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冀思毅是被人從翠香閣抬走的。

看著被打斷一條胳膊一條腿,疑似還有兩根肋骨的冀思毅。

子瑜默默將頭趴回泔水桶,算了,丟人總比皮肉之苦強。

冀思毅身體雖然受到重創,但精神還算不錯,他躺在藤椅上掙扎著半爬起身子看向餘光:“你是為我好對麼。”

餘光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冀思毅依舊死死盯著餘光:“你不是在公報私仇,你只是想幫我不進宮對不對。”

回應他的,是餘光落在他下巴上的一記重拳:“別胡思亂想,我打你只是因為你欠揍。”

至於不用進宮,那只是附加福利。

如今冀思毅傷成這樣,就算被人抬進宮放在佘婕妤宮裡,想必也不會有人誤會他要對佘婕妤不軌。

畢竟沒有那個作案條件了。

冀思毅原本就傷的不輕,這一拳下去,更是被直接打暈。

餘光則笑盈盈的扶了扶眼鏡,很好,事情處理的相當成功。

08:“...”真是的,背後說宿主壞話也就算了,怎麼還讓宿主發現了呢。

皇宮中,新上任的佘婕妤正被人簇擁著散步。

她也不知道事情為何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她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穿越女,為什麼要遭遇這麼多奇怪的事。

直到現在她都沒弄清楚,事情為何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她原本是一個高二的學生,整天沉浸在小說中無法自拔。

畢竟她從小就長的極美,家庭條件也好,況且爸爸有男朋友,媽媽有女朋友,兩人每天都不回家。

而她也已經確定高三結束就會出國,並不是那種要靠高考改變命運的人,每天不是看小說,就是上網追劇。

那時候的她無憂無慮,整天抱著自己的小說幻想自己就是小說中的女主,能穿到古代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也不知是她太倒黴,還是她深深的怨念影響了時空磁場,一次出門擼串的時間,她剛拉開洗手間的門,便來到了這個詭異的世界。

還因為染成黑茶色的頭髮,被認為是混血...

好吧,用這個時代的通俗語言來說是串(za)二(zhong)!

剛到古代時,她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像是穿越小說中寫的那樣,開啟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

順便向她那對不負責任的爸媽證明,她自己也能做出一番事業。

但那些東西小說裡描寫的很簡單,實際做起來卻很難。

她每一樣都實驗了很多次,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如果能會回到原本的世界,她定然一巴掌扇死那些胡說八道的作者。

為什麼只寫結果不寫過程,簡直太沒人性了,不知道有人要把小說當成攻略麼。

而且古代不方便的生活也讓她難過,沒有暖氣沒有空調,沒有外賣,沒有肥宅快樂水...

最讓她難過的,還是這裡的人完全不講人權。

那個騙娶她的男人,將她當成了妾侍,讓她受人欺凌不說,家裡來客人的時候,還讓她這個最得寵的妾侍去伺候人過夜。

因為這樣才能顯示出對客人的重視。

這些事已經不能忍了,可那男人不但讓她小產了一次,還讓她得知了一個新的訊息,那就是那個男人的弟弟已經得到了她的繼承權。

據說若是那男人死了,她就會像一匹馬一頭驢一樣被轉給另一個男人...

這根本就不能忍。

於是她再次從部族中跑出來,原想著去找曾經被自己救過的代王幫忙,誰知一番折騰後,居然被人送進了宮裡...

至於這個婕妤的身份,賽罕想要咬碎一嘴的銀牙。

誰願意做個狗屁的婕妤,她昨天只是病急亂投醫,想保住自己的狗命罷了。

那狗皇帝都多大歲數了,怎麼就惦記上她了呢。

若非她是帶著身體穿過來的,昨晚就將狗皇帝一頭懟死了。

直到今時今日,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被逼出來的,全部為了苟命服務。

心中的不甘讓賽罕狠狠掐住一朵盛放的牡丹,狠狠拽了一把。

為什麼人家那些穿越女活的風生水起,可她這個穿越女卻這麼悲催呢!

身邊的宮女小心翼翼的看著一臉陰沉的賽罕:“婕妤娘娘,您千萬莫要動氣!”

賽罕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宮女:“我沒動氣啊,我好得很。”

一邊說一邊伸手拽向另一朵牡丹花:“你看我多真誠。”

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狗皇帝起不來的,多少錢她都買。

看著地上灑落的花瓣,小宮女一聲都不敢吭:這婕妤娘娘雖然不欺負宮人,可做的事也太沒規矩了吧。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遠處來了一行人。

有那伶俐的小太監向那邊眺望一會兒:“娘娘,是新上任的六皇子,您看要不要先避一避。”

娘娘是新寵,六皇子則是陛下從民間尋回來的滄海遺珠,能避的話當然還是避一避的好。

賽罕又抓住一朵牡丹,一擼到底:“躲什麼,我見不得人麼?”

什麼六皇子,她才不在乎呢!

不對,這個六皇子還是挺有用的,她或許可以多親近對方,一起共謀大事。

心裡打定了主意,賽罕終於放過手中的鮮花,對著趙天霸這邊熱情的招手:看這邊,快看這邊。

趙天霸此時正同司禮監的太監們確定自己的名字。

此時司禮監的首領太監鄭司禮一言難盡的看著趙天霸:“六殿下,您真的要用這個名字麼,用不用問問陛下的意思。”

他有一種直覺,陛下一定不會喜歡這個名字的。

可現在的局勢已經明朗,若是不出意外,這位便是宮中唯一的皇子。

陛下年紀大了,宮中多年沒有新皇子誕生,陛下又說讓六殿下自己定名字,擺明就是對六皇子寵愛至極。

他們本該努力迎合六皇子的喜好,但六皇子起的這個名字是真難聽啊!

趙天霸表情已經平靜:“我很喜歡這個名字,你們只要去擬定就好,剩下的事情我會親自同父皇說。”

鄭司禮表情依舊糾結,這個名字擬定出來,他們會不會被陛下直接剁了啊!

正想著,就看見正在對趙天霸熱情揮手的佘婕妤。

鄭司禮臉色一垮,怎麼就碰上這位了呢!

這位新寵,皇上正在興頭上。

若是不出意外,下一位皇子定然出自這人的肚子。

如今這兩位主忽然碰上,對方還這麼不知收斂,怎麼看都不像個穩重的。

萬一出點什麼事,會不會牽連到他啊!

一時間,鄭司禮竟有種想要轉身逃走的衝動。

賽罕並沒感受到鄭司禮的怨念,而是繼續對趙天霸揮手:“來聊聊啊!”

她可是有正事要商量的。

趙天霸也同樣看到了賽罕,他的臉上滿是詫異: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人。

這女人的相貌同阿姐就像是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若非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他甚至會以為阿姐為了保護他對那個便宜父皇獻身了。

為了搞清楚事情的原委,趙天霸不顧鄭司禮的擠眉弄眼,快速向賽罕那邊走過去。

旁邊的小太監湊到鄭司禮身邊:“大人,咱們要不要跟著過去。”

鄭司禮橫了對方一眼:“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快跟著伺候,天氣熱,莫要讓六殿下著了暑氣。”

暑不暑氣的不打緊,六殿下今年才十四,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關鍵是要快些將兩人分開,免得鬧出什麼大亂子來。

莫名被罵的小太監縮縮脖子,好吧,都是他話多了。

見趙天霸走過來,賽罕努力做出一副端莊的模樣:“佘婕妤見過六殿下,不知殿下可願借一步說話。”

趙天霸細細打量過賽罕,發現這女人也就是冷眼看去與自己阿姐相似,等近距離看時,簡直比不上他阿姐萬一。

失望之後,趙天霸輕輕搖頭:“我還有事,就不耽誤佘婕妤賞...葉子了!”

好好的花揪成一根根光桿,他家阿姐就不會做這麼浪費的事。

賽罕也沒想到趙天霸居然想轉頭就走,當即就想上前拉人:“你等等!”

正事還沒說呢,這人跑什麼?

多年的殺戮生涯,令趙天霸迅速避開賽罕的手:“娘娘自重。”

鄭司禮也迅速擋在趙天霸身前:“給婕妤娘娘請安,司針房那邊的趙司針已經將娘娘的華服制好,就等行冊封禮的時候進獻給娘娘。

今日看來,娘娘腰身又纖細不少,陛下愛纖腰,奴才倒是要恭喜娘娘了。”

怎麼能對皇子動手動腳,那些教禮儀的姑姑都是死人麼,看她們教了些什麼東西。

賽罕冷冷瞥了鄭司禮一眼:“你以後可以試試少吃點,說不定也能討皇上喜歡。”

這死太監哪來這麼多話!

趙天霸再次對賽罕行禮:“御花園景緻不錯,娘娘慢慢欣賞,天霸先告辭了。”

他不喜歡這個蠢女人,在宮中沒有什麼勢力,居然還敢得罪掌事太監。

阿姐說過一定要離蠢人遠些,因為對方蠢到自爆的時候會濺自己一身血。

譬如面前這個愚蠢的女人!

賽罕的思路成功跑偏:“天霸,你居然叫天霸,你知不知道這是惡霸的名字。”

她一邊笑嘻嘻的說話,一邊去拍趙天霸的肩膀。

趙天霸如今才十四歲,在她那個時代,拍拍肩膀都是很正常的。

趙天霸快速躲開:“娘娘自重。”

阿姐說過,要遠離沒有邊界感的人,因為他們不但沒有邊界,還沒有底線。

賽罕撇撇嘴,不開心的後退一步:就因為這樣,她才不喜歡這些古板的古代人。

不過這麼一退,倒是讓她看到鄭司禮手中捧著用來確定名字的冊子。

賽罕在鄭司禮驚愕的眼神中一把抓過冊子,翻了翻,隨後噗嗤一笑:“你叫龍傲天,你居然叫龍傲天。”

一邊說一邊笑彎了腰:“龍天霸還不夠,你居然要叫龍傲天...”

看到笑的前仰後合的賽罕,趙天霸的臉色越發難看:“我有事要先行離開,娘娘自便。”

哪裡來的傻娘們,若是在宮外,他定然會給對方一個透心涼。

這可是阿姐特意交代的名字,誰都不能說不好。

見趙天霸要走,賽罕好容易止住笑,隨後忽然想到一種可能:“天王蓋地虎!”

她有一種感覺,這個趙天霸也是個穿越者,她或許找到同伴了!

趙天霸帶著宮人們警惕的後退一步,他感覺這女人真的有癔症。

看到趙天霸後退的身體,賽罕卻像是發現了了不得的事,又向前走了一步:“宮廷玉液酒。”

同志,你找到組織了。

世事難料,她早該想到對方是穿越者的,除了穿越者,別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機遇。

只是穿越大神太不公平,為什麼人家穿越是皇子,雖然流落民間,現在卻也歸位了。

再看看她穿越成什麼了,光是想想就覺得心慌。

趙天霸再次默默後退,他雖然沒有說話,可他的行為已經給了人心理暗示,佘婕妤真的生了癔症。

他的暗示很成功,就連賽罕身邊的人也悄悄退了兩步,生怕賽罕隨時撲過來咬人!

見趙天霸始終後退,不願承認穿越者的身份,賽罕終於忍不住唱道:“起來,不願做...”

還有比這首歌更能確定身份的麼?

這次也不用趙天霸說話,賽罕的幾個小宮女已經撲過來捂住她的嘴:“六殿下,婕妤娘娘身體不適,發燒說了胡話,您千萬不要介意,我們現在就將人帶回去好生休養。”

婕妤娘娘夜裡還要伺候陛下,在陛下厭倦她之前,絕對不能在這個節骨眼瘋了。

賽罕正打算掙扎,忽然聽到一連突兀的哭聲:“你們怎麼能這麼殘忍,這些花做錯了什麼,你們居然要這麼對待他們。

草木有靈,為了取悅你們而努力綻放,可你們居然如此殘忍的傷害它,你們就沒發現他們正在悲傷的哭泣麼!”

賽罕:“...”哪來的大傻叉。

趙天霸:“...”我艹,這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鄭司禮:“...”宮中選人真是越來越不嚴謹了,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宮裡劃拉,有一個瘋瘋癲癲的佘婕妤還不夠,如今又多了一個神經兮兮的小宮女。

不對,佘婕妤也是從宮女升上來的,他們究竟在誰手裡買的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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