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餘樺伸向自己的手,餘光身體僵了僵,終究沒有反抗,而是任由余樺在自己頭上揉了揉。

就在餘光想要拉下餘樺的手時,卻見餘樺從懷裡掏出用布包好的小老虎。

以往餘樺的老虎都是晚上拿給她,白天根本沒讓餘光看見過。

因此餘光也是第一次看到,原來餘樺用來包裹老虎的布帛,居然是自己當初在成衣店換下舊衣的一隻袖子。

餘樺指著老虎指指天上的太陽,對餘光“啊啊”兩聲,又用布帛包好塞回懷裡。

隨後又將手放在臉側做睡覺模樣,指指餘光,之後對著餘光豎起兩根手指:“啊啊!”

08倒吸一口冷氣:“宿主,你千萬冷靜。”

你這個虎娘們,我太陽你全家,你這個二貨,快去長眠不醒吧!

沒想到餘樺腦子雖然不好用,但是罵人卻是一把好手。

這是徹底破罐子破摔了麼?

餘光平靜的垂下眼眸:“你沒有兩個女兒,我不是你女兒。”

餘樺的腦子不好用,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兩個女兒擁有同一個身體,進而以為自己有兩個女兒是他自己的事。

只是一個布老虎還分什麼白天晚上,餘光不喜歡餘樺這無聊的公平。

更不喜歡餘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很重要一樣。

餘樺不過是想要依附她生存,而她則是在用餘樺做任務,大家各取所需別弄得兩人感情很好似的。

餘樺的表情有些無措,他想再伸手去摸餘光的頭頂卻被餘光避開:“既然我們不是父女,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餘樺的肩膀垮下來,隨後又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去扒餘光的嘴。

餘光警惕的後退:“我說過,和我保持一定距離。”

她不喜歡這種無來由的親近。

她來這個世界是做任務的,不是來同餘樺刷什麼父女情深的。

所以請離她遠一些。

發現餘光是真的不想搭理自己,餘樺站在牆邊無措的看著餘光轉身。

就在餘光準備向武峰那邊走時,忽然被餘樺的手臂勾住脖子,而餘樺的另一隻手則在餘光頭上不停的搓揉。

嘴裡還不斷髮出咯咯的笑聲,女兒是在陪他玩假裝生氣對不對。

08:“...”果然無知者都是無畏的。

餘光剛準備說話,可剛一張嘴,便被餘暉塞進來一根糖纏。

這是剛剛那個糖匠送他的。

餘光這邊的情況變得太過突然,為了給國師留些臉面,國師府的侍衛們當即將餘光和餘華父女倆牢牢擋住,生怕被外人看到他們國師如此不靠譜的模樣。

餘光先是舉起右手的巨型糖錘,可不知想到什麼,她的左手伸到餘樺頭頂,學著餘樺的模樣搓揉了兩下。

她的動作讓餘樺動作一滯,隨後快速放開餘光的脖子,對餘光露出開心的笑。

看到餘樺的模樣,餘光無奈的搖頭:“罷了,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糖果當真是心情的最好安撫劑,她現在非常平靜。

其實也無妨,既然餘樺自己願意,那她就陪餘樺做一對虛情假意的假父女便是。

原以為餘光會直接弄死餘樺的08原地宕機:什麼情況,他家宿主居然是個吃硬不吃軟的。

餘樺也不知聽沒聽懂,而是開開心心的走到餘光身邊,用手幫餘光扒拉著被自己揉亂髮髻。

餘光已經徹底放棄同餘樺溝通,背對餘樺笑盈盈的看著所有偷偷觀察她的人。

別太關心別人家的事,容易被幹掉。

餘樺的審美的確線上,雖然沒能給餘光梳回原本的髮髻,卻將餘光的長頭髮在身後用緞帶鬆散的繫住,看上去到是有些空靈飄逸之感。

看著依舊開開心心的餘華,和憋著氣將糖咬得嘎嘣作響的餘光,終於回過神的08:“...”

所以說,宿主剛剛說的那些話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將那一隊侍衛處理掉,武峰走到餘光身邊“國師大人,我們可要先行回府。”

餘光揮著手裡的糖錘對武峰溫柔一笑:“不著急,等一下。”

送了三皇子這麼大的見面禮,不當面打個招呼豈不可惜了!

人是要有缺點的,餘樺有他想做的事情,若是名聲太好,或與何人走的太近,時間長了難免會引起太后與皇帝的不滿。

若是如此,倒不如自己先創造一些讓他們能安心的好缺點。

譬如囂張跋扈,又譬如與皇子交惡...

這些,都可以!

見餘光似乎準備同三皇子過不去,武峰抱拳應下:“是!”

國師此舉究竟是有意為止,還是真的性子跋扈,看來他要好好觀察一下。

見街上沒什麼動靜,可餘光一行人卻沒有離開,周圍的百姓識趣的收拾東西離開。

所謂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們都是普通人,沒有那麼多條命能用來折騰,還是躲遠些好。

還有那貼心的居民,給武峰送了幾把凳子出來。

武峰留下兩把,給對方賞了五兩銀子,那人識趣的沒靠近餘光,只遠遠的向著餘光的方向磕了頭,隨後便帶著剩下的椅子離開了。

討好是必要的,可保命也一樣必要。

見餘光坐在凳子上,大大方方的啃著自己送她的糖錘。

餘樺湊到餘光身邊,雙手在餘光頭頂搭了個涼棚。

娘當初總是不斷提醒娉婷,女兒的面板很嬌貴,萬一曬傷,將來會嫁不到好人家,倒時候就可惜了。

所以他也會學著孃的樣子照顧閨女。

餘光眼球上翻,用力瞪著餘樺的手,隨後轉頭給了餘樺一個後背。

用實際行動告訴餘樺離她遠點,她不稀罕餘樺這拙劣的討好。

餘樺卻不是個有眼力價的,見餘光不搭理自己,餘樺跟著餘光轉到另一邊,繼續護住餘光的臉。

女兒的面板很嬌貴,一定要保護好。

餘光再次失去了以往的平靜,面無表情的抬頭看向餘樺:“你護著我的臉,是覺得我只有臉能看對麼?”

這種賭氣中帶著點無理取鬧的話,聽的08一個寒顫,宿這是被人掉包了麼?

餘樺沒聽懂餘光的意思,只聽見餘光說的臉能看,聯絡孃親之前說的話,餘樺用力點頭:“啊!”

沒錯,就是這麼回事!

只聽餘光嘴裡發出嘎嘣一聲。

08:“...”斷的是牙還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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