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覺得餘光這話說的有趣,小二忍不住呵呵笑了兩聲,從窗戶丟東西怎麼就不道德了,最多不過是會被人打一頓唄。

再說誰會吃窗戶啊,那得多好的牙口。

正當小二沉浸在餘光的幽默氛圍中時,子瑜已經走到床邊,伸手對著窗框敲了幾下,隨後轉頭看向小二:“你這窗戶什麼材質。”

小二的笑聲戛然而止,聲音卡在喉嚨中變成一聲:“嘎?”

子瑜翻了個白眼:“我是問你,這窗戶什麼材質,怎麼做能嚥下去,你這有沒有什麼好吃的配料。”

聽到子瑜的胡言亂語,小二的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卻被他及時擦掉:“小的這方面不專業,客官等著,小的這就去問問廚房的大師傅,看他怎麼做了好吃。”

壞了壞了,這是個癔症啊。

不過話說回來,若他遇上這麼個難纏的女人,怕是也會發癔症吧!

就那女人說的話,真真想想都覺得駭人。

一臉麻木的送小二離開,兩行眼淚順著子瑜臉頰緩緩而落。

打不過,跑不了,娘啊,你怎麼死的這麼早,你在天有靈,幫我把那個女魔頭帶走吧!

正想著,外面傳來餘光的聲音:“你在哭麼?”

子瑜瞬間變了個表情:“我沒哭,我為什麼哭,我只是在思考!”

這女人是不是會妖法,居然能到他內心的哭泣。

餘光輕輕應了一聲:“你就是腦子裡的水太多了,才總是胡思亂想,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一併倒一倒,免得連你腦子裡那點乾貨都衝沒了。”

子瑜:“...”女魔頭!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子瑜哭喪臉看著面前的浴盆,要不他狠狠心,把自己淹死算了。

此時,天字一號房中,一個男人正滿臉陰鬱的坐在桌邊,桌子對面站著一排身穿便裝,卻難掩軍士氣勢的手下。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你們確定那女人很像賽罕麼?”

說到這個名字,男人忍不住握緊拳頭,聲音也變得更加艱難。

看出男人隱忍的悲傷,其中一名手下站出來:“爺,中原地大物博人多,出現一個與賽罕姑娘相似的人並不奇怪,我們許久不曾回京,您看是不是先將事情放一放,先趕路要緊。”

男人猛然睜開眼睛:“去查,我要她的全部資訊。”

見男人做下決定,手下當即俯身行禮:“是,王爺,屬下們這就去做。”

隨後便快步出了房間,獨留男人對著燭火發呆。

男人的目光從深沉逐漸變得幽怨。

王爺的身份怎樣,皇朝大將軍又怎樣,還不是同樣留不住自己此生最愛的女人。

他本是皇朝的戰神王爺龍成澤,因一次意外落入異族陷阱。

雖僥倖脫險,卻已遠離邊境,好在得到一個名叫賽罕的姑娘出手相助。

那姑娘生在邊界,有兩族血統,因此在兩邊都不受待見。

可賽罕如她的名字般,不但溫柔善良,像花朵一般美麗。

腦子裡還有很多奇思妙想,譬如想做出將人放上天的風箏,能像馬兒一般騎著行走的車子,下雨天出去放風箏捕捉雷電...

雖然每一樣都失敗了,但龍成澤喜歡賽罕在思考時臉上露出來的微笑。

以及每次失敗後,都會迅速重新振作的樂觀精神。

龍成澤最喜歡的,則是賽罕在說起那些想法時,臉上露出的表情。

就好像賽罕曾經親眼見過那些畫面一般。

這種神秘感讓龍成澤相當著迷,也讓他認定賽罕是他一生中最愛的女人。

隨著時光的流逝,龍成澤在賽罕的精心照顧下一點點恢復健康。

那段時間,龍成澤發現異族的防範似乎加強了,他所在的小鎮出現了不少士兵,似乎是在搜查什麼人。

看到這些士兵後,龍成澤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暴露了。

可賽罕卻比他更加心事重重,並且一直都在躲避那些人。

知道事情不對,龍成澤便提出帶著賽罕回中原。

可就在他們到達邊城的同時,異族的二王子圖達追了過來,聲稱賽罕是他的第四妃。

原來這兩人早已成婚,只是圖達之前一直隱瞞身份。

直到賽罕跟著圖達回去,才發現自己原來是第四個女人。

就連住所都是距離圖達最遠的一處。

被欺騙的憤怒讓賽罕與圖達決裂,而其他幾個妃子,則趁機好好羞辱了賽罕一番,並跑到圖達面前告刁狀。

圖達原本就想殺殺賽罕的威風,便將賽罕關了起來。

而賽罕則想辦法逃了出來。

兩人在城牆下將他們的故事說了清清楚楚,誤會解除後,圖達告訴賽罕,以後只會愛賽罕一人。

於是,賽罕便走了,不顧龍成澤的苦苦哀求,為了所謂的愛情,毫不猶豫的同圖達走了。

可圖達並不珍惜賽罕,而是再一次任由其他女人肆意欺辱賽罕,最後導致賽罕投江自盡。

只要一想到這些,龍成澤就好恨好恨。

原以為自己今生今世再看不到賽罕,卻沒想到居然在這碰到個,與賽罕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女人。

龍成澤的表情越發陰鬱,不管那女人是誰,她只能是賽罕。

若是身家清白,他會給對方一個名分,或許還會給一個孩子。

但那孩子的母親只能是賽罕。

若是已經嫁過人的,那他便將對方當做寵物養在後院,權當是從對方臉上咂摸一下賽罕的模樣。

如果這就是賽罕所說的愛情,他覺得自己是真的很愛賽罕。

正想著,房間的窗戶忽然動了動,隨著窗戶帶進來的微風吹的油燈連連搖曳。

龍成澤的影子也隨著油燈拉長壓短。

龍成澤畢竟是戰神,對於身邊的一切變化都相當敏感。

察覺事情不對,他第一時間提劍起身,對著身側的屏風一劍刺過去:“大膽宵小,居然敢在本王身邊出沒,怕不是嫌自己命長。”

一劍之後,屏風被從中劈成兩節,劃拉一聲倒在地上,只有龍成澤的外袍依舊隨風飄搖。

一劍不中,龍成澤越發氣惱,他對賽罕的感情著實太深,居然已經開始影響他的判斷了。

正想著,頭上猛然出現巨大拉扯力,將他直接懟在牆上:“晚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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