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自己買的小公寓,發現門口貼了不少催收通知單。

餘悅將這些東西通通撕下來,這才開門回家。

可能是太久沒交水電費的原因,屋裡沒有通電,水也停了。

原本隨手丟在桌上的食物已經變質發黴,爬滿了蟲子。

冰箱也散發著濃郁的惡臭,不難想象裡面會是什麼情況。

餘悅原想著收拾一下,誰知剛碰到垃圾桶下面便爬出一堆蟑螂,隨後四散而去。

餘悅站在原地,就那麼靜靜的看著蟑螂們爬遠,隨後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發出壓抑的哭聲。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只是想讓自己過的更好,她有什麼錯。

崩潰的痛哭後,餘悅在滿是灰塵的房間中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

餘悅睜開眼,發現天已經黑了,房間裡越發陰暗,肚子裡也咕嚕嚕的叫個不停。

看來要下樓先買些蠟燭和食物。

正想著,卻聽外面敲門的動靜又大了些。

餘悅皺起眉頭,自己剛剛回家,這時候誰會過來。

一邊想著一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順著貓眼向外看去。

卻見走廊上站著一個面容和善的中年女人。

餘悅心中稍安,隨後掛上防盜鏈,將門開啟一條縫:“有事麼?”

見餘悅開了門,女人臉上笑的越發耐人尋味:“你回來就好了。”

正說著話,就見旁邊伸過來一隻巨大的鉗子,咔嚓一聲將餘悅的防盜鏈剪斷。

隨後七個大漢從外面徑直衝了進來,捂住餘悅的嘴將人推進屋裡。

餘悅以為自己遇到了人販子,當即嚇得拼命掙扎,卻被那七個大漢牢牢按在地上。

女人則帶著之前用鉗子的強壯男人,慢慢走了進來。

那男人手裡還拿著一隻巨大的行李箱,箱子似乎有些重量,在地面上滾動時不斷髮出沉悶的轟隆聲。

間或還有金屬相互碰撞發出的叮噹聲。

女人的身份應該不低,進屋後男人將箱子放好,快速搬了把舒服的椅子過來:“燕姐,您坐。”

按著餘悅的人也紛紛抬頭看向燕姐,似乎是在等著燕姐的指示。

燕姐不慌不忙的點了根菸,從自己的揹包中拿出一疊檔案看了看。

隨後伸手抬起餘悅的下巴,對餘悅的臉吐了口菸圈:“姑娘,你本事挺大,借了這麼多錢說跑就跑,連手機號碼都換了,姐年輕時可沒你這樣的魄力。”

用牙咬著菸蒂用力吸了一口,燕姐啞著嗓子笑道:“不然姐也活不到現在。”

現在的小姑娘真是不一般,什麼事都敢做。

他們是專業的討債團隊,一般來說只有那些不好追的債才會送到她們手裡,而他們的提成是客單價的兩成。

誰知道這次大家要追的居然是同一個,倒是方便了燕姐行動。

可這姑娘是真的不好找,拿了錢後就跑到京都來了。

要不是他們查到這姑娘在京都還有個公寓,還真不好確定這活能不能完成。

為了堵到餘悅,燕姐也是花了心思,還收買了公寓的保潔阿姨,讓她每天幫忙盯著餘悅有沒有回來,只要堵到人,就給對方兩千元。

還好功夫沒白費,她接到訊息便帶人坐飛機過來,剛好將人堵個正著。

餘悅已經被現在的情況嚇傻了,想到自己在裡面的那些遭遇,餘悅的聲音中帶著驚恐:“你說什麼錢,我從沒借過錢。”

黑夜原本就容易滋生恐懼,如今這些人的行事作風更是將餘悅嚇得不輕。

若不是因為與地面貼的太緊,她甚至想要驚聲尖叫。

這些究竟是誰啊,她根本就不認識!

燕姐給其中一個大漢使了個眼色,那人當即拿過一張A4紙與一盒印泥走到餘悅身邊,抓著餘悅的手便要按手印。

餘悅嚇得握緊拳頭,理智告訴她,這東西決不能亂按。

大漢對於這樣的情況相當有經驗,直接卸了餘悅的關節,拉著餘悅的手扣好指膜送到燕姐手裡。

於此同時,另一名大漢也趁著餘悅張嘴的功夫,將早就準備好的毛巾塞在餘悅嘴裡。

燕姐無奈的看了自己的手下一眼:“我們現在可是做正行的,你們一個個能不能別這麼凶神惡煞的,再讓人家小姑娘誤會了。”

他們如今可是正經的生意人,以前的做派能不能收一收,盡給她丟臉。

大漢們面面相覷,隨後低頭看著被按在地上的餘悅:不就是給幫派換了個名字,原來做什麼現在接著做麼,他們什麼時候變成正行了。

燕姐咬著煙,將餘悅的手印與自己手中合同上的手印放在一起,藉著手電的光進行對比。

菸蒂上的小紅點發出明明滅滅的光,彷彿能攝走人的靈魂。

對比之後,燕姐的高跟鞋踩上餘悅的肩膀:“小姑娘真不錯,這謊話說的姐都差點信了。”

接著又將合同影印懟在餘悅面前:“妹妹,你看這名字是你籤的沒錯吧。”

餘悅下意識看向合同,當看到上面的簽名時,她的眼睛猛然睜大,用力搖頭: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她從沒簽過這樣的東西。

但上面的字,餘悅猛然想到一種可能:餘光,一定是餘光偽造了她的字跡。

見餘悅像是有話要說的模樣,燕姐移開腳,高跟鞋落地後發出清脆的噠噠聲:“妹妹,姐看你挺著急說話的,姐可以讓你說,但你要是準備喊人救命的話,姐就讓你永遠說不出話,好不好。”

餘悅先是抖了抖,隨後瘋狂點頭,燕姐滿意的揚揚下巴,當即有人摘下餘悅嘴裡的毛巾。

餘悅掙扎著抬頭看向燕姐,顫抖著聲音說道:“這名字不是我籤的,你有什麼問題找我姐去,我們是雙胞胎,一定是她做的。”

聽到餘悅的話,燕姐的表情變得不耐煩:“妹妹,是不是姐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讓你不拿姐當流氓了,你自己看看這上面的指紋,不是你自己的麼,還是你把手指頭剁給你姐了?”

餘悅的瞳孔猛地縮了縮,為什麼會出現她的指紋,她明明沒借過錢啊,她賬戶裡可有一百多萬的存款,她借錢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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