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的聲音依舊帶著笑意:“若他們真的死在外面,只能說明他們的武功著實差到家了,若真是這樣,那你不學也罷。”

對於她來說,世上的人類只有兩種,能用和沒用,僅此而已。

聽到餘光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絕情的話,鄭鏢頭:“...”扎心了,你們還是快點走吧!

再次與鄭鏢頭道別,這次倒是沒人再阻攔他們,反而像是送瘟神一般,希望餘光他們快些離開。

隨著馬車的遠去,鄭鏢頭還能聽到趙天霸與餘光的聊天聲。

趙天霸:“阿姐,他們為什麼不阻攔我們,是生氣了麼?”

餘光:“沒事,不過就是感覺我剛剛的話傷了他們的自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告訴自己生命沒有面子重要。

若一個人將臉看的比命還重,那他最後定然會將臉面丟的乾乾淨淨,懂麼?”

鄭鏢頭:“...”不懂,也不想懂!

之後的時間,餘光開始在趙天霸消化知識的同時,教他一些煉體的基本功。

於是,在趕往京城的小路上,經常能看到一個男孩一邊蹲馬步,一邊口中唸唸有詞,不知道在背些什麼。

趙天霸不知道餘光打算讓他做什麼,但只要是餘光要求的,他都會乖巧的去做。

馬車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一個寧靜的村莊。

與趙天霸之前生活的村子不同,這個村子的氣氛寧靜而祥和,每個村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就連勞作時,嘴裡都唱著千字文。

趙天霸幾乎一眼就喜歡上這個村子,原以為餘光是要帶他在這個村子裡定居。

誰知餘光卻走向一座茅草屋,直接從裡面拖出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

那人一身邋遢,頭髮上還掛著幾分稻草,看上去相當狼狽。

被拖出來時,口裡還不斷念叨著:“我不畏強權,不管你出什麼條件,我都不會出山。”

見餘光將人丟在院子裡,趙天霸趕忙在餘光身後放上一把椅子。

不能讓阿姐站著說話,那樣太累了。

餘光坐在椅子上,笑盈盈的看著男人:“八月會說話,三歲能作詩,十六歲連中三元名揚天下。

從小聰明絕頂才思敏捷,過目不忘,有治國之才,卻因一直沒見遇到與自己志同道合的君主而避世在此。”

說罷,餘光對男人露出親切的笑:“我說的對吧。”

趙天霸微微張嘴,實在不敢相信面前這邋遢男人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同樣驚訝的還有08:“宿主,你怎麼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劇本上真的沒寫。”

餘光的聲音中帶著理所當然的詫異:“趙天霸讀書時你沒聽到地方誌麼,這麼出名的一個人,身後的仰慕者著實不少,很多文獻中都有紀錄。”

所以說,讀書不能死記硬背,要學會從裡面汲取有用的資訊。

08就是個反面教材。

08:“...”誰會去關心一群古人的無病呻吟。

emmmm,好吧,他家宿主會!

趙天霸的眼神不斷在男人身上打轉,他還是不敢相信,這邋遢大叔居然有如此本事。

阿姐該不會被人騙了吧!

男人倒是表現的很淡定:“你一會走的時候,記得將我放回床上。”

莫了像是想到什麼般再次抬抬眼皮:“記得給我熬點稀飯,我家裡沒米了。”

想逼他出山的人不少,就算開始表現的再兇,最後也不會傷他性命,還得好好伺候他。

男人那理所當然的模樣,看的趙天霸一陣氣惱,他剛想衝上去理論,卻被餘光伸手攔住:“你這日子挺不好過的吧!”

男人懶洋洋的掀了鍁眼皮:“還可以,大都是上門來求我的,走的時候都給我留了不少錢。”

餘光笑的一臉愜意:“無妨,只要說服自己就行,誰能苦過你啊!”

男人眼睛一瞪,剛準備說話,便被餘光搶白:“少年得志,可惜皇帝正值壯年與你理念不和因此不能入朝為官。

你無奈之下只得避走,可惜當年被你壓下一頭的同窗卻不願放過你。

這所謂的盛名其實是一道枷鎖,沒人真正想請你出山,都是在用你測試別人的態度,幾方制衡下你什麼都做不了。

說是隱居在此,實際滿腔抱負卻沒有用武之地,只能蹲在這破草房中,過著被人仰慕的落魄生活,給自己些許心裡安慰。”

說到這,餘光對男人笑的眉眼彎彎:“你不苦誰苦。”

若是自己隱居也就罷了,可這人偏偏是被迫隱居,對於一個滿腔抱負的人來說,這應該是最大的不幸吧。

08:“...”我現在真的很懵,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宿主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些隱秘的。

餘光的聲音依舊平和的沒有任何波瀾:“我猜的啊,這麼優秀的老師,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為小說女主打造的,我又不想長期帶孩子,所以先來截個胡。”

男人趴在地上,死死握住拳頭,聲音中帶著隱忍的憤怒:“你是誰。”

這女人闖進他家,撕開了他心裡最痛的傷,他好恨啊!

餘光勾勾手指,示意趙天霸上前:“我是來給你送徒弟的。”

對於趙天霸的教育問題,她可是相當上心的。

聽到收徒弟,男人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得輕蔑:“我收徒弟有個要求,只有在某一塊贏過我,我才會收他。”

想要贏他,在活幾百年吧!

08:“...宿主,這算什麼要求,明明就是為難你。”

若是能贏過這人,還拜師做什麼!

餘光卻笑著點頭:“這要求倒是合理,但能由我代替麼?”

男人臉上的表情越發扭曲,那是一種想要笑卻強行忍住的痛苦表情:“別人自然是不行,但你可以。”

他要用自己的專長,將這女人打擊的體無完膚。

別同他說欺負女人什麼的,女人都應該柔情似水,哪像是面前這個如此尖酸刻薄。

聽到男人應允,餘光笑著起身:“你想比什麼?”

男人上下打量過餘光,想著這人剛剛拖拽自己出來的力道:“先來琴棋書畫。”

這女人一身蠻力,他絕對不要同對方硬碰硬。

餘光則是笑盈盈的擼起袖子:“你想怎麼比。”

為了節省時間,她可以四項一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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