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宏新怒氣衝衝的看著餘光:“你是不是瘋了,居然讓警察來抓我,我是你大哥。”

他這次來京都,本是為了談一筆生意,哪想到剛下車便被幾名騎著鐵馬的警員按住,聲稱他搶了別人的車。

他原本想說自己根本開的是自己的車,卻沒想到,剛一回頭就發現這輛車沒有車牌號。

只怪他這一路只顧著憤怒,根本沒發現這輛車與他的並非完全一樣。

他的車買了不過三個月,平日裡開的也不多,他倒是真的沒看出來這車不是他的。

可這並不應該成為他被抓捕的理由。

童宏新不停的爭辯,可惜警員們並不聽他的辯解。

只告訴他,若是無法與苦主達成和解,便要按照盜竊罪處理。

畢竟那監控上顯示的清清楚楚,就是他主動搶車離開的。

現如今,幾乎所有證據都對童宏新不利。

童宏新倒是不擔心坐牢的事,畢竟有童家的金牌律師團,什麼樣的問題都能夠輕鬆解決。

他只是丟不起這個人。

可問題是,他更不願對餘光低頭。

餘光倒是一直保持安靜,莫說是冷嘲熱諷,就連話都很少說。

似乎是同與童宏新槓上了。

今天這事看起來雖然像是一個烏龍事件,可那童宏新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違法行為。

無奈之下,警員只能按照規定將人扣留。

童宏新惡狠狠的看著餘光:“你現在滿意了麼?”

這女人簡直就是上天派下來折磨他們一家的,自打遇到餘光,他們一家就再沒消停過。

餘光輕輕搖頭,禮貌中帶著委屈的控訴道:“是你搶了我的車。”

她才是那個被無情傷害的人。

童宏新的聲音中帶著咬牙切齒:“你為什麼會同我買同一款車,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不對,你哪來的錢買車。”

餘光的聲音中帶著微微的顫抖,似乎是被童宏新無恥的話氣到了:“你是不是有毛病,我怎麼會知道你開著什麼車,而且去我的錢從哪裡來的,與你有什麼關係。”

聽到餘光努力的辯駁,警員們紛紛對童宏新投去不贊同的目光:他們還從沒見過哪個嫌疑人囂張成這樣的。

就在這時,一個驚慌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哥,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來警局。”

眾人尋聲望去,就見一身標準白富美打扮的童曼曼,急匆匆的向這邊跑來。

或許是因為著急,她的髮絲有些凌亂,額頭和鼻尖也滲出細密的汗珠。

童宏新一臉心疼的看著童曼曼:“別跑,慢慢說話,一切都只是誤會,說開就好。”

餘光則笑盈盈的看著童曼曼:“你們昨晚一起住在酒店的是麼。”

聽到餘光的話,童曼曼剛準備點頭,就被童宏新攔住:“餘光你閉嘴,收起你那齷齪的思想。”

餘光笑的眉眼彎彎:“還是那個問題,為什麼我和我哥在酒店就是齷齪事,而你和童曼曼就是連說都不能說。

到底是我的思想齷齪,還是你對這個名義上的妹妹產生了其他感情。”

這兩人的表情和態度都不像正常兄妹該有的,倒不如讓她幫忙推他們一把。

童宏新的眼睛瞬間瞪圓:“餘光,這種話你都能說出來,你還要不要臉。”

童曼曼則是害羞的低下頭:餘光是怎麼看出來的。

沉默了片刻,見餘光與童宏新依舊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童曼曼嘗試著在兩人之間調解:“餘光,這次的事情一定是誤會,你先冷靜些,哥哥真出什麼事,爸爸媽媽也會很生氣的。”

餘光扶了扶眼鏡,擺出一副關愛智障兒童的表情:“童小姐是不是對我們的關係有什麼誤會,你爸媽生不生氣與我何干。”

隨後,餘光對童曼曼露出一個溫柔的笑:“還有,童小姐雖然是外國音樂學院的高材生,但對國內的法律還是多瞭解些的好。

童先生盜用我的車,這樣的行為不構成盜竊罪,不需承擔刑事責任,所以別總覺得我要對他怎麼樣。”

聽到不用承擔責任,童曼曼終於鬆了口氣。

可不等她這句話說完,餘光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治安管理處罰法》第64條規定,偷開他人機動車的,處五百元以上一千元以下罰款;

情節嚴重的,處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並處五百元以上一千元以下罰款。

我的車雖然算不得什麼好車,可價格剛好卡在標準線上,罰款不算什麼,就是希望童先生被拘留這件事,不會影響童家公司的股票。”

聽餘光說到這,一直沉默的餘暉忽然開口:“妹妹,這和公司有什麼關係。”

餘光笑的越發親切:“一個公司的未來掌舵人忽然被拘留,你會怎麼覺得。”

餘暉認真想了想,隨後誠懇說道:“我會覺得他們家公司有問題,然後去打聽他犯了什麼罪。”

餘光笑著點頭:“對,等被人發現他偷車,這事情就更有趣了。”

不止是餘暉,就連一旁的警員都聽的直咧嘴:這姑娘的嘴皮子也太利索了吧!

童曼曼則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一般,快步走到餘光身邊,伸手就要去拉餘光的手腕:“我們都是一家人,為什麼要鬧成這樣,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不要這麼對大哥好不好。”

餘光反手握住童曼曼的手腕,笑盈盈的望向童曼曼的雙眼:“我說過,我不喜歡你這麼看著我,你當我在開玩笑麼。”

童曼曼的眼睫毛上掛上一層水汽,一眨一眨看起來相當可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餘光則是湊到童曼曼耳邊輕聲說道:“童曼曼,你還記得你最後一次打電話給我是什麼時候麼?”

童曼曼的表情一僵,身體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再不敢看餘光的表情。

餘光則看向童宏新,用口型無聲的說道:“惦記自己妹妹的廢物...”

童宏新原本就被餘光刺激的不輕,聽到這話後,當即抓起警員用來做筆錄的筆向餘光撲去:“賤人,我殺了你。”

童曼曼則一把拉住餘光的胳膊:“不、不要打架。”

眼見著童宏新手中的筆就要紮在餘光脖子上,一個身影忽然擋在餘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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