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這種東西,不擠永遠拿不出來。

尤其是餘清雋的私產還沒用完,這讓她怎能放心離開。

聽懂了餘光的意思,大姨娘眼中有些興奮:終於輪到她仗勢欺人了是不是。

倒是善丹青的三姨娘,急匆匆捧著一卷畫來到餘光身邊:“侯爺,我身無長物,這是我多年前為老將軍留下的畫卷,權當給您留個念想吧。

您心善,願您日後多福多壽,平安順遂。”

隨後,七個姨娘齊齊跪在地上行禮,對餘光說著感恩的話。

從小院離開,餘光讓四姨娘和六姨娘帶著其它幾位姨娘留下的念想之物先上馬車,自己則開啟了卷軸。

本朝的畫像多半追求天庭飽滿,就算長的不飽滿,也要力求畫的飽滿。

至少每個男人都要有一個大額頭,上挑的鳳眼。

尤其是祠堂,一張張臉都像是複製貼上一樣,也不知這些人是怎麼分辨出誰是誰的。

可三姨娘這幅畫卻是不同,看上去非常寫實。

至少能讓餘光知道餘將軍究竟長成什麼模樣,而且細節也非常到位。

將畫軸重新卷好,餘光的唇角緩緩提起,隨後快步走向餘柳氏的院子。

看來,還是有必要見一見的。

由於餘柳氏對幾個孩子都不是很待見,因此院子中的下人對他們也不是太熱情。

可這次卻是不同,餘光剛進了院子,禪意就迎了上來:“侯爺來了,夫人正念叨呢!”

看到餘光,禪意提起的心也稍稍鬆了鬆: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就知道侯爺放不下老夫人。

老夫人在侯爺心中的地位越高,她在侯爺面前就越有臉面。

將餘光引到正堂,禪意對餘光屈膝行禮:“侯爺稍等,我去請老夫人過來。”

餘柳氏似乎是真的急了,居然很快就趕了過來。

等看到餘光後,她先是一愣,隨後聲音平靜無波的說道:“這戴的是什麼怪東西。”

餘光笑盈盈的端詳著這個初次見面的“母親”:“這麼著急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沒得到餘光的答覆,餘柳氏臉色微微沉了沉,卻還是對餘光笑道:“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問問清蔓他們幾個怎麼樣。”

餘光笑著推了推眼鏡:“娘倒是挺關心他們的。”

餘柳氏微微一噎:“娘對你們每個人,都是同樣的關心。”

感覺場面再次陷入僵局,餘柳氏清了清嗓子:“娘知道你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弟弟妹妹好,等他們懂事了,會理解你的苦心。”

餘光的笑意更濃,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為她辯解。

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餘光笑盈盈的看著餘柳氏:“我把二妹嫁出去了,沒給她嫁妝。”

餘柳氏輕嘬一口茶:“沒關係,你二妹的心裡滿是那個劉據,你若是不讓她出嫁,反倒傷了姐妹和氣,如今這樣剛剛好。”

餘光的聲音溫溫柔柔:“孃親說的是,為了讓二妹用行動證明她和劉據的感情,我把她的嫁妝送到劉家門口燒了。”

餘柳氏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你做的對,清蔓也該長大了。”

隨後兩人都不說話,而是靜靜的相視而笑。

08:“...”宿主,你這算不算是遇上對手了。

餘光沒搭理08,而是繼續自顧自說道:“娘說的是,清雋那邊娘也不用擔心,我聽說他被編進了先鋒營,想必日後定能為家中掙得榮耀。”

餘柳氏臉上依舊帶著恬淡的笑:“沒錯,清雋是男孩,應該為自己的前途考慮了,有你這個姐姐是他的福氣。”

08:“...”這還真是通情達理啊!

餘光拿著茶杯聞了聞:“娘說的是,我把清霜的手剁了,以後再不用擔心她下毒。”

餘柳氏輕輕嗯了一聲:“這樣也好,免得清霜多造殺孽。”

房間中再次恢復平靜。

發覺餘光不再說話,餘柳氏忽然開口:“你這麼多年都沒有成婚始終是孃的一塊心病,你幾位嬸孃近日都送了不少好男兒的畫像過來,你看看有沒有中意的。”

餘光雖然是侯爺,可成了親就要遵從夫家,自然就要留在京都了不是。

餘光笑盈盈的應了餘柳氏的:“既然娘說是好男兒,那必然都是最好的,等我一併抬進伯府便是,回頭也好帶著帶著他們去北地。”

聽到這話,餘柳氏終於慌了:“這怎麼可以,一女哪能配多夫。”

餘光笑著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行麼,那我們四個又是怎麼來的。”

餘柳氏顯然沒想到餘光會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她的手微微顫抖,杯子吧嗒一聲落在地上:“你、你...都知道些什麼?”

餘光伸手拂過餘柳氏的眼睛:“娘這個單鳳眼長的真不錯,和爹爹的眼睛極有夫妻相,就是不知道,我們幾個都是從哪來的呢。”

看到餘柳氏徹底褪去血色的臉,餘光笑的眉眼彎彎:“還是說娘其實也不知道我們的爹是誰。”

伸手摩擦了下餘柳氏的下巴:“孃的臉好涼啊,娘怎麼不說話,娘是想說都是爹爹害你的麼,可如果娘不願意,那為何會生下四個孩子而不是一個。”

餘柳氏剛準備反駁,卻被餘光抵住嘴唇:“我們都是孃的恥辱,是娘心底最深的傷痛,但將軍夫人這個頭銜不是,娘是不是特別希望我們幾個都死在外面。”

似乎被戳到痛處,餘柳氏用力閉上眼睛,眼角留下大滴大滴的淚水:“你不...”

餘光笑著接下餘柳氏的話:“娘覺得我什麼都不懂對不對,可娘想讓我懂什麼呢,懂娘有多麼恨我麼?”

餘柳氏猛然睜開眼:餘光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可她,她只是想潛心修佛而已,哪有什麼恨不恨的。

說罷,餘光也沒了說話的興趣,而是直接將三姨娘給的卷軸塞在餘柳氏手中:“這是爹爹的畫像,娘自己收好吧。”

眼見餘光就要出門,餘柳氏忽然對著餘光的背影怒吼:“你根本不知道我遭遇了什麼。”

餘光轉頭看向餘柳氏:“抱歉啊娘,我不感興趣,像您這樣通情達理的,一定不會為難女兒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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