在我的正常生活嚴重受到干擾,你在不走,我真會對你不客氣!”

“不要走,我說過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走。”黃泉帶著哭腔面對文傑的冷漠突然咆哮起來。

想不到黃泉會有這麼大情緒,文傑頓時語塞。為了避免日後還有這種事的發生文傑說什麼都要下死命令結束兩人這段畸形的關係,必須“快刀斬亂麻!”

“大晚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們倆夫妻要吵架滾遠一點!”二樓的住戶忽然推開窗罵罵咧咧的。正趕上黃泉不爽,一溜黑水從她的影子裡飆出來瞬間飛起罩住了那個罵人的大媽。

“住手。”文傑思緒一動,想要變成銀十美。

……怎麼可能?文傑腦袋好像汽車拋錨。

“我絕不離開你!”黃泉咬著貝齒,一臉兇相的瞪著文傑,像是誓詞一樣的說。

畫面重新回到眼前,文傑恍然如夢的說道:“你不走我就殺了你,我很認真的!”

兩人注視了一分鐘有餘,文傑在發抖,身子抖的緊。黃泉放了那個大媽收回了黑水,轉過身一言不發的跑上樓。

文傑呆在樓下十多分鐘不到,樓梯口又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黃泉下來了,拎著二個行李箱大步朝著文傑過來。鑰匙呼啦一下丟到他身上“擦身而過”的時候狠狠的甩下一句。“沒有銀十美你比廢物還不如!”

剎那間,他身上的面板都收緊了許多,過度的緊張使他脖頸發硬,兩眼發直,只是傻愣愣的看著前方亮堂堂的白色路燈。

猛的轉過頭,黃泉已經不見了蹤影。

銀十美變不了,她搗的鬼嗎?文傑異常害怕的拿出手機想打給她問她。眼淚不自覺的掉下來,怕被路人看到,文傑勾下身子把鑰匙撿起來就跑到了樓上。

回到家關好門,那隻觸控在黃泉電話號碼上面的手指遲遲不能放下去。好像文傑已經失去了對手指的控制權。

哽咽的打過去,文傑在哭。

沒有人知道銀十美對他來說代表什麼。好比富人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財富,好比一個幸福的家庭失去了雙親。

從那一刻失去了銀十美就好像文傑可能變得連以後的安全都無法在得到保障。

變身,變身……文傑打了三個電話都打不通。整個人像是得了羊癲瘋嘴裡“反反覆覆”的叨唸著銀十美。

沒有奇蹟發生,銀十美真的沒了,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屋子裡打掃整理的很乾淨,桌子上放著好幾個打包好的食物,這些都是黃泉從店裡重新打包了一份特意帶回來給文傑的。

沒了?

還有錢?文傑忽然想起來原先劉露她們來家裡帶的那些貴重的禮物。人在落水之前都有著極強的求生欲,會試圖抓住任何能抓住的東西往上爬。文傑抽泣著伏下身子,床底下什麼也沒有,都沒了。

艾諾利嘉?文傑想起找她求助。他變不了銀十美這件事很可能是黃泉一手造成,要是訊息洩露。艾諾利嘉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他嗎?不能向她求助,他右眼一直再跳,災難似乎要來臨了。

蹲在地上,整張臉都埋在膝蓋裡,等眼淚都差不多哭幹後,天也亮了。

手機滴滴的叫了兩聲,文傑紅彤彤的眼睛才抬起來。一絲亮光忽然衝進眼睛裡照的他一陣刺痛,好一會才恢復過來。

手機剛才的聲音是提示“電量不足。”

“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開啟微信將最近聊天的人看了一遍。

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五天前風鈴發來的資訊上。

“師傅好愛好愛你。”風鈴一如既往調皮又孩子氣的話。她要是也知道他不能變身銀十美了會怎麼樣?

不敢去想,好像做了一個噩夢。

“槽!”文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暴起把手機摔的分崩離析!

一頭倒在地上睡了過去,眼角餘淚未乾,肯德基也沒在去。

本來一無所有,到頭來還是一無所有。

可悲的人生不需要任何理由。

連續半個月沒出門,也沒一個人會來家裡找他,關心他,問候他怎麼這麼久不見人影。

半個月天天喝粥,喝完粥就倒在床上睡覺,醒來就望著天花板發呆。餓了在把鍋裡的粥隨便熱一下,吃完在睡。

黃泉買來的那些食物他一口未動。

變身,變身……文傑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雙手還在努力。

結果不變,銀十美彷彿也拋棄了他。

“砰砰砰,文傑,你在家嗎?”外面有人敲門,聽聲音像是汪星。

沒有理她,那個把他當猴耍的斷臂女,文傑在心底狠毒的想到。

在敲了幾次門,文傑沒有做出回應,外面的聲音才停止。

快要二十多天了,文傑不願在自我墮落下去,洗完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出門。意外在二樓瞧到汪星正與她的男朋友瑞南在門口熱穩。

怒氣衝衝的別過臉跑下樓,外面的空氣吸進鼻孔裡甚是舒服,比家裡那一股子怪味好聞多了。

去公用電話亭打電話,他還記得黃泉電話,不為什麼,反正現在成了在普通不過的普通人,隨便來個有氣力的人,不論男女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捏死他。已經一無所有了不就是一條命嗎?黃泉喜歡拿去就好。

電話已經變成了空號,黃泉好像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摸了摸兜裡,手機壞了,現在的他真的窮到吃飯都是問題。

在樓梯口站了一會意外聽到汪星與瑞南幾乎“調琴”的聲音,他低著頭快速跑走躲開他們。

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似乎已經成了文傑的標籤。

這樣一個垃圾人誰會在乎?

肚子餓了,兜裡沒錢,想著有沒有人能借他幾百塊救個急也好。

前後想了想,好像沒有能要錢的人。

夜晚,在某個酒吧門口,文傑實在餓的不行,捂著肚子蹲在對面的巷尾後面。

咳嗽了幾聲,他找不到借錢的人,艾諾利嘉那他也不敢去。

“嘿嘿,這裡有個人!”忽然,一夥人插著兜手裡拿著喝了一半的啤酒朝他走過來。

文傑預感不對,軟綿綿的站起來想要趕緊離開。

剛抬腳沒走一步“嘭!”的一聲爆響。

文傑的右腳裸被酒瓶結實的砸了個透心涼。

刺耳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巷口巷尾。

旁邊高大的胖子一臉橫肉,強硬的把捂著腳裸喊痛的文傑拎起來,抓著他的半邊臉就往旁邊那髒兮兮的沾滿油汙的牆面上砸。

“讓你走,讓你走,看你還敢無視老子的話,狗鈤的!”男人氣急敗壞的罵著,每罵一句就將他的臉撞在牆壁上摩擦一次。

幾十次後,文傑半邊臉都被嚓的猩紅一片。

另外一個黃毛咧著嘴傻笑,讓胖子走開,他上來拎著文傑的頭髮威脅道:“我問你,有沒有錢?哥們幾個缺錢缺的厲害,我問你有沒有?”

“沒……沒有。”文傑忍受不住劇烈的疼痛,一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眼淚糊在那半邊“血肉模糊”的臉上,更是恐怖嚇人。

“啥?”黃毛突然翻臉,惡狠狠的踹在他肚子上。“沒有錢?你玩我?”

“你家在哪?”黃毛從地上抄起一根爛掉的凳子腿瞄準了他的後腦勺。“在問你一句,有沒有錢?”

“沒……沒有。”

一棍子下去,文傑兩眼一抹黑昏死過去。

“小兄弟,小兄弟。”文傑耳畔環繞著一個蒼老的聲音。艱難的睜開眼睛,後腦的痛苦讓他痛的臉部都扭曲變形。

忍住痛看清了叫他的人,是個穿著工衣的環衛工人。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

老大爺左手持掃帚,右手拿著垃圾鏟。

“小兄弟,受傷很重啊,你跟人打架了?要不要我幫你打120?”

“別……謝謝。”文傑咬著牙關扶著牆壁強行站起了身。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老大爺見勢要扶。緊接著又被痛的“滿頭大汗”的文傑所阻止。

在老大爺擔心的眼神下,文傑扶著牆壁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巷子裡的最深處。

明明走外面大路更方便,文傑卻是不想自己這幅慘狀嚇壞路人,難免引起不必要的的麻煩。

路途還很遠,走回去至少半個小時,加上身體上的痛苦在走路的過程中越發感覺清晰。明明半個小時的路程恐怕得延伸到一個多小時。

總算到了家,肚子裡空空如也,餓的有些難受。可是在怎麼比也比不了身上的痛苦。

去水龍頭處用熱水打溼了毛巾敷到腦後,到吸了一口涼氣。

那滋味真不好受!

冰箱裡還有吃了好幾天沒吃完的白米粥。

將就著吃完就坐到了床上,由於腦門後的傷勢還有腳裸處的疼痛,他不能躺著,一趟下來痛苦變得更加嚴重。

因此想休息也只能趴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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