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餘暉瞬間比別人矮了半個頭的動作,餘光的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dealer餘,這個稱呼有些意思。

貿易商、毐品販子、紙牌發牌員...

這個哥哥的生活似乎很精彩。

見到餘暉跪地認慫的模樣,虎哥似乎很開心,只見他從懷裡抽出一把四十多厘米的西瓜刀。

望著餘光的方向,用刀身拍拍餘暉的臉:“你小子倒是會享受,臨死前還知道給自己找個妹子。”

餘暉則笑的一臉諂媚:“虎哥說哪裡話,那是我要帶給我們三叔的肥羊,我哪有膽子動啊!”

三叔可是這個地下世界的老大,只要提起餘光是三叔想要的人,虎哥必然不敢輕舉妄動。

聽到三叔的名字,虎哥的表情微微變了變,他的視線避開餘光鞋底踩住餘暉的手指:“用三叔壓我呢,你快把我嚇死了...”

正當虎哥準備用力時,耳邊傳來一陣破空聲。

虎哥下意識抬頭,卻見一大片黑影迅速向自己飛來。

虎哥下意識想要躲避,可惜那東西的面積比他想象中大得多,虎哥直接被砸飛出去。

與他一同被砸倒的,還有按著餘暉的兩個小弟。

三個人同時滑到牆邊,發出痛苦的悶哼。

另外幾個小弟趕忙衝過去搶救自家大哥,卻見虎哥身上壓著的竟是一輛電動車。

餘暉正低頭等著受折磨,這虎哥的小弟多,又經常過來玩。

每次若是贏錢就歡天喜地,一旦輸了就來找發牌員麻煩,之前的不少同僚都被砍斷了手指。

他們這些混在最底層的人,根本得不到三叔的關注,更不要說為他們出頭。

而且虎哥可是過來送錢的,三叔不可能為了幾根手指就去得罪自己的客戶。

別說對他們動手就是不給三叔面子,他們有自知之明,就他們這些人可算不得三叔的臉面。

發現虎哥幾個人被砸的不能動彈,小弟們趕忙七手八腳的去拉電動車。

耳邊卻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別動,不然會傷到內臟的。”

小弟們回頭看去,卻發現一個俏生生的姑娘正站在他們面前。

路燈下,那姑娘的嘴唇翹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竟有幾分陰森。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後不約而同的舉起西瓜刀向餘光的方向砍過來。

08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完了,不敢看了。

這些人真是勇士,沒見它家宿主連眼鏡都脫了麼!

...

這話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虎哥每次出門帶的小弟都不少,看著呼啦啦十幾個人同時舉刀衝向餘光,餘暉下意識撲出去抱住一個人的腿:“你TM傻X,跑啊!”

撲過去的動作很嫻熟,可下一秒餘暉就後悔了。

他在幹什麼,他明明應該丟下餘光自己逃命的,他是不是瘋了!

被餘暉抱住腿的男人也十分氣惱,當即揮起刀,準備對著餘暉的腦袋砍下去。

這麼多人為什麼偏偏要抱自己的腿,害他比別人晚了一步。

餘暉下意識的縮著脖子,下一秒,他懷中抱著的大腿咻的一聲飛了出去。

只剩餘暉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懷抱獨自發呆,還好他鬆手快,不然自己是不是也一起飛走了。

不遠處,那些圍著餘光的人正悄悄後退:這姑娘究竟是什麼人,居然一腳就將跑在最前面的同伴踢飛了。

察覺這些人準備後退,餘光輕笑一聲:“你們知不知道,打架是不對的。”

眾人原以為餘光會再次出手,卻沒想到對方竟忽然開啟了嘴炮模式。

於是,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冷哼一聲:“出來混...”

話音剛落,便被餘光一腳踢飛出去:“我和你講理的時候,不可以插嘴。”

看著高高飛起,重重落地的同伴,其他人再次向後退了一步。

腦子裡同時產生一個念頭:這是個小(da)可(bian)愛(tai)啊!

察覺到這些人想跑,餘光忽然一腳踢上其中一個人的肚子:“打架傷身。”

接著是另一個人胸口:“傷心。”

隨後一巴掌將一個男人打飛出去:“打輸了傷臉面。”

轉身抽過其中一個人的刀,直接插進對方大腿:“打贏了傷身體。”

順手掰斷某人的兩條胳膊:“還會斷手。”

之後是大腿斷裂者的慘叫:“斷腳。”

單手戳向一個凶神惡煞者的腰骨:“有可能一輩子站不起來。”

終於感覺到餘光的可怕,其中一個反應快的,三兩步撲向餘暉。

就在餘暉以為對方準備對自己動手時,卻見這人如同搗蒜般向自己磕頭:“大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不敢打架了,你放了我吧。”

以往都是以人多欺負人少,可這人不講武德,一個人打他們一群。

餘暉顯然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樣,他剛準備說話,卻見面前出現一道長長的影子。

而剛剛對他又跪又求的男人,則被餘光踩住了脖子。

不等餘暉說話,餘光溫柔的聲音便從他頭頂傳來:“你現在知道打架的危害了麼。”

餘暉如同搗蒜般不停點頭,耳邊卻傳來骨頭的摩擦聲。

餘暉下意識低頭看去,卻見之前那個求饒的小弟已經翻了白眼。

餘光則是笑眯眯的誇獎:“知道就好,打架原本就是不對的。”

餘暉:“...”他當初怎麼沒發現,妹妹居然這麼殘暴。

餘光卻沒空搭理他,而是專心處理起地上的人。

一番動作後,虎哥的眾小弟已經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餘光將這些人拎起來,一個個掛在主巷的過道中,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將他們送去醫院。

這些人的傷看似嚴重,可實際上都不致命,就連那個中刀的,也被她幫忙止了血,估計養個三五年也就好了。

當然,前提是有人願意養他們這人渣。

餘暉呆坐在地上,眼睛隨著餘光的動作不停晃動。

眼看著餘光輕輕鬆鬆的將人拎起,用路邊撿來的麻繩,把這些人如同臘肉般倒吊在屋簷下。

餘暉心中一陣陣惡寒,餘光這些年吃的都是什麼肉,為何動作如此嫻熟。

將最後一個人掛好,餘光從兜裡摸出金框眼鏡戴上,笑盈盈的走到餘暉面前:“有什麼想說的麼。”

餘暉的嘴唇抖了又抖,努力忽視來自餘光的壓迫力:“感謝多年不殺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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