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娉婷臉上的紅霞越發濃重,心裡是說不出來的甜:“謝殿下。”

居然讓她跟著聽訊息,是不是說明殿下開始離不開她了。

來人行色慌張,看到三皇子懷中的餘娉婷後,只是怔楞了一瞬便繼續說道:“殿下,吏部劉大人今日帶著幾位大人,在御書房外求陛下收回立國師的決定,被太后處置了。”

他口中的大人,自然是在私下與三皇子交好的那幾個。

三皇子怔楞一瞬,捏著餘娉婷的手勁不自覺增大:“你說什麼?”

餘娉婷吃痛悶哼,可看到三皇子難看的臉色後,再不敢吭聲。

殿下現在的模樣真的好可怕。

來人並沒有閉嘴,而是繼續說道:“皇后娘娘還讓奴才給殿下帶話,皇上準備選新妃入宮,並請太后娘娘給殿下選一好封號和封地,皇后娘娘讓殿下早做打算。”

聽到這話,三皇子猛然起身,懷中的餘娉婷滾落在地發出一聲嬌嗔。

在別院學了許久的規矩,對於皇族之事多多少少也清楚了些,餘娉婷眼神迷茫的看向三皇子:“殿下!”

有封號就是要封王,這不是好事麼,殿下為何要如此生氣。

餘娉婷的話就像點燃了導火索,暴怒中的三皇子一腳踢在她身上:“賤人。”

周圍伺候的人都靜靜的看著三皇子施暴,並無一人過來勸阻,任憑餘娉婷被打的慘叫連連。

許久之後,發洩夠的三皇子深深喘息幾下:“回京!”

他倒是要看看,就自己離京這些時日,究竟是誰在後面興風作浪。

餘光一早起來便看到一張大大的笑臉,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隻送到嘴邊的糖纏。

為了防止餘樺撞掉自己的門牙,餘光下意識的張嘴,讓餘樺將糖纏塞進自己嘴裡。

見餘樺轉頭去抓床上的小老虎,餘光的聲音中帶著無奈:“哪有人一早起來就吃糖的。”

聽到餘光的話,正抓著小老虎擺弄的餘樺身體一僵,隨後驚愕的看向餘光,伸手就抓餘光嘴裡的木棍。

餘光:“...”好吧,人有時候確實要學會閉嘴。

還有張嘴...

不然門牙遲早不保。

見餘樺開開心心的擺弄手中的小老虎,餘光輕嘆口氣:“快些吃早飯吧,待會我帶你去看雜耍。”

隨後又看向身邊的內侍:“我與爹爹是可以出門的吧。”

內侍是太后精心挑選出來的,此時聽到餘光的話趕忙跪下:“國師大人說笑了,您乃國師之尊,天下之大又有何處不能去呢。

只是太后娘娘擔心京城之外無法保護國師周全,因此國師大人留在京城最為妥當,若是國師喜歡何地風情,只需直接告知奴才,奴才再為國師大人安排。”

餘光笑著點頭:明白了,除了京城,她與爹爹哪裡都不能去。

見餘光並未露出不悅之色,內侍心裡鬆了口氣:“太后娘娘吩咐,國師與老爺的份例皆比照太后娘娘,每月一千二百兩例銀,每日三餐飲食從宮中送出,應季服飾由宮中司織局負責,屋中擺設及院中花草,奴僕月例銀子皆由宮中撥用。”

餘光微笑點頭:“微臣謝太后娘娘恩典。”

如此安排她父女二人每月至少有兩千四百兩銀子,只要日日留在國師府便不會有任何花費,真的是很有誠意了,太后娘娘對她自己的性命真好。

見餘光欣喜的模樣,內侍悄悄將餘光的反應記下來,隨後又向外面招招手:“這是太后娘娘特意從國庫中挑選出來賜與國師的,唱禮。”

隨著內侍的聲音落下,一樣接著一樣奇珍異寶的名稱從小太監嘴裡念出來。

太后賜的東西很多,一個小太監沒唱完便啞了嗓子,緊接著另一個小太監及時跟上。

連續四個小太監唱完禮,已經是一個半時辰後的事了。

期間餘樺已經吃飽後又餓,好在有細心的小宮女跟在他身邊不停的勸慰,才沒讓餘樺去打擾餘光。

等著禮單唱完,院中下人對餘光的尊敬更甚:這麼多東西,比給公主的嫁妝都多,看來太后娘娘對國師大人相當滿意。

雖然不知這滿意會持續多久,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國師絕對是太后面前最紅的人了!

將禮單送到餘光手中,內侍的聲音小心翼翼:“太后娘娘交代,國師剛剛搬府,可先熟悉一下府中事務,不必急著進宮謝恩了。”

餘光笑盈盈的點頭:“太后娘娘體恤!”

這是告訴她要離太后和皇上遠點

見餘光並沒有什麼異樣反應,內侍鬆了口氣:“太后娘娘還說,國師得天召喚來助我大興昌盛繁榮,可國師府建立匆忙,國師府上的奴才都是她親自挑選,若國師見到什麼合心意的人,也可隨時更換。”

這事他著實有些看不懂了,若說太后不重視餘光,可這賞賜,這用度,這從皇宮調出的護衛和奴才,以及國師府的種種恩典都是頂天的。

可若說太后重視餘光,又為何不讓人進宮謝恩呢,這有些說不過去了啊!

餘光笑的越發溫柔:“太后娘娘的眼光自然高於微臣,府上人手已經足夠,並不需要新增。”

這是告訴她國師府都是太后的人手,但太后沒打算束縛她和爹爹的自由。

將所有話都說在明面上,這太后倒是個妙人。

一番話說完,已經到了中午,內侍將太后交代的話一併告訴餘光,隨後恭恭敬敬的對餘光詢問:“時間不早,宮中的飯食已經送來,國師大人可先嚐嘗這宮中的點心,奴才去給國師大人傳膳。”

聽到傳膳餘光輕輕搖頭:“昨夜答應爹爹要帶他去看雜耍,如今時間正好,我們這就出發。”

聽到看雜耍,一直蹲在屏風後的餘樺笑嘻嘻的跑出來拉著餘光的袖子。

女兒真好,說做什麼都會做到。

餘光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平靜的看著餘樺:有什麼好高興。

看到這父女倆的相處模式,內侍趕忙告退出去準備馬車。

這國師也是奇怪,對所有人都笑盈盈,偏偏對她爹沒個笑模樣。

可若說對她爹不好,卻也不像,真是些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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