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雲蓮也沒想到,只不過是在對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

就讓她從寄人籬下的小可憐,重新變成了高高在上的二小姐。

許是最近著實憋得狠了,魏雲蓮開始得意洋洋的指使下人們幹活。

知道二小姐做了有利於鹽城的大事,下人們對魏雲蓮保持了敢怒不敢言的態度。

任由魏雲蓮各種作威作福,興致上來後,甚至不忘給他們留下些“教育”痕跡。

這樣的情況,直至餘光過來才算結束。

魏雲蓮捂著自己被打成豬頭的臉,哭咧咧的詢問餘光:“你憑什麼又打我。”

她明明幫了餘光大忙,這人為什麼又打她。

餘光笑盈盈的又給魏雲蓮補了七巴掌:“沒辦法,我是個有原則的人。”

都說了她向來喜歡說到做到,這人為什麼不長記性呢。

魏雲蓮哭著撲進餘悠懷裡:“姨娘...”

餘悠下意識將魏雲蓮抱住,不贊同的看著餘光:“餘光,你怎能這麼對待你的親妹妹。”

08:“...”好吧,宿主說的沒錯,這餘悠的腦子確實是有些不正常。

他原以為餘悠都是故意做些表面功夫給魏雲蓮看。

可現在看來,餘悠在護著魏雲蓮的時候,倒是有了幾分真心。

為什麼會這樣呢!

餘光輕笑一聲:“大同思想,我的東西可以隨便讓人用,但別人的東西一定要好好保護,也算是一種洗腦後遺症。”

真沒想到,這餘悠居然還是個聖母預備役。

最開始的時候,餘悠會帶著這三姐弟,或許是想聽魏夫人的孩子叫她娘。

可那時,餘悠還惦記將三姐弟丟給自己。

但這次養好傷後,餘光發現餘悠對三姐弟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

看來是真的上心了,這便是對自家孩子和對別人家孩子的區別吧。

不過也是,畢竟一起在逆境中相處過,上心也是應當。

聽了餘光的解釋,08長長的“哦...”了一聲。

給這麼個女人當女兒,原主還真是倒了血黴。

隨後08又像是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般:“宿主,你快問問她為什麼不愛原主。”

餘光上前一步抓住魏雲蓮手腕:“還能為什麼,餘悠心中裝著天下蒼生,地方太擠,原主掉出來了。”

08:“...”我感覺自己被忽悠了,卻又覺得宿主說的好有道理,這下該怎麼辦。

見餘光想將魏雲蓮從自己懷裡扯出來,餘悠單手拔出腰間的佩劍,直至餘光喉嚨:“你不要欺人太甚。”

許是見到餘悠要對餘光動手,魏雲蓮小心翼翼的從餘悠腋下給魏雲霄遞了個眼神。

魏雲霄向來與姐姐心意相通,看到這個眼神後,魏雲霄瞬間心領神會。

只見快速撲到餘光身邊,一把抱住餘光的大腿:“大姐,你不要惹姨娘和二姐生氣好不好...”

魏雲霄的話雖然說的軟萌,可雙手卻緊緊箍住了餘光的腰,屁股也在拼命向下坐。

似乎只要他能將餘光墜住,餘光就打不過餘悠了。

餘悠手中的劍依舊指著餘光的喉嚨,魏雲霄的雙手在不停的拉扯餘光的腰帶。

似乎是想將餘光往餘悠的劍尖上撞。

姐姐說過,只要籠絡好姨娘,再除掉餘光,自己就是城主了。

看到餘光那紋絲不動的模樣,魏雲蓮心中啐了弟弟沒用後,自己則撲騰著去勾餘悠的脖子:“姨娘,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餘悠沒有餘光那麼穩的下盤,竟是被魏雲蓮拉扯著向前晃了晃。

眼見著劍尖就要戳到餘光,魏雲蓮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光。

可不等她眼中的光消失,只見餘光忽然抬腳,將魏雲霄甩飛起來。

隨後餘光一手提著魏雲霄,將人擋在自己面前。

劍尖穿破衣服,在魏雲霄背上留下長長的口子。

魏雲霄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餘悠和魏雲蓮都驚呆了,餘悠快速將劍收回來。

可劍尖上血,依舊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魏雲蓮終於暫時忘記了算計,撲上去搶蜷縮在餘光手中的魏雲霄。

許是疼的狠了,魏雲霄蜷縮在魏雲蓮懷中,嘴裡不斷喃喃自語:“疼,好疼,娘...”

魏雲蓮心疼的狠了,抬頭用怨毒的眼神看著餘光:“你你這個瘋子,你一定會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08:“...呵呵!”想劈死我家宿主的雷多了,你快去後面排隊吧!

餘悠也一臉憤怒的看著餘光:“你是不是瘋了,雲霄他還是個孩子。”

餘光笑盈盈的回視餘悠:“娘,我也是個孩子。”

真的好巧啊!

她們現在這樣的情況,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頑童打頑童吧。

年輕真好!

餘悠被餘光氣的全身都在發抖:“雲霄和雲蓮都不是故意的,你為什麼要用雲霄去擋。”

剛剛都是意外,雲霄和雲蓮根本就是無心的。

自己下手有分寸,最多隻是皮外傷。

餘光笑著對餘悠點頭:“娘說的對,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能想到雲霄用起來這麼順手呢。”

依舊很巧不是麼。

隨後,餘光側頭看向被魏雲蓮抱在懷裡的魏雲霄:“雲霄真可愛,都知道救長姐了。”

魏雲蓮眼中幾乎淬出毒來:“滾,你給我滾。”

在魏雲蓮的嘶吼聲中,餘悠瞬間上頭,對著餘光提劍便刺:“孽障,為娘今日便好好教訓你。”

眼見餘悠對自己刺過來,餘光心裡忽然微微刺痛一瞬。

餘光微微蹙眉,她確定這身體沒有心臟病,看來又是原主殘留的感情在作祟。

她不喜歡這種被原主控制情感的滋味。

眼見著餘悠手中的長劍已經指向她的面門,餘光身體後傾,拔出一名侍衛腰間的佩劍:“娘,我陪您練劍。”

既然是練劍,有些損傷也是情理之中的,對吧!

一盞茶的時間後,餘光笑盈盈的看著被她削得如同血葫蘆般的餘悠:“娘,我剛剛和您說的劍法漏洞都記住了麼。”

餘悠單膝跪地,一隻手將劍戳在地上,支撐自己不會倒下。

此時,她心裡除了憤怒就是屈辱,這讓她喉嚨中一陣陣發甜。

餘光竟然一邊對她動手,一邊給她講解。

若非強忍著,餘悠早已一口血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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