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海的手還被石頭壓制,腰也被餘光死死踩住,竟是絲毫動彈不得。

餘光的腳下微微用力,餘海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頭上發出的刺耳摩擦聲。

餘海想哭,想求饒,耳邊卻傳來生日歌的旋律。

餘光的聲音有些沙啞,在這漆黑的荒地上,居然讓人聽出一絲淒厲感。

一首歌唱完,餘海之前殺人劫財的那點膽子,也被餘光消耗的差不多。

他趴在地上不停求饒,鼻涕眼淚糊的滿臉都是。

餘光笑眯眯的看著餘海,聲音又輕又柔:“小海,你已經長大了,做過的事,是一定要負責的。”

感覺到餘海繃緊的肌肉,餘光的聲音更輕:“做人要講道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姐是最疼你的人,怎麼忍心讓你一直活在愧疚中。”

餘海動動嘴唇,十分想告訴餘光,他一點都不愧疚。

可他才剛有點動靜,脊椎上便傳來決裂的痛楚。

餘海再次發出痛苦的哀嚎,而餘光的腳卻挪到其他地方:“乖孩子是不頂嘴的。”

頂嘴的孩子就要受到懲罰。

聽到餘海的慘叫,08好奇的提問:“宿主,你怎麼知道餘海想頂嘴。”

不帶眼鏡的宿主,無論怎麼看都會覺得十分危險。

餘光踩上了餘海的肋骨:“我猜的啊!”

這只是個假設,而她的假設向來都很準確。

腳下再次用力,伴隨著餘海的再次慘叫,餘光的聲音更加溫柔:“小海,既然你已經成年,我們就用成年人的方式來解決吧。”

半小時後,餘光已經踩便了餘海全身,餘海的嗓子都哭啞了,只恨不能有人過來給他個痛快。

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活活痛死時,遠處忽然傳來火光,以及村民們匆忙的腳步聲。

“我看到小光留下的記號了,他們向著那個方向去了。”

“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喊救命,我們快點,別讓小光吃了虧。”

聽出是王嬸的聲音,餘光從餘海身上跳下來,順便掏出眼鏡戴好。

末了,還不忘語重心長的對餘海做總結:“小海,姐都是為你好。

你已經成年了,拐帶婦女私奔,謀財害命未遂,這些罪名足夠在裡面待很久。

你記得,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姐不會離開靠山村,就在這等你。”

最後兩個字,餘光咬得很輕,卻像錘子一樣砸進餘海心裡。

餘光的嘴角微提,走到吳小花身邊,將人半抱在懷裡,順手推了推眼鏡:所以說,她最喜歡用成年人的方式解決問題了。

察覺到這邊有動靜,王嬸帶著村民們急匆匆的趕過來。

當看到吳小花滿臉是血的慘像後,王嬸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我的天神老爺,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晚上正在睡覺,餘光忽然過來敲門,說吳小花跟著餘海私奔了,讓她幫忙召集村民們去追一追,

若是其他人,王嬸可能會啐一口晦氣。

可對方是他們的財神娃娃,王嬸咬著牙將男人兒子都拽起來,讓他們去村裡喊上壯勞力幫忙。

餘振業原本還懶洋洋不愛動彈。

可當聽說是餘光找人的時候,嚇得餘振業當場從床上跳了起來。

沒人比他更清楚餘光的可怕,這女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當初餘光說“以後見他們一次就打一次”時,大家都以為餘光是在對他們放狠話。

畢竟都是一個村的,這句話的效果和“你給我等著”是同一個道理。

卻不成想,餘光居然身體力行的將這句話踐行出來了!

只要碰面,不管他們在哪,不管他們身邊有什麼人。

餘光總能用正常理由將他們帶走,然後堵在沒人的角落裡狠狠的打他們一頓。

捱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找不到餘光打他們的證據。

不知餘光是怎麼做到的。

沒有傷痕,沒有後遺症,他們甚至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有時候說的多了,還會家長們再修理一頓,說他們是妒忌餘光的優秀。

爹孃都變成了餘光的忠實擁躉,這讓他們到哪說理去...

時間一長,餘光在他們心中便形成了威懾。

只要聽到餘光的名字,就像是聽到了聖旨。

無論父母交代什麼事,都會保質保量的迅速完成。

可惜他們爸媽不知道,他們是迫於餘光的恐嚇。

只以為他們家孩子是在以餘光為榜樣。

對餘光也更加推崇。

這就像是一個惡性迴圈,現在村裡那些小點的孩子,也在“大哥哥們”的帶動下,下意識的崇拜起餘光。

只要提到餘光,小孩子們的臭毛病都會瞬間消失,就算說話做事,都比以前利落很多。

如今聽到有餘光的熱鬧看,村裡捱過餘光打的孩子都跟著家裡的大人過來了。

看到孩子們“急切幫忙”的模樣,餘光在村民中的威信更上一層樓。

這孩子怎麼能這麼優秀,連他們家的猴崽子們都能馴服。

雖然心裡做好了準備,可當他們看到吳小花和餘海的慘像時,還是暗自心驚。

若不是他們同餘光一同出門,而餘光跑的比他們稍稍快了些。

他們甚至會以為,是餘光拖著這兩人到這,之後在順手將人打成重傷...

先到這,村民們輕輕搖頭:小光這麼好的孩子,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真是太不應該了!

隨後眾人又開始打眉眼官司。

-你也這麼想吧。

-反正我是這麼想的。

-真巧,我也是...

可想歸想,最終還要詢問餘光的意思。

見大家都盯著自己看,餘光抱著吳小花對大家露出一個溫柔而堅強的笑:“麻煩叔嬸幫我叫一下警員,還有我媽,得趕緊送去醫院。”

隨後又解釋一句:“小海剛剛想用石頭砸死我媽,我情急之下就踢了他一腳,我不是故意的。”

聽到餘光提議報警,村民們再次對視一眼:看來他們猜錯了,餘光敢報警,自然說明事情當真與她無關。

這麼猜測一個好孩子,他們真是不應該。

將吳小花送去縣城的醫院,將餘海連著兩塊石頭一同送去警局。

餘海打人時身上濺到了吳小花的血,石頭上也清楚的留下他的血手印,必然是兇手無疑。

可驗傷時,卻讓警員們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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